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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br> “上?!?/br> “……” 每一刀都恰好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每一招都仿佛留有余力。 原本還加油起哄的刀劍們隨著莫亞家的蜂須賀虎徹次次說中對面那把虎徹的下一招動作,熱烈的聲勢逐漸轉為寂靜,然后是頹勢。 “……居然真的被預測到了,難道真的是太慢了嗎?”一把打刀忍不住懷疑起來。 “仔細看看,好像還真的能從鎧甲的動態看出來哎!”偵查值相比其他刀劍而言更高的某把紅發短刀突然發聲。 而休息室的中央,毒舌屬性點滿的蜂須賀并沒有因為周圍刀劍陷入沉思和局勢的一邊倒停下他的毒舌攻擊,而是再接再厲: “為了讓你的審神者一眼就看出蜂須賀虎徹是虎徹刀中的真品,你倒是把自己鎧甲擦得很亮啊……” “是不是每次出陣的時候和其他刀劍一起隱蔽都會被溯行軍發現?” 他又一次躲開了攻擊,順便還從對方身后敲了敲那套閃閃發亮的黃金鎧甲。 “有這點時間花力氣去擦你的鎧甲,就沒時間穿著鎧甲多練幾遍刀法把速度練快來嗎?!” “那么在意仿品贗品和真品,你以為你是要去人類的博物館被供著給人參觀的嗎?” 蜂須賀虎徹說到這里,停頓片刻,然后主動發起進攻,一轉身躲開金閃閃的又一次進攻,然后在所有人料之不及的瞬間用刀背往金閃閃蜂須賀鎧甲之外的膝蓋處一敲—— “噗通” 吃痛的金閃閃蜂須賀一身汗跪坐在休息室的地板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騙,騙人的吧?剛才發生了什么?”又一把金閃閃蜂須賀不可置信。 “有哪把短刀看清楚剛才那把青銅蜂須賀的動作了出來說一下?”剛才那個還說自己看清了金閃閃蜂須賀動作的紅發來派短刀愛染國俊放大了聲音。 “……”然而沒有一把短刀出聲回答他的問題。 身穿青銅鎧甲的異類蜂須賀虎徹站在休息室場地的中央,云淡風輕,站得筆直又讓刀劍們覺得說不出的有氣質。 “我和你們這群寵物刀完全不一樣?!?/br> “來這世間,我可是來作為神明接收人類的禱告,守護他們的歷史的?!彼靡庥殖爸S。 “我確實是刀劍,但現在我已經是付喪神了,有我自己的思想,我可以像我歷任前主一樣去生活和打仗!” 蜂須賀回憶起了當初自家審神者告訴自己的那句話,加以修飾,重復著說給在場所有的刀劍付喪神聽: “對于人類而言,用血統去評判一個人的優劣好壞而不看這個人的品德德行,是極其下作的一件事?!?/br> “付喪神也一樣?!?/br> “我是不是真品,我自己知道就好,身為真品希望得到怎樣的珍惜和愛護,我自己會愛護好我自己!哪怕和仿品和贗品坐在一起,難道我就會被認成山姥切么?相比之下……” 他看向了此刻依舊沒反應過來還跪坐在地上的那把蜂須賀虎徹: “要我像條狗一樣對著審神者搖尾乞憐與其他刀劍付喪神勾心斗角爭個你死我活……我還不如直接去刀解室把自己刀解了算了!” …… …… 會場上,一個長得瘦瘦高高黑黑的女孩子站了起來,向莫亞報出了她的名字和本丸編號,莫亞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 “我是審神者莫亞,2018210號本丸的審神者,我的本丸目前演練場排名128名,我擔任該本丸的審神者一年零三個月,” 她說到這里,深呼吸一口,然后一次性把接下來要說的話說完。 “期間,共帶領刀劍出陣七百零八次,斬殺溯行軍以萬計數,肅清了近六百個世界位面的溯行軍,從溯行軍刀下救下關鍵人物一千三百四十八位!” 閃亮亮的戰績是她站在這里驕傲地看著所有人的資本,平均每天都要帶領刀劍出陣的數據讓其他審神者驚訝,她一句句說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臺詞,頂著眾人或崇拜或難以置信的目光,她停頓了下,問道: “那你呢?” 那個瘦瘦高高黑黑的審神者漲紅了臉,數次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張皇失措地看著周圍,卻找不到一個能夠幫她的人,也找不到一個自己能夠拿出來炫耀的戰績。 莫亞沒有再搭理這個渾身都尷尬的審神者,擴大音量繼續保持她隨性的站姿對著所有審神者道: “我很好奇,刀劍叫你們什么?主人?主公?大將?” 莫亞冷笑。 “叫你們聲主人,還就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怎么大街上別人叫你聲美女你知道那就是客氣,被叫一聲主人就高高在上起來了?還給刀劍們做新衣服給他們涂指甲油穿高跟鞋,炫耀這些刀劍都給你們做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夸了你們什么話——” “這么喜歡當主人自己辭職回現世養條狗??!想要聽好聽的話去養只鸚鵡??!還想要滿足自己養成的樂趣就去結婚生孩子禍害自己家孩子??!再不濟下個刀劍亂舞的游戲待家里聽語音??!” 每說一句話,下面的傻白甜審神者們臉就紅一分,等到莫亞說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整個會場上的審神者臉全部都和剛才那個瘦瘦高高黑黑的審神者一樣紅彤彤,也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的。 “這里是戰場!” “時政每月下發的總結匯報你們都不看的嗎?!還是你們就看看時政最近又發現了哪里有個有很多小判或者能挖出哪一把稀有刀的活動世界地圖?” “你們有去看過上面寫的當月本丸清繳溯行軍數目嗎?目前時之政府在編在冊的審神者一共有近萬人,你們有去算過按照這個數據平均一座本丸一個月應該消滅多少的溯行軍嗎?而你有沒有拖后腿呢?” “你們有沒有看到在活動前面那一頁寫著的這個月被溯行軍殺掉的審神者數量?刀劍的數量?本丸的數量?還有那些已經遭到嚴重破壞無法再彌補歷史的世界的數量?!” “有沒有計算過按照這個進度戰爭要什么時候才能結束?是打算給刀劍付喪神當一輩子的保姆了是吧?” 個別審神者被說得把腦袋埋進了脖子里,縮著脖子默默哭泣。 說著說著越說越激動的莫亞深呼吸,恢復到冷嘲狀態。 “刀劍叫你們大將,叫你們主公……你們當得起嗎?” “身為大將就要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做得到嗎?從當刀劍們的大將開始,你們讀了多少本兵法?陪同刀劍出陣了多少次?別的我不問,我就問你們橫隊陣與哪個陣型相克?” “身為主公就要給予自己的下屬一個明確的目標,讓他們與你一起為了共同的目標奮斗!你們給他們的目標就是千方百計的討好你們嗎?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