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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隱約洞察到了鐘氏的心思——鐘氏雖然很少主動說別人的不是,但她并不是那種單純善良、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更不是可以以德報怨的圣人。 鐘氏心里,有她自己的考量。 輕羅和銀燭說的這些話,或許有一部分,正是鐘氏心里想說,卻不好說出口的。 所以鐘氏才只是言語上提醒她們兩句,讓她們不要在外頭亂說,卻從來不會用嚴厲的懲罰制止她們在她面前議論其他人。 說完閑話,鐘氏剛在飯桌前坐下,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輕羅見了便說:“姑娘還是沒胃口么?廚房的李師傅說,他已經盡量給姑娘做味道不那么重的吃食了。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您也多少吃一些吧,???” 鐘氏皺著眉頭,拿起了筷子。 銀燭心疼地說:“姑娘,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要不要今天傍晚王爺回府之后,我去請他過來看看您?” “不用,我這個樣子,要是叫殿下見了,他也該沒胃口了?!辩娛险f著,忍著從身體深處泛上來的酸意,艱難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 昨日回鐘府的時候,鐘氏就是像現在這樣,一點胃口都沒有的。 鐘氏的母親左氏見了,不由十分心疼,說是明日就讓鐘太醫去恒親王府一趟,親自幫女兒寫一份對孕婦有好處的藥膳單子。 承恩公夫人還有左家的兩個姑娘,也都很關心鐘氏。 尤其是左三姑娘,家宴結束之后,承恩公夫人就和左大姑娘回府去了,只有左三姑娘還留了下來,陪鐘氏說話。 兩人來到鐘氏出嫁前的房間里,一時之間都禁不住有些感慨,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 幾年之前,就在這個房間內,誰能想到當年尊貴的承恩公嫡女,會死了未婚夫,至今未曾出嫁?誰又能想到,一個體弱多病的太醫之女,竟然能成為炙手可熱的親王側妃? 左三姑娘把下人都攆了出去,親手給鐘氏倒了杯茶,勾唇笑道:“妙珠,其實你小的時候,是故意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吧?!?/br> “哦?”鐘氏輕輕挑眉,“jiejie這話怎么講?” “因為你知道,承恩公府門第高,接觸的人也都非同尋常。我有時候就會想,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你就抱了攀龍附鳳的心思呢?” 鐘氏聽了左三姑娘的問題,倒也不慌亂,只是笑了笑,坦率地承認道:“叫jiejie發現了。沒辦法,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br> 一個太醫的女兒,不自謀出路,還有什么法子呢? 左三姑娘見她這樣坦蕩,不由又是一笑:“那你和我說句老實話,當年你給十二殿下繡香藥包……究竟是因為愛慕他,還是看中了他的身份地位,和他未來的發展潛力呢?” “jiejie為何要這樣問我呢?”鐘氏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不得不承認,美人的一舉一動,都非常賞心悅目。 左三姑娘只是看著她這般無辜的表情,就覺得心里一軟,更何況是男人面對她的時候? “也沒什么,就是最近悶在府中無聊,看了一本名叫的話本。那書講的是一戶門第一般的人家,家主為了飛黃騰達,分別把自己的幾個女兒嫁給當朝皇子,以期自己的某一個女兒能夠成為皇妃的故事。也不知怎的,看著看著,就想到了你?!?/br> “jiejie啊,”鐘氏好笑地看著她說:“有些事情,何必說得那么明白呢?就像我沒有告訴你,我看過一本名叫的一樣。你要知道,是,現實是現實,有的時候糊涂一點也挺好的,你說對不對呢?” 左三姑娘心中一跳,心道一聲“果然”。 她對裴清殊有過好感的事情,果然還是叫鐘氏給知道了。 可鐘氏卻從未在她面前表露出絲毫異樣的情緒出來…… 左三姑娘沉默了一會兒,方搖頭笑道:“妙珠啊妙珠,你啊,就是太聰明了。像你這樣的女子,喜歡你的人會特別喜歡你,可討厭你的人也會特別討厭你。就像……就像儷妃娘娘那樣?!?/br> 鐘氏聽了,就用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定定地看向左三姑娘:“那jiejie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呢?” 左三姑娘伸出手,在她下巴上輕輕一摸:“剛夸過你聰明,這就開始犯傻了?當然是喜歡你了,傻瓜?!?/br> 鐘氏看著左三姑娘,笑了。 …… 一般人到一個新的地方去,難免都會感到一些不習慣。 裴清殊剛到兵部的第一天,就莫名覺得心很累。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兵部尚書是他的親叔叔,對他十分慈愛,明明另一個侍郎是和他關系很好的大皇兄,對他十分照顧,可裴清殊就是覺得別扭,說不出的別扭。 在這種情況下,他壓根沒心情去后院陪什么女眷,連孩子都懶得逗,他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他一個人在書房里呆了很久,晚膳都沒用,也不叫人開燈。 等到屋里完全黑了,他才自己摸黑站了起來,點燃了唯一的一盞蠟燭。 他想了很久,才明白過來,他別扭的主要原因,恐怕是因為容漾。 白天見面的時候,裴清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容漾也是。 雖說裴清殊有心敲打一下容漾,可顯然,容漾比他更會演戲。 裴清殊感覺,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他恐怕會撐不住,率先和容漾提起攔截書信的那件事。 要是那樣的話,裴清殊就會處于一種比較被動的地位。 裴清殊不想那樣。 可是他現在人在兵部,和容漾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這件事情不解決好的話,裴清殊恐怕會一直膈應下去。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此事告知他現在的“盟友”之一,榮貴妃。 如果榮貴妃知道了容漾做過什么的話,一定會好好修理一番她這個外甥的。 但裴清殊做不到。 就算是為了令儀,他也希望容漾能好好的,不要出事。 這種進退兩難的感覺,讓裴清殊感覺非常不舒服。 好在沒過多久,容漾便主動找上門來。 因為四皇子的這件事情,裴清殊對他心中有氣,有怨,但這些年下來,他早就把容漾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之一。 這會兒容漾先來找他,就說明容漾是對他服軟了。 裴清殊就沒太為難他。 他不生氣,也不發火,只是靜靜地聽著容漾向他解釋。 “我讓人截住殿下的第二封信,是因為據我所知,在那個時候,四皇子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殿下的挽回,根本不具有任何意義。與其讓這個禍根一直埋藏下去,化膿生瘡,還不如讓它早早暴露出來?!?/br> 裴清殊心知,容漾說的其實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從情感上來講…… 他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