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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如此偏袒的話來,況且這太后,還是個極精明的,柳如顏突然又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太后了。 尹淑妃雖向來聰慧,但卻也實在沒想到太后今天會說出如此的話來,一時間有些愣了,稍稍鎮定下來,也還是不知該怎么說體面話好了,太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偏袒她,如若她還一副謙虛受不起的樣子,那豈不是不給太后臉面,可若是大咧咧的就承下這份福澤,那……難免被皇后與德妃拿到話柄。 她雖在后宮行事低調,但到底平日里嫉恨她的人還是多的,若是被拿了話柄,日后又如何在后宮如往常那般生存。 尹淑妃一個不開口,場面便難看了,柳如顏自然美有閑情逸致幫她解圍,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陳皇后與沈德妃的表情,不禁有些想笑,當然還是忍住了。 瞧著沈德妃那副看戲的表情,她還能再明顯一些嗎? 而陳皇后倒是沒什么表情,直接開口了。 “母后,淑妃位分高,屆時孩子出生子憑母貴也是應該的,不過您一說出來,也難免淑妃她有壓力,母后您對淑妃的孩子期待,臣妾又何嘗不是最盼著這后宮里時時刻刻都有喜事,所以母后您就放心吧,臣妾一定會照顧好淑妃的,到時候,叫淑妃給您生一個身子骨結實的小皇孫?!?/br> 好像自打柳如顏入宮后,這陳皇后便一直在賣尹淑妃人情,看尹淑妃的樣子,分明不像是與陳皇后同一黨派,難不成陳皇后還等著若有朝一日她有了什么麻煩,等著尹淑妃來還她人情不成。 陳皇后的話說的體面而漂亮,陳太后笑了笑,見平時一向巧言善語的尹淑妃居然也有傻坐在那里的一面,心里無數個心思一閃而過,最后還是沖著身旁的公孫嬤嬤抱怨道:“公孫啊,你說哀家是不是真的老了,這才在這兒坐了一會兒,腰就受不了咯?!?/br> 公孫嬤嬤跟在陳太后身邊伺候那么久,自然明白陳太后的意思,直接對幾位娘娘下了逐客令:“各位娘娘啊,今日主子累了,不若各位娘娘明日再來陪主子閑聊?!?/br> 本來也都是來這壽成宮演戲的,如今片場休息了,誰還愿意再呆在這里,自然是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后,規規矩矩的退了下去。 柳如顏等人離開后,公孫嬤嬤伸出手上前攙扶陳太后,陳太后并不去搭公孫嬤嬤的手,自己站起來,腿腳利索的往寢殿內走,那樣子,哪里有半分疲累。 公孫嬤嬤在陳太后身后跟著,幾十年來的主仆情讓她沒有避諱,開口問道:“主子,您對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些嚴厲了呀?!?/br> 陳太后坐在寢殿的榻上,聽了公孫嬤嬤的話后忍不住笑了:“公孫啊,你在哀家身旁這么多年,怎的還是那般菩薩心腸?;屎蟮男宰幽阍撝?,賢惠尚可,卻是沒有什么所求,若不是她以為三皇子的夭折與哀家有關,她又怎會這般聽話,狠心要和那些個宮妃爭一爭的?!?/br> 公孫嬤嬤在一旁嘆了嘆氣道:“主子,奴婢有的時候覺得,皇后娘娘挺可憐的?!?/br> 此話一落,陳太后的臉上沒了笑意,面色微微痛苦:“后宮的女人誰不可憐,她若不可憐,那哀家這一生犧牲的這些又能讓誰來賠給哀家,哀家辛辛苦苦讓陳家一族光宗耀祖,若哀家幾年后去了,陳家也因此衰敗,那哀家的這一生未免也太不值當?!?/br> 公孫嬤嬤最是知道陳太后的心酸,此時也不免為陳太后心疼,想起了剛剛柳如顏提來的點心,公孫嬤嬤試探道:“主子,您對柳昭儀一直那般親和,是……?” 提起柳如顏,陳太后的心情立刻好了一些,好像整個人都親和了許多一般,對公孫嬤嬤開口:“公孫,當年哀家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因為家里不得不離他而去,嫁入深宮,入宮后,偶得他的消息,還聽得他當時無心他娶,哀家對他有愧,當時又受寵,特向先皇為他求得一樁不錯的婚事,君命難為,可他卻因此而恨上了哀家,這么多年過去了,哀家心里還一直對這件事放不下,愈發覺得自己這輩子對得起陳家,對得起先皇,但卻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他,柳昭儀是他的后人,哀家便總覺得親切,更是有心想把欠他的補償給他的后人?!?/br> 公孫嬤嬤早便想到個中因果,卻還是感嘆那個冷血的太后總還是難逃一個情字,想著太后多年的謀劃,公孫嬤嬤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主子,恕奴婢多嘴,柳昭儀的父親可是當朝中央將軍,瞧著皇上的樣兒,心里也是有昭儀的,您當真不怕她擋了皇后的路?” 陳太后頓了頓,卻是任命一般一閉眼,嘆氣道:“哀家也不知道還有幾年活頭,哀家在一天,必然要疼她一天,把她當溫行一樣疼也不過份,皇后的性子更需要激勵,哀家亦不能在皇后身邊一直陪著,能不能擔起陳家的擔子,也還是要看她自己,若是陳家真的被將軍府扳倒,左不過回到哀家進宮前,那也是命數了?!?/br> 公孫嬤嬤在一旁又嘆了一口氣,陳太后突然又開口,幽幽道:“哀家剛剛還說如若皇后扶不起,陳家日后沒落,那么哀家這一生太不值當,可現在想想,哀家從未為他做過什么,若是能為他做一件事,哪怕是照拂他的后人,那么這一生,也算是值當了吧……” 順昌宮內,玄亦正批著奏折,聞公公滿臉喜氣的從外面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大碗:“萬歲爺,您這奏折都批了一個時辰了,快些一些吧,剛剛啊,淑妃娘娘派人送來了珍珠牛奶密瓜露,聽說還是淑妃娘娘親手做的,您要不要嘗嘗?” 玄亦本來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聽到那句淑妃娘娘親手做的,覺得有趣,剛下奏折與御筆,對聞公公道:“端來給朕瞧瞧?!?/br> 聞公公心里想著這淑妃娘娘運氣不錯,萬歲爺這樣子說不定還真的會嘗兩口,不過玄亦瞧了兩眼后只是笑了笑,便說賞給聞公公和小公公們。 聞公公想著剛剛淑妃娘娘的貼身宮女徽錦苦苦求他的樣子,不免懂了惻隱之心,壯著膽子又問了一遍:“萬歲爺,奴才瞧著這珍珠牛奶密瓜露的樣子還不錯,您真的不嘗嘗?” 玄亦見聞公公如此希望自己喝這碗露,不禁笑起來,抬眼看著聞公公問道:“聞公公,朕怎么覺得這露不是淑妃親手做的,倒像是你親手做的一般,如此希望朕能喝上一口?!?/br> 聞公公被問得有點尷尬,不免說了實話:“萬歲爺別怪罪奴才,奴才也是看剛剛那個宮女緊張的樣子,覺得這露可能還真是淑妃娘娘費心做的,您賞給奴才,奴才日后見著淑妃娘娘,心里還不是有愧?!?/br> 玄亦笑著搖搖頭,又坐回龍椅拿起御筆與奏折,沒怎么在意的對聞公公道:“淑妃她如今大著個肚子,行動都不方便,哪里還會親自動手做這些東西,那些個妃子送到朕面前的膳食,哪個不是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