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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中有蝴蝶飛過的人,自然在他眼中哪里都有蝴蝶出沒。 哪怕,現在的世界真的是已經空無一物了。 心懷蝴蝶的他也能眼望珠江,吟詩眺望,然后抬著自己的龍尾巴一下下去和他自己打水花玩。 我們黑頭發,黃皮膚的‘大爬爬’明顯就是后一種人。 所以,當他在清晨背對著小小的十二塊。 他明明正在做一件很像小孩子的事,但他陽光下的臉卻好像更英俊了。 “……” 那嘴角帶著笑的樣子,似乎是心情很好,雙臂,后背的膚色也很自然又健康。 那和后半段黑色爪子,長尾連在一起的腰肢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有一種原生態的味道。 在自然光的照射下,他黃種人的眼睛還是那么的親切。 他總是沒什么架子。 就像你的朋友,親人。 可他真的令人覺得很親切,很舒服,是任何人都會一眼上喜歡他個性和這種溫暖感身體的存在。 這一點,十二塊親眼見證。 但除開它內心也對這個‘人’真的長得很帥的感想,它還是更想問問這名叫茯神的‘人’。 ‘他’剛剛說的是什么的語言。 還有昨晚‘他’對自己介紹完名字后還到底想說什么。 可某‘人’大清早獨自坐在岸邊,之前也一直是背對人不說話的狀態。 這時‘他’卻像是察覺到什么般轉過身了。 可這一眼,十二塊卻直接瞳孔地震了。 下一秒,粉色小幼崽更好像親眼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小爪爪和尾巴都‘顫抖’了。 因為,那個前一秒背影還很帥的‘人’。 當‘他’轉過身,‘他’竟然品味奇差地在耳朵上插了一朵好突兀,好嬌艷的花。 這朵粉紅色的花是很好看。 可它真的不適合某人,還讓‘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超級像一個性別為男的媒婆。 更別說,‘老頭配粉花’這種少女心的可怕cao作,足以把任何氣質都給丟了。 但這時,‘公媒婆’卻主動又自信地和它打招呼了。 ‘公媒婆’:“嗨,老婆~” 十二塊:“……” 這把全珠江人民給叫臉紅了的一聲老婆,十二塊立刻也被震撼了。 ‘公媒婆’吃錯藥的行為令人害怕。 不過看來,一個歲數大的突然動了春/心是真的很可怕了。 所以,本來它今早就有一點重心不穩了。 這下,粉紅小崽崽被連番折磨,直接在風中凌亂下一頭栽了過去。 “……” 但眼看它大腦都‘死機’了,‘公媒婆’卻忍俊不禁了起來。 因為,茯神之前總是被它耍。 ‘他’總要正當討回一次才比較好玩吧。 至少‘他’這次是贏了。 然而,當大爬爬想看一看勝利果實,然后把它給一下拎起來。 ‘他’卻被江灘上的某條‘小桃花’又反將了一軍。 桃花龍果然還是桃花龍。 它們自古生活在中國的江河湖泊中,因為xue居非常接近人類。 也因此,它們形成了像古人一般追求風流瀟灑,浪漫自由的個性,這幾乎就是一種它們最自然真實的物種習性。 這種習性,要是放在人類世界,那就是一個字——浪。 而且是很浪,很浪,浪的其他江水里和它一塊的老祖宗們都沒眼看的那種。 所以,茯神沒把它怎么樣。 但某條生性風流‘小幼崽’這時竟然反過來用小爪子碰到下茯神這張從沒人亂碰的帥哥臉。 然后,這個小‘桃花’還天生很愛占人便宜般笑著往下摸了摸‘大帥哥’的下巴。 十二塊’:“乜啊~” 茯神:“……” 兩條保留億萬年前基因的龍這么sao來sao去的。 海洋龍看來還是sao不過淡水龍的。 畢竟,海洋龍還是嘴炮調戲的階段。 浪到全廣東都看不下去的淡水龍已經是那種‘既然爺覺得你很好看,馬上要趁熱摸你臉調戲一把’的程度了。 厲害。 果然厲害。 這看來就是傳說中一年發一次情,這一次就發一年的發/情/界祖師爺了吧。 所以,我們黑色大爬爬果然差一點又自閉當場。 ‘他’實在不想說,自己竟然在這種事上反復要被十二塊踩在頭上碾壓。 可這時,十二塊還笑了起來。 這一笑。 某朵‘小桃花’那張之前在珠江口生存了一段時間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鮮艷生動了起來。 很奇怪,十二塊從頭到腳的體表膚色一開始是白色和淡粉色居多。 它開始變得體態更細長,更優美的尾巴變得比之前大了很多。 可此時,那未來也會和身體一樣真正長大的尾巴上很嬌俏地帶著桃花花蕊和花瓣一樣的漸變色。 因為,隨著它之前的情緒受茯神感染。 一種順著它的體表下的血液循環自然產生的‘桃紅色’也染上了它的面頰和尾巴。 這天生占據淡水龍面頰,眼角的桃花色,像中國古代繪畫中工筆描繪的仕女妝。 無論公母,每一條都是滿面春色,色如桃花。 古人們曾經住在長江和黃河流域上,去寫詩贊美這種物種的舉動看來是真的有原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