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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說這些對我沒什么幫助,我早就不要他了,是他愛我愛得要死,對我戀戀不忘,一直追著我不放。你以為他這次回香港是想看你演出?他是為了來找我,求我回到他身邊?!苯赏碛图哟椎匮a上一句,“要是你舅舅知道,你對我說了剛才的那些話,他會恨死你的?!?/br> 張口就來誰不會,她輕蔑地笑了笑,重新拿起口紅,繼續涂抹,把小姑娘晾在一旁呆站著。 鐘渺渺還是年紀太小,傻了半晌,結巴了起來:“你……你,你胡說八道,我要去告訴舅舅?!焙⒆泳褪呛⒆?,占據不了上風后,氣勢一下子就掉了半截。 裴郁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來,更是把她嚇了一跳:“已經聽見了,不需要告訴我?!?/br> 鐘渺渺轉過身,慌了神,一頭扎進他的懷里,惡人先告狀:“舅舅,她怎么可以說這種話?” 姜可望也是才發現裴郁,涂口紅的動作頓了頓,故作鎮定地又涂了兩下,顏色深過了頭,像濃烈的紅酒。 “乖?!迸嵊裘嗣」媚锏念^發。 姜可望聽在耳里,看在眼里,立刻就移開了目光,心里五味雜成,這時他卻溫和地說:“你可望jiejie說的話,沒什么不對啊?!?/br> “舅舅?”鐘渺渺很詫異地仰起臉,姜可望也好奇地看了過來,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毛病。 “演出還趕得上嗎?”裴郁沒有半點兒安慰鐘渺渺的意思,推開了她,“先去吧,我會找時間跟你談談?!?/br> 臨走前,小姑娘回頭看姜可望的眼神,是恨恨的。 人一走,只剩下他們兩個,她合上了口紅蓋,收回包里,提起來,若無起身地從他身邊走過,還沒邁出門,就被他一把推了進去。 “砰!”門被重重踢上,姜可望手里的包也應聲而落。 裴郁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開門見山,用力抵住了她,一口就咬了下來。 說是咬,是因為吻得太瘋狂,嘴唇壓著嘴唇,舌頭勾著舌頭,他連吮帶咬,動作激烈得姜可望連站也站不穩,胡亂抓住他的襯衣才能保持平衡。 她沒反抗,心里很是不安,只怪剛才說話光顧著打壓鐘渺渺,如果知道裴郁會聽見,她寧愿不逞那種口舌之快。不安與緊張交替之間,她缺氧了,呼吸急促地,他壓過來,摟緊她的腰,又用力在她唇上碾了好一陣,才松開。 裴郁看看她憋得通紅的臉,笑了起來。 他的唇邊抹開了她的口紅,梅子色,大片暈染著,讓他的笑容看起來分外邪氣。 她很疑惑,難道他一點都不生氣? “姜可望,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迸嵊羯焓制怂哪?,力道有點重,她吃痛,一只眼睛使勁眨了一下。 他說話的語氣,一如從前的每次夸獎。 他靠近了些,唇幾乎與她相貼著,說話的時候,酥酥麻麻地摩挲著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為什么還要分手?” 姜可望眼睛眨啊眨:“啊,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嗯……”他細細品著她的話,尾音很輕,隱沒在喉嚨里,微不可聞。 他又含住她的唇瓣,這一次很輕柔地嘗,動作輕得好像他們的初次。結束后,姜可望卻更深地呼吸,靠著他怎么也回不過神來。 “我也希望你不要知道,”裴郁喃喃地說,“這樣你就不會這么有恃無恐?!?/br> 他先回了包間,姜可望在洗手間里補了很久的妝,才回去坐著看下半場的演出。 鐘渺渺在大提琴上一定是天賦過人,樂團給她安排了很長時間的獨奏,她孤獨地坐在光束下,閉目拉動起琴弓,潸然淚下,那幕畫面美得不像真的。 臺上的燈很亮,包間里的光線則是昏暗的,不經意間,姜可望的視線飄到了裴郁的臉上。 他的神態看起來很認真,但好像也只是認真了。不知道,此情此景,他是什么樣的心情。她倒是看見,周太太動容得眼淚撲簌簌往下落。 正胡思亂想著,裴郁的目光撞過來,朝她臉上一瞧。 她迅速地收回視線,裝作一直在專注地注視著臺上。 - 演出結束,依舊是裴郁的車載了姜可望,往周宅開。 她本來以為可以直接坐周氏夫婦的車回去,他偏這么體貼,還要特意送一程。 坐在車里,她沒像來時那樣裝睡,一直看窗外的夜景,車窗玻璃上時而映出夜市的燈火霓虹,時而映出裴郁的臉。 她看著窗外,他看著她。 “要是不喜歡音樂會,以后帶你去看看別的?!迸嵊粽f。 這句話似乎有隱喻,他表達的不只是這一個意思。 姜可望問:“你的小姑娘演出結束了,不用去接她嗎?” “司機會送她回家?!彼皇沁@么說。 這樣不近人情,也不知道,鐘渺渺為什么會病態地依賴這樣的舅舅。一想到洗手間里的那段對話,姜可望就覺得很別扭,順帶著自我嫌棄,她跟那個孩子較真的時候,也是幼稚得不行。 “渺渺對你說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有什么不確定,都來問我?!迸嵊舻纳駪B有略微的惆悵,“她的命很苦,以前我想方設法補償她,不知道,是不是對的?!?/br> 他的話很簡短,字里行間,滿滿都是故事,姜可望下意識問了一句:“你說你jiejie車禍去世,那這孩子的爸爸也不在了嗎?” “她爸爸也在那輛車上?!迸嵊粽f。 姜可望點點頭:“哦……” 失去了雙親,只能依賴舅舅,也是件很無奈的事吧。她這個從小沒爸爸的人,善良了一次,盡量去體會那孩子的心情。 她在想,她對裴郁的情愫,是不是也因為從某種角度,把他當成了父親的替代品?聽說,喜歡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是一種缺乏父愛的表現。 畢竟,姜建國那樣糟糕。 把她對父親的美好幻想全部顛覆。 她想到父親。 手機在包里響,換了手機號碼以后,她只通知過一個人。 母親焦急的聲音撕開靜謐的夜晚:“可望,你爸爸出事了?!?/br> 第16章 過期 完整的話只有這一句,之后她說些什么,姜可望猜測著才明白了大概,燒炭自殺,在醫院里搶救。 母親是個慢性子的人,說話從來細聲慢語的,少有急得前言不搭后語的時刻。 姜可望聽得麻木,好像在聽陌生人的故事,電話那頭短暫停歇后,母親顫抖著道:“可望,你去看看他,去看看你爸爸?!彼f著,帶了哭腔。 哭得姜可望有種窒息的感覺。 “知道了,我會去的?!彼f這話的時候,感到一只手被人牽了起來,裴郁輕輕摸了摸她的手指,她才發現,自己在無意識中攥緊了拳,指甲嵌進了掌心里。 他一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