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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幽幽,程寅振和A藏匿點的追緝隊長交換信息后,走到程海峰身邊。 “爸,A點沒有任何跡象,我帶隊的B點也搜查過了,連腳印都沒有,”他順著父親的目光看向荒山,“搜山的人進去多久了,還沒回嗎?” 程海峰站在山前,沉默挺拔的身影好像另一座大山。黑夜中樹影幢幢,山里埋了無數的墳墓好像下一秒會集體打開棺材板,魑魅魍魎□□獵物。 兩輛軍牌車開了過來,程寅振望了一眼,見到下車的人時,穩重的神情頓了頓。 他疾步過去,怒瞪了一眼駕駛位置下來的程未來,連忙攙扶那抹嬌小的身影,“媽,你們怎么過來了?” 馮若蘭和程家的三位兒媳婦都過來了。 “我的子孫有危險,怎么不能來!”馮若蘭沒好氣道。 聽到老妻的聲音,程海峰看了過來,還未說口,馮若蘭就激動的撲到他懷里,打罵道,“程海峰你丫王八蛋,都是你害得,都是你!” 大兒媳婦臉色蒼白的死死抓著程寅振的胳膊,道,“我兒子懷東呢,有消息沒???” 程辰鋼的老婆更是六神無主,眼神空洞的望著黑黝黝的荒山,三兒媳婦挽著她的手支撐,勸慰道,“二嫂,你別急,二伯和懷南懷安他們都會沒事的啊,這么多人幫忙,一定沒事的?!?/br> “我,我!” 二嫂突然一聲慟哭,掩面伏在三媳婦的肩頭。程未來一看自己病弱的妻子身影晃蕩,趕緊站在她身后,雙手撐著她的背部。 “謝謝?!?/br> 程未來搖頭,溫柔的笑笑。 劉孝偉也跟著程家女眷過來,充當另一輛軍車的司機,看了一眼程未來的背影,就轉身去和C市的警方了解情況。 “咳,咳咳?!瘪T若蘭身子不好,掩嘴咳嗽。 程海峰解下自己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心疼又埋怨道,“你跟著過來有什么用,瞎湊熱鬧,”語氣一轉,嚴厲道,“程未來你過來!” 馮若蘭急眼了,雙手撲在程海峰胸口打,“你要干什么,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我跟你拼了?!?/br> “他違抗軍令,沒看好你們……” “我讓他帶我過來的,你跟我提軍令,那你罰我好了!” “好好好,別打了,”程海峰管不了其他人掉下巴的吃驚臉色,結實的胳膊攬著老妻,拍撫勸道,“若蘭,沒事的,我保證誰都不會有事?!?/br> C市的警員們瞠目結舌,程家男人都是錚錚漢子,同時也都是妻管嚴的傳言是真的啊。 哎喲,這幾把狗糧吃的。 “你們看,山里有動靜?!?/br> 隨著某人的呼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向荒山,視力好的警員看見手電打光的信號,道,“是三組的鄭隊,他請求支援?!?/br> “程未來!” “是?!?/br> 程海峰面色一整,“去接應?!?/br> 焦急的等了一陣,程未來再下來時,背上負著昏迷不醒的程懷東。緊跟他身后的劉孝偉背著臉上鮮血模糊還堅強挺著的程辰鋼。C市的警察也押解了兩名歹徒下來。 程二嫂聽到熟悉的哭聲,就飛速跑了過去,緊緊抱住狼狽的程懷南。 一直待命的醫護人員趕來救護,程辰鋼躺在擔架上,手中捏著龍形玉牌,粗啞道,“有兩撥人縱火,和我們纏斗的有三個人,有一個是青皮,他帶了槍……玉牌是在一條人工渠里找到的,懷安和小五他們……” 他腦袋上有個一節拇指大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提到小兒子和meimei的時候,這滿身傷痕的男人頹喪道,“我不該留下他們兩,我們走散了?!?/br> “煙霧是什么時候起的?你一直在山上?” 程寅振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狀況后,走過來問。 “十一點左右,當時我們在山腳,發現不對勁后就上山,遇到了青皮他們,我們一直在……小五不在嗎?” “你們是怎么被襲擊的?”程寅振再問。 旁邊的一位醫生看著止也止不住的傷口,臉色不虞道,“這位首長,請容許病人止血了,再回您的話好嗎!” 程辰鋼比起自己更擔憂程理和兒子,他道,“懷東是被電棒擊暈的,我看他們手里還有迷藥,還有……” “行了,剩下的事我們來?!?/br> 程海峰揮手,程辰鋼被抬進救護車。 “剛接最新報告,雖然有兩輛車在事發后逃離了荒山,但從車子的載重量來看,只有刀疤那輛運輸了人質,結合青皮與刀疤田中健的關系,不可能分據兩個點,你們兩換下行頭,山不大,歹徒還剩三人,務必在天亮前找到他們?!?/br> 程寅振和程未來道,“是?!?/br> 24小時后就撕票,像個魔咒纏繞兩兄弟的頭上,他們帶隊所有人開始第三遍搜山。 作者有話要說: 田中臉上yin邪,十指劇烈抖動... “花姑娘~” 我嘔!想出這么猥瑣的鏡頭,也si自虐了。 --- 第56章 第 56 章 程理的手被田中健握住,就像黏滑的泥鰍裹著沙礫覆蓋在手上,黏黏的扎硬感,她得緊咬著后槽牙忍耐。 土房子沒有窗戶,要想出去只能從門口,而刀疤剛剛說出去抽根煙,她必須身手利索的解決了田中健。 還有前世給她致命一擊的青皮,到現在還未看到身影,像有一個隨時準備吞噬她的黑洞, 隱隱不安。 程理在心中快速分析形勢,當田中健的手伸向自己的臉時,她動作了。 氣息一沉,左手格擋,右手運起十足的力量揍向田中健的下巴。 田中健也不簡單,程理氣息突變時,他就有所察覺。他腰身后仰,成功避開程理的一拳,擦過鼻尖的勁風讓他不由得震驚了一瞬。 “有兩下子,”田中健退開距離,陰笑的扯開嘴角,呸的一口濃痰吐在地上,“我喜歡?!?/br> 他眼中的目光夾雜著征服蹂|躪的變態欲|望。 一擊不得逞,讓程理遺失先機。但她并不害怕,腰身下沉,擺開架勢,破碎的舌尖抵在后槽牙,血腥味和骨子里的爭強好勝,糅合成破釜沉舟的決絕狠厲。 “哈!” 程理一聲清脆的吼聲,讓田中健撲了過來,也讓門外的刀疤冷冷嗤笑,他彈了彈香煙,煙灰落在草叢。 程理和田中健身高一樣,但從身形和搏斗經驗來講,程理比不過。她只能以己之長攻人之短,用超乎常人的手勁搶得時間,快攻快打干掉對方。 程理雙手成拳,如重錘;雙手成掌,如蒲扇;雙手成爪,如鷹勾。拳拳帶勁,掌掌如風。 快狠準的過招,程理還是挨了田中健好幾記狠踹,但她的打法不要命,即便嘴角溢血,五臟六腑都疼得挪位,她也要硬捱死扛的把田中健逼退在一個房角。 余光瞥向桌面的長刀,早在打嘴炮時,程理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