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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事情頗為留意,知道的多些,像沈德妃那般每天只會無腦爭的人,又或者是季貴妃那般單純的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么多。 想到這些,再想著剛剛明麗的話,尹淑妃便更信任了明麗一些,點點頭安撫明麗:“宮人都知道本宮有多么護短,跟著本宮,本宮不會讓人欺負到你,你有才華,不該被埋沒,今晚皇上來,你機靈些,知道了嗎?” 明麗點點頭:“奴婢知道了,娘娘,您需要再梳洗一番嗎?” 尹淑妃搖搖頭,笑的神秘莫測:“不必了,今晚的主角兒,可不是本宮?!?/br> 落芳宮內似乎已經被緊張的氛圍所籠罩,每個人都在為晚上皇上的駕臨而準備著。 而未央宮卻是其樂融融,無霜在外殿忙著一些事情,而寢殿內柳如顏與汐月并排而坐,認真的練著字,布滿不怎么規整的字的宣紙扔的滿寢殿都是。 不一會兒,汐月便沒了耐性,放下毛筆抱怨道:“娘娘,您為何非要奴婢陪著您練字嘛,奴婢也想像無霜一樣,去忙些宮中的事務,哪怕是體力活兒也好呀,奴婢是真的不適合用這筆墨?!?/br> 相較于汐月的焦躁,柳如顏的心卻是平靜的很,堅持又練好了一張宣紙,才回答汐月的話:“怎么,小妮子連主子的話都不聽了?不用動那么多腦筋,坐在這里安安靜靜的寫字就成,無霜說不準兒多羨慕你呢,沒覺得我偏心都已經夠不容易了?!?/br> “娘娘,奴婢實在是不懂,剛剛無霜都來稟告,說皇上今晚要去落芳宮了,奴婢發現,無論皇上去哪里,您怎么就從來不急呢?”汐月十分焦急的問道。 柳如顏卻不在意,笑著反問道:“急有什么用,難不成我還能把皇上綁來?” 汐月實在覺得自家主子沒什么上進心,急的站起來在寢殿走了兩圈,然后換了種更直接的問法:“娘娘,您就不想著爭寵嗎?奴婢瞧著皇上對您還挺上心的呀?!?/br> 柳如顏愈發覺得汐月有的時候像一個小孩子一般,不過自己的宮女,自己還是要多多鍛煉她的思維,培養她的能力才行,柳如顏如斯告訴自己,耐心的對汐月解釋:“汐月,后宮爭寵的女人太多了,能讓皇上上心的女人也太多了,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許寶林為爭寵去攔圣駕,結果怎么著?這后宮的女人能走到哪一步,不是光靠著皇上的寵愛便行的,若不然,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你以為當今皇后,又一定會姓陳嗎?!?/br> 汐月還是蠻機靈的,有些聽懂了,卻忍不住開口道:“您說的倒是在理,不過您確定要這樣坐以待斃嗎?” 第20章 徽錦受封 無霜不知何時進來寢殿,聽了汐月最后的一句話后,又瞧了瞧柳如顏一臉的無奈,不知如何解釋的心情,開口回答汐月:“汐月,娘娘心里有分寸,你呀,性子不要太急,你以為我們娘娘每天去給太后娘娘請安是在做什么?!?/br> 汐月向來一點就通,立刻了悟了,柳如顏覺得著實不易,站起來走到無霜跟前,有些撒嬌的意味:“無霜,你們家娘娘餓了好半天了,什么時候才傳膳呀?” 玄亦處理好其他事務后,便馬上起駕前往落芳宮。 玄亦到了落芳宮后,尹淑妃連忙前去接駕,玄亦冷著臉上前去扶,道:“起來吧,朕早說過,你有了身子,日后不必行禮?!?/br> 尹淑妃起來后便挽著玄亦的手臂,將玄亦往寢殿內帶,邊說著,頗有幾分撒嬌的口吻:“皇上,妾感激您的恩典,但是您最清楚,妾把禮節看得極重,何況妾現在也還沒那么不方便呢,您就別管妾行禮這種小事了?!?/br> 玄亦跟著尹淑妃進了寢殿,其他奴才自然退下,聽了尹淑妃的話,玄亦的臉總算有了些表情,微微笑了起來,無奈地道:“是了,這幾年來,朕的淑妃便是以自身的不驕不餒,孝順守禮,教朕刮目相待?!?/br> 這話若是在以往說,定會讓尹淑妃心下一暖,只是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終究要賭上她這幾年來在皇上面前辛苦攢下的好,她的心便一冷。 可是再怎么,她亦是不能賭上自己孩子的前途,她不為自己爭,為自己的孩子爭,也總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尹淑妃拉著坐在榻上,整個人依偎在玄亦懷里,裝作不經意一般提起:“皇上,妾派人送去的珍珠牛奶蜜瓜露,您覺得怎么樣?” 玄亦顯然沒想到,這種引他來落芳宮的小把戲,她居然還會主動提起來,他并沒有嘗那膳食,自然是不知道味道,又不想讓一個這幾年來什么事做的都叫他沒得挑剔,又孕育著他孩子的人兒失望,只有應付道:“不錯,朕竟是不知,愛妃還有如此巧手?!?/br> 本是夸獎的話,卻不料懷中的人突然便起身跪下,玄亦有些吃驚,忙叫道:“你這是作何,快起來,地上涼,小心身子?!?/br> 尹淑妃終是不起,開始告罪:“皇上,妾有欺君之罪,那密瓜露,并非妾親手而做,乃是妾令宮女徽錦做的?!?/br> 玄亦靜默片刻,還是上前扶起尹淑妃,安慰道:“朕還道是什么事如此嚴重,竟要你跪下去請罪,這種小事,朕又怎會怪罪于你,你如今有身子,那些活你自然不該去做,倒是朕這段日子一直沒來看你,是朕冷落了你,你如此,到底是朕的疏忽?!?/br> 尹淑妃被玄亦扶起,玄亦再次摟尹淑妃進自己懷里,心里自然是沒有多想,尹淑妃在他身邊這么久,從未有過什么爭寵的心思,他只當尹淑妃這次是因為有了身子,心思敏感。 然而尹淑妃并不是如此想的,下一句話,險些便要斷送了兩人這幾年來的情誼。 “皇上,您還記得徽錦嗎,一直在我身邊伺候的那個模樣清秀的小宮女?!?/br> 玄亦摟著尹淑妃的手輕輕一用力,眉頭一皺,而后放開了尹淑妃,站起來低下頭認真仔細的看著尹淑妃,嚴肅的道:“朕記得?!?/br> 尹淑妃堪堪讓自己鎮定下來,笑著繼續道:“妾剛入宮不久時,您向妾討過徽錦,當時妾年少不懂事,幾句話留下了徽錦,后來妾每每想起,都覺得對皇上您有愧,現下妾伺候不了您,便更加愧疚了……” 尹淑妃的話還沒說完,玄亦便冷冷開口道:“好,朕答應你,今晚便由徽錦來侍寢?!?/br> 尹淑妃哪里想到玄亦這么輕易便應下了,即便平日里再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此刻也還是免不了震驚。 玄亦的心卻是涼透了,被自己信任的妃子擺了一道的感覺是什么?本來一門心思來看她,卻被她因為她的一己私欲而推去宮女的床榻之上? 念在往昔的情分,他不怪罪她,他成全她便是,只是有些話還是要問。 “淑妃,朕實在是好奇,那么久以前朕向你討的宮女,當時你怎么也不肯,如今你怎么就心甘情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