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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許清然手臂,故意兇他:“別鬧?!?/br> 許清然不痛不癢,啞聲笑道:“老婆?!?/br> 蘇暮星掐他露在睡衣外面的半截胳膊,“別不老實?!?/br> 許清然指腹落在蘇暮星光滑細嫩的肌膚上,不禁來回摩挲著,指尖刻意挑動。 蘇暮星靜靜看他,許清然眸色已然加深,嘴角噙著狡黠地笑,她輕輕嘆息了聲,手里的衣服大方拋去盥洗臺上,她踮腳往上勾住男人脖頸把他往下拉,“明天不上班?” 許清然低頭和她平視,喑啞著嗓子回了兩字:“休息?!闭f完,他手掌開始四下游弋。 蘇暮星淡淡“嗯”了聲,輕輕闔上眼簾,不出聲了。 許清然得逞,把人更用力的扣進懷里,唇瓣相貼,從一記深吻開始。 ...... 從浴室折騰完出來,蘇暮星累的不行,裹著被子翻到床沿,昏昏欲睡。 許清然手臂一伸,把滾遠的姑娘撈回來,帶進懷里。 蘇暮星以為許清然還來,她雙手橫在兩人之間,低聲抱怨:“別啊....我困了...” 許清然沒別的動作,手臂老老實實圈在蘇暮星腰際,緊緊環抱著她,下巴擱在蘇暮星頭頂時不時蹭兩下。 蘇暮星心底一軟,困意飄散,想起這些天,她出院也一個多月了,每天都是這樣,許清然要抱著她,攬進懷里不撒手才能睡得著,好像他一個不留神,人就會沒了。 那天在審訊室,她實在走投無路。 黃征救過她,這份恩情要還。無論為了誰,都值得她放手一搏。 她不是沒想過后果,正好相反,鋒利的筆尖抵入的那一剎,她害怕,瘋狂的害怕,她怕離開,離開他。 可是...她沒辦法啊...肩上背負的責任永遠是束縛她前行的枷鎖,只有真正的結束,才會有最好的開始。 像今天,黃平案子徹底結束。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完整的她,完整的屬于自己,也完整的屬于他。 只是...... 蘇暮星不禁往許清然懷里又貼近了幾分,她聲音悶悶的,“對不起?!?/br> 許清然微微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 蘇暮星自顧自重復了遍。 許清然低頭看向她,蘇暮星剛好從他懷里抬頭,兩人視線撞上,目光交織,許清然忽地懂了,良久,他嗓音一沉,只回了草草的一個“嗯”。 蘇暮星手掌抵在男人胸膛上,指尖輕點著,聲音有些小小的,“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許清然臉上表情很淡,帶著幾分情愛后的散漫慵懶,眼神卻是直勾勾地撲在蘇暮星臉上,審視考究。 好一會,許清然都沒吱聲,蘇暮星心里涼了半截。 蘇暮星身子往上挪,雙手去捧許清然面頰,聲線染上幾分鼻音,“對不起....許清然,對不起?!?/br> 她自知理虧。 住院的那些天,她剛清醒,許清然幾乎有一個禮拜沒跟她說話。 氣她,應該的,她能理解。 這些天,兩人都沒提,這段隔閡硬生生橫在彼此間,蘇暮星主動說起,卻帶著不確定,此時許清然的反應,讓她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委屈又是難過的。 許清然對她好,慣出了些毛病。蘇暮星這人要強,過去那么多年都很少哭,可這半年來,淚腺別提多豐富了,被寵著,人也難免嬌氣了些。 見許清然不說話,蘇暮星瞳仁里起霧了,雙手從許清然臉上離開,伸到被窩里把男人搭在腰上的手臂掰開,她默默滾到床沿坐了起來,伸手去勾一邊的衣物。 浴室出來,兩人也懶,光著身子。 三兩下的功夫她套好衣服,趿拉著拖鞋下床。 許清然半撐起身子靠在床背上,黑眸沉沉鎖在蘇暮星身上,淺色的吊帶睡衣,堪堪裹著,露出白皙的脊背,往下是修長的雙腿。 蘇暮星轉身,故意不看許清然,她彎腰拉一邊的枕頭,吊帶睡衣的領口很大,一時春光無限,許清然視線緊跟著下滑,落在姑娘姣好的身段上。 蘇暮星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投射而來,她一邊勾枕頭,一邊連忙捂住胸口,遮得嚴嚴實實的。 “......” 蘇暮星抱著枕頭往外走,步子邁得特別慢,挺作的,都快到臥室門口了,許清然都沒喊她,眼睛一酸,眼淚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蘇暮星腳步故意踩得很響,也不知道跟誰較勁,右手握上門把手,眼看著要推門出去,聲音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音。 “去哪?” 蘇暮星吸吸鼻子,哽咽著回:“你生我氣,我去睡沙發?!?/br> “......” 又是一陣沉默,蘇暮星眼淚掉的更兇,胸口一抽一抽的看著特可憐。 許清然眼神凝望著門口的蘇暮星,暖黃色的燈光籠罩下來,襯得蘇暮星整個人瘦小羸弱,像是受了委屈的貓咪。 出院這些天,他拼了命的為她調理,終于有了些起色,蘇暮星受得傷多,身子底子差,平時生活習慣又不好,有不少毛病。 他終究是舍不得,低聲說:“別鬧了,回來睡覺?!?/br> “我要睡沙發?!?/br> 蘇暮星手背擦了把眼淚,干巴巴甩下一句,特決絕地開門出去。 蘇暮星抹黑走去客廳,倒頭橫躺在沙發上,怔怔看著天花板發呆,眼淚從眼角淌下來,枕面很快被浸濕,層層暈染開。 她撈過手機給何嘉木發信息:【我可能要離婚了】 何嘉木秒回:【這么快???】 蘇暮星撤謊:【許清然不愛我了...他讓我睡沙發】 何嘉木斟酌措辭:【運動一下?重燃愛火】 蘇暮星絕望地敲下幾個字:【做完被趕出來的】 何嘉木啞然,半天,敷衍地回了兩字:【加油】 “......” 蘇暮星抱著手機哭得更兇,客廳沒開空調,還挺冷的。她翻了個身,貼著沙發背,指尖扣著皮質沙發的表面,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沒多久,有腳步聲由遠即近,而后消失無聲,沒一會,身后貼上來寬厚的胸膛,下一秒,她被輕輕翻了個身,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蘇暮星低低啜泣,嘴上逞強,“你來干嘛?” 最怕她哭,許清然極重的嘆了口氣,指腹屈起輕拭蘇暮星眼角滑下的眼淚,聲音悶悶沉沉的,“哭什么...別哭了......” 蘇暮星手背揉了兩下鼻子,較真地說:“你生我氣...你生我氣...你還在怪我....” 許清然循循善誘,低聲反問:“我為什么要生氣?” 蘇暮星輕哼了聲,胡亂地說:“你有病,更年期?!?/br> 許清然一噎。 好半天,兩人都不說話,蘇暮星終于不哭了,任許清然抱著她,一動不動的。 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