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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就這樣子走?” 當然還是要洗漱,梳頭,整理儀表。 姜可望正想著沒有換洗的衣服,被他拉到衣帽間,一排排吊牌未拆。上次她在這里落了水沒衣服換,直接用電吹干的,他便讓人在臥室里辟出個衣帽間來。 她打理完畢下樓,在餐廳找到了他,沒在吃早餐,只是在剝水煮蛋,剝了幾個,盤子里滾著光溜溜的白胖子,她早上要吃純蛋白減脂。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著束新鮮的百合,傭人拉了椅子讓姜可望坐下,餐具隨后在面前擺好,雪白色的牛奶從長嘴壺里注入晶瑩剔透的玻璃杯。 姜可望吃得匆忙,牛奶也是一口飲盡,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往外跑,他在后面跟著:“跑這幾步節省你幾秒鐘?小心闌尾炎?!庇质撬麘T來的說教口吻。 兩個人還是一起坐上了車,正清晨,沒什么車流,司機一路開得輕快,無意間哼著小調。她看見片場的路標,再過兩個路口就到,跟裴郁說:“就把我放這兒,我走過去?!?/br> 裴郁用粵語跟著司機重復了一遍,她一本正經地向他解釋:“停在片場門口被人看見,會讓人誤會我傍大款的?!?/br> 他板著臉,不接她的茬。 從前他們還沒名沒分的時候,她就喜歡來這一套,但那時她不會這么說,而是帶著一臉向往的煩惱,朝他狡黠地笑著:“會讓人誤會我是你太太的?!?/br> 第23章 無期 想成為裴太太的人,如今真成了,感覺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 裴郁不常想起往事,出著神的時候,車停下來,姜可望一骨碌跳了下去,沿著路邊小跑離開。 清晨的尖沙咀籠罩在薄霧中,頗有一種孤僻的寧靜。 姜可望踩著點到,總算是沒遲。第一條戲不是她的,她化好了妝,躺在片場的角落淺眠,還沒睡一會兒,肩膀讓人一拍。 “昨晚去哪了?”米拉的臉懸在上空,笑意吟吟地明知故問。 姜可望抬起雙臂,枕在腦袋下:“他帶我跟周導吃了個晚飯?!?/br> “考慮這么周到?”米拉聽了很為她高興,瞧她一臉困意的樣子,又不懷好意道,“沒睡好啊?!?/br> 怎么可能睡得好,那可是裴郁。 他考慮得確實周到,拍戲之前還要帶她先跟導演聯絡好感情,不過,這種周到是要付出代價的,好大的代價。 他在床上,完全沒有平日里的紳士風度,還是遵循動物的本能,這種反差在從前就稍見端倪,過了半年,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跟自己的經紀人討論睡眠質量問題總覺得很奇怪,姜可望轉移了話題:“這幾天有沒有工作邀約?” “哦,有?!币徽劦焦ぷ?,米拉很積極,從身上翻出小本本,扒拉了幾頁,“你連火了兩部真人秀,現在好幾個綜藝節目都來找我們談合作?!?/br> “都說說?”姜可望拿過她的記事本,看了看上面列出的名字,好久不看電視,沒什么概念。 “噢,是這樣,我跟你說啊……”米拉向她介紹了半天,她聽著聽著,打斷了:“誒,米拉姐?” 說得正起勁的米拉“啊”了一聲。 “這個是什么,你怎么跳過不說?”姜可望指著那個名字問。 米拉做的是詳細表格,把錄制時間和往期收視率都列了出來,那一欄,時間合適,而且收視率也不低。她卻獨獨無視了這個。 “你想參加這個?”她搖搖頭,告訴姜可望,“這是跟部隊合作的節目,要參軍入伍,是玩真的,你一個女孩子受得了?” “參軍啊?!苯赏似饋?,捏著紙頁產生了思考,“很嚴的吧?!?/br> “是真的參軍,”米拉反復跟她強調,“封閉式的,手機沒收,禁止探班的那種,連妝都不給你化,不能打扮得美美的,比你去北歐還要辛苦?!?/br> 那個節目雖然一向收視率不低,但是藝人也很難招募,畢竟是實打實的去吃苦頭。 據說導演是看中姜可望在中的表現,特意來找的米拉,極力邀請姜可望去參加。而米拉一看往期節目片段里,幾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泥潭里翻滾的畫面,就生生打消了念頭。 “我想試試,你去了解了解?”姜可望就跟聽不懂似的,把記事本還給她。 “……你確定???”米拉撓撓頭,懷疑她腦子壞了,“前后加起來三十天的封閉訓練,裴先生都不會同意吧?!?/br> “這事我自己做主就行?!苯赏翢o已婚人士的覺悟,那邊有人叫她去準備下一場拍攝,她便站了起來,拍拍米拉的肩膀,“記得跟那個節目導演溝通一下?!?/br> 她走到導演那邊去,影帝正在鏡頭前試戲。的男主角請的是個票房扛把子,外號叫“徐一條”,據說拍戲經常是一條過。周思凡把她叫到身邊觀摩,順帶著給她講戲。他從“裴郁的朋友”變成“周導演”,仿佛換了個人,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姜可望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對她的要求不會因為是關系戶就降低,果然第一次試戲就讓她前后來了十幾遍。一天反復下來,等到宣布收工,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裴先生的車在外面?!彼诟率覔Q下了衣服,坐在鏡子前摘頭上的首飾的時候,米拉溜進來,悄聲在她耳邊道,“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別遲啊?!?/br> 姜可望踏著夜色往外走,還沒出片場,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看,一輛黑色的車融在那邊的黑暗中,亮起了車燈。 她轉身過去爬上了車,關上車門的時候順便咕嚕了一句:“怎么就開進來了?讓人看見不好?!?/br> 車緩緩駛出去,身旁的男人扭頭看她。 一只手伸過來,摸到她的臉頰,她不躲,垂眸看著那只手,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后,拾走了一小根鵝毛。她的目光就追著那根鵝毛,尋思著是怎么沾上的,不太記得,好像是女二號的頭飾上掉下來的東西。 “今天很晚?!彼f,收起了羽毛,指尖一捻,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隔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 車開到路口,拐了彎,她目光不動聲色地投到他身后的窗外,是去他家的方向。他來接她,又是不能回酒店的。 說著不要搞特殊,還是搞了特殊。 “周導對我不是很滿意?!苯赏栈匾暰€,靠在椅子上,“又是第一天,磨合得久一點?!?/br> “他跟我說了?!?/br> “說了?” 這感覺,跟家長會后班主任留家長談話似的。 “說你表現得不錯?!?/br> 姜可望笑了半天,知道這是安慰的話。實際上,周思凡的眉毛從頭到尾都沒有展平過。她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員,很多技巧都不懂,幾乎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