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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舉一動都格外嫵媚,酥麻入骨,只是離奇的是她有一頭純白的長發,以一根古樸發簪輕輕挽起。 白發婦人神態淡漠,對于是否死了人毫不關心,她的視線一直徘徊在船舷上掛著的八角燈上。 此刻天色已暗,燈中火光幽幽可見,隨著船兒來回擺動,煞是好看,可是當真比死人了更加令人重視? 楚留香覺得她很面善,再結合她的行為氣質,他覺得這位白發婦人應該來自神水宮。 神水宮的女人都是這般的高傲冷漠,尤其是對男人,一律不屑一顧。 神水宮自水母陰姬去世后便已衰落,盡管有人留守重建,可大部分門人都已各奔東西。 楚留香本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再遇到神水宮之人,不想在海上再次見到。 難道神水宮剩余的門人也在打閣光仙島上神秘寶藏的主意? 白發婦人身邊是兩位鏢局的趟子手,他們的衣服上印著威武鏢局的徽記。 二人均是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毫不慌亂,一位是禿頭,一位長髯極美。 行走江湖時間不短的人都對尸體沒有恐懼,何況是鏢師這種刀頭舔血的職業。 趟子手常年走南闖北,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奇怪,這兩位鏢師也許是護送什么東西,這些外人就不方便探查了。 最后是一位身著道服的方士,但是他身上卻沒有多少仙風道骨,反而額頭上貼著一塊黑色膏藥,骨瘦如柴,膏藥上時不時散發出一股腐臭味道,很不尋常,令人欲嘔,大部分客人都離他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楚留香一一看完,若說讓他此刻就在這些人中看出他們的目的是絕不可能的,他只能看出這些人的大致身份。 管事忽然看了看天色,微微皺眉道:“馬上就要燃燈了,時候已不早,請問我們可以回房休息了么?” 展峰習慣使然的脫口而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管事就打算這么草草了事?” 管事謙卑的笑了笑,“事情已然很清楚了,這位客人死的時候,我們都在一起,正在主艙室內吃飯,互相都可以作證,既然我們都是無辜的,為什么不能去休息?誰當時不在,誰最有可能殺人,而當時不在場的人已然十分少了,這不是很容易理解?” 展峰被堵了個啞口無言。 管事滿面春風,繼續道:“何況這船上并沒有捕快,難道還能以公堂的規矩約束貴客?” 展峰想說自己就是捕快,而且比捕快的權力更大,可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表明身份。 這船上有惡性犯人,他表明身份無疑會使自己的處境更糟,若是他自己還罷了,可他不能連累楚留香、胡鐵花和李四。 的確,當時主艙室的人都在一起,根本沒有殺人的時間。 按理說就算府門辦案,沒有作案時間的無辜人員最多做作口供,然后就可以放走了。 少年公子磕磕巴巴道:“是啊,當時誰不在,我們就著重防備著誰就好了,我們這些人都是好人,為什么不能走?反正我不要再繼續留在這里和死人待在一起了?!?/br> 白發夫人呵呵冷笑了幾聲,看著少年公子瑟瑟發抖的雙腿,不屑道:“真是個沒膽色的奶娃娃,就這么一具尸體就把你嚇成這樣?!?/br> 少年公子見有人羞辱自己,雙眉倒豎,“你個老女人說什么?” 白發婦人繼續冷笑,“你也就只敢和女人大聲嚷嚷,碰見了惡鬼,怕是要嚇破膽?!?/br> 少年公子不服道:“說的如同你見過鬼一樣?!?/br> 白發夫人幽幽道:“呵呵,我什么沒見過……我的境界哪是你這樣的臭男人能懂的……” 少年公子連脖子都氣紅了,他唰的一聲拔出長劍,就勢要向白發婦人刺過去。 方士無奈的搖搖頭,“這船上看來還要有繼續有血光之災,誰要為自己算一卦?此刻報名,老道給打個折?!?/br> 管事臉上終于出現了一點慌亂,他急忙上前勸阻,一時之間走廊上鬧騰的沸沸揚揚。 展峰皺緊了眉頭,這都什么關頭了,這些人還只顧著吵架? 都搞不清事態的嚴重性么? 他看了眼楚留香,發現楚留香是沉著冷靜的,這使得展峰的心安定下來。 再回頭看這一船鬧騰,他更加心煩。 展峰往前站了幾步,大聲嚷了好幾句安靜,才終于讓局勢穩定下來。 展峰內力強勁,他中氣十足喊出的話可謂震耳欲聾。 這些客人大概感受到了展峰強大的內息,所以見好就收了。 展峰不耐道:“請管事說說當時哪些客人沒有在場吧?!?/br> 管事見問的這事是他分內之事,仰起頭,思考了片刻,“二樓最盡頭房間,一位叫做蓉蓉的姑娘并不在場,其次就是……”他猶豫了一下,眼神灼灼的望著楚留香,然后緩緩伸出手指,指向了他前方不遠的楚留香,“還有就是這位客人了?!?/br> 展峰覺得這個指認很無趣。 香帥從不殺人,整個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重重搖搖頭,剛要說什么,卻聽楚留香已然開口。 楚留香笑了笑道:“管事是在懷疑我?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個人死的時候,我好像剛好沒有和大家在一起?!?/br> 管事也笑了,“不敢,客人您多慮了,在下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并沒有要指認任何人?!?/br> -------- 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我見過她 不難想象。 這番話后,楚留香在眾人眼中的嫌疑一下子變得出眾不已。 少年公子用看兇手的戒備眼光注視楚留香,嫌惡之色連絲毫掩飾都沒有。 兩位趟子手也微微向后退步,戒備的看著楚留香,好像他隨時都會伸出魔爪,殺死所有人一般。 方士好笑的打量楚留香,好像在等著看他的窘迫。 這些人都聽說過楚香帥,可是卻從沒見過,更想象不到楚留香就在這艘船上。 唯有白發婦人緊盯八角燈,始終不愿看楚留香一眼,似乎十分嫌惡楚留香,良久她卻幽幽開口,忿忿道:“他不可能殺人,哪怕這船上所有人都是兇手,他也是唯一一個不可能殺人的人?!?/br> 少年公子霎時又氣的滿臉通紅,“你哪來的自信說他不是兇手?怕不是你和他是同伙嘍,狼狽為jian,要害死我們么?” 白發婦人呵呵冷笑道:“小子,你這種貨色,又怎么會知道你眼前這個人是誰?你若知道他是誰,可能你會比我更加相信他不會殺人?!?/br> 少年公子再次抽出長劍,忿忿道:“你瞧不起小爺?” 白發夫婦人冷冷道:“想讓人瞧得起,先要有令人另眼相看的本領,你有么?” 少年公子氣的渾身哆嗦。 他的相貌歷來出眾,多少少女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