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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怯生生瞄了眼窗外的警察,作勢瞪他,“羞不羞...你不要跟我學壞了!” 許清然手臂下滑落在蘇暮星腰間,斂了調笑的話,認真地說:“等所有的事情結束,我們去領證吧?!?/br> 蘇暮星斜他一眼,故意不配合:“想得美?!?/br> “那我們結婚吧?!?/br> “滾!” “............” 沒多久的功夫,蘇默率先從里頭出來,他抓了抓頭發,脫了身上的夾克衫狠狠擲在地上。 蘇暮星直覺不好,她連忙拉開車門,走下車,“哥,里面什么情況?” 蘇默死命掐了下眉心,一時沒說話。 許清然緊跟著從車上才來,站在蘇暮星右手邊,出聲說:“應該是晚了?!?/br> 蘇默踹了一腳車胎,忿忿道:“嗯,是個空巢?!?/br> 蘇暮星皺眉,“什么都沒有?” 蘇默:“痕跡鑒定組還在收集?!?/br> 蘇暮星:“哥,我進去看看?!?/br> 危險排除,蘇默點點頭,蘇暮抬步往里走,視線停在空空的庭院里,不解地問:“都沒孩子嗎?” 上次她和電視臺來采訪的時候,院子里有不少玩耍的孩子。 蘇默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手臂抖動甩著灰,“負責人說,組團去少年宮了?!?/br> 空氣里塵埃瘋狂躁動,許清然把蘇暮星往一邊拉。 蘇默領頭,帶著兩人往里頭走。 地下室的入口在一間雜物房的死角,搭的木質樓梯,入口處掛著盞染灰的白熾燈。 蘇默向一邊的警員要了兩雙鞋套遞過去,“穿上,東西別碰?!?/br> 說完,他最先往下走。 蘇暮星點點頭,撐著許清然套鞋,兩人換好,彎腰往里走。 木質樓梯很長,有些老舊,踩上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許清然牽過蘇暮星的手,走在前頭,叮囑道:“小心頭頂?!?/br> 蘇暮星跟在他后面,步子邁的很慢。 幾節臺階后,視線漸漸放大。 地下室很大,四周是簡陋的水泥墻,西南角掛了盞日光燈,中間擺了一張四方的木桌,桌角掉了漆,看上去有些年頭,中間倒放了幾個透明玻璃杯,對面的墻壁整齊擺了上下床鋪,每張床鋪都套了被套,清一色的藍格花紋。 見蘇默再次下來,一邊的痕跡鑒定人員抬頭,指向一邊,“蘇隊,有發現?!?/br> 手指的方向,地面上泛著藍綠色的熒光。 蘇默眉頭霎時聚攏,“cao!” 蘇暮星不明所以,許清然側眸看著她,單手扶著蘇暮星腰際,解釋說:“魯米諾,是種發光氨,與血紅素發生化學反應,會顯示藍綠色熒光,可以鑒別擦洗時間很久以前的血痕?!?/br> 蘇暮星手指輕微蜷縮,問關鍵:“可以分辨是誰的嗎?” 一邊痕跡鑒定人員抬眸看向蘇暮星,回答道:“可以啊,先做個血色原結晶實驗,看看是人血還是動物的,然后....” 蘇默打斷他,語氣不耐:“別說這些了,趕緊看看還有什么別的發現?!?/br> 說話的人悻悻閉了嘴,走去一邊繼續忙碌。 許清然手掌輕輕捏了下蘇暮星手背,說道:“判斷是人血還是動物血后,再做個種屬檢驗,可以提取DNA做DNA指紋檢測?!?/br> 蘇暮星問:“如果這是宋維的血跡....是不是可以證明黃平就是兇手?” 蘇默單手揣在外套兜里,劍眉顰起,“不是,這不是宋維的?!?/br> 蘇暮星不解:“為什么?” 蘇默瞥了眼一旁的許清然,冷聲說:“法醫的檢測報告,宋維死于心動脈重傷大出血?!?/br> 說完,他嘆了口氣走去跟一邊采指紋的警員說話。 蘇暮星腦子亂成一鍋粥,想不明白。 宋維出事的晚上向她傳遞信號,天使小屋地下室,現在又發現血跡,怎么就不會是宋維的。 許清然右臂收緊,把蘇暮星往自己身前拉近一點距離,放低聲音說:“你看地上熒光的形狀,有發現什么嗎?” 蘇暮星目光落過去,藍綠色呈條形分布,她搖搖頭。 許清然視線落到蘇暮星身上,耐心解釋說:“宋維的死因是心動脈重傷大出血,動脈血管破裂的時候,破裂處血液在動脈血壓的作用下會向外噴濺,在一定面積內呈均勻圓點狀分布,面積大小和破裂的動脈血管直徑成正比?!?/br> 他停了停,繼續說:“你現在看到的血液痕跡,是呈流柱狀分布的,而不是圓點狀,如果宋維是在這里出事的,那么現場的痕跡不會是這樣,所以你哥說....這不是宋維?!?/br> 蘇暮星思索了片刻,她點點頭,下一秒,她又微微詫異,“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醫學不分家,法醫跟我們差不多?!痹S清然手掌搭在蘇暮星腰間,不自禁摩挲了兩下,淡聲回:“在你之前,是我最喜歡的?!?/br> 蘇暮星嘴角稍彎,許清然簡單幾字,原先的恐懼莫名飄散幾許,她看向一邊蘇默,聲音里的僵硬少了些,“哥...會不會是黃征?” 蘇默朝蘇暮星走過去,表情依舊不太好,“同卵雙胞胎的DNA幾乎沒有差別,只有非常罕見的突變會導致DNA差異,但這些罕見的突變不會存在所有的組織中...” 蘇暮星輕微擰眉,接過話語:“也就是說要找出雙胞胎DNA的不同,就像大海撈針一樣....” 蘇默生硬地回:“對,不過憑現在的發現,我們可以多留他幾天在局里,只不過...無論是他作為“五先生”,還是作為黃平做的事,我們都沒有直接證據,現在的關鍵,證明他不是黃征,找到黃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說到一半,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起來。 蘇默到嘴的話停下,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蘇默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下來。 沒一會,電話掛了。 蘇默重新朝蘇暮星和許清然這邊看過來,說道:“季巖那邊找到黃征的父母了,現在已經把人往市局帶了?!?/br> 他右手一揮,“我們先上去?!?/br> 蘇暮星余光輕掃了一圈地下室,想了想,轉身,“許醫生,我們上去吧...” 許清然腳步邁開,扶著她重新踩上臺階,陳舊的木板再次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樓梯通到頂,光線明亮了起來,正對面開了扇窗,午后的陽光輕掃進來,鍍起一層暖光。 蘇暮星站直身體,她視線從四方的窗戶眺望出去,依舊是成片的農田地,上頭長了綠色灌木植株,唐林說,是玫瑰。 片刻,她視線向后挪,不經意掃過一個破舊的紙板箱,倏地,她眸光頓住。 許清然從身后輕輕推了推她,“怎么了?” 蘇暮星沒有馬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