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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人家模樣生的好,那臉蛋,那皮膚,那身段兒都是一等一的美人。瞧人骨子里的矜貴勁,就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他再惦記著美人,也從來不敢把人招惹急了。 蘇暮星沒理他。 李峰自討沒趣,吩咐了一聲,一行人驅車離去。 —— 許清然把最后一名傷員送上救護車,總算松了口氣,反身回到車上拿了錢包,徑直走去對面的百貨大樓。 實在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襯衫上什么都有,黑灰和血。 男裝在六樓,許清然去了常買的品牌店。 他穿衣不挑,認準一個牌子,就是最簡單的襯衣長褲,顏色也局限在黑灰白里,可偏偏有的人,天生的衣架子。 許清然挑了個款式,跟一邊營業員說:“白色,185的號?!?/br> “麻煩商標剪掉,我現在就換上?!?/br> 營業員瞧顧客身上臟兮兮的,氣質確是出奇的好,她禮貌頷首:“好的,您稍等?!?/br> 許清然坐在沙發上等,剛一坐下就被掛在正前方的液晶電視吸引了視線,剛好是安城的地方新聞頻道,畫面上的女記者秀發靜雅,白皙的小臉洇出一層淡淡的粉紅,五根蔥白的手指握著話筒,姿態端莊,有條不紊地報道著現場的情況,身后的兵荒馬亂似乎并沒有影響到她,可略微加快的語速又無疑透露著現場的緊張氣氛。 她是個記者,一個專業的記者。 許清然瞧著屏幕上的人,有些畫面不自覺地浮了上來,他收回視線,隨手抽過方桌上的雜志翻了幾頁,不再去想。 沒一會兒,營業員拿著熨燙好的襯衫過來,他進了更衣室換上,臟衣服直接塞進了腳邊的垃圾桶。 許清然匆匆離開男裝店,抬腕看了眼表盤,十點多了,他剛掏了手機解鎖,電話就進來了。 “現在都幾點了?”包廂里聲音嘈雜,凌若予不自覺提高了幾分音量,“你一大老爺們怎么磨磨蹭蹭跟小媳婦似的?” “路上碰上起事故,耽誤點時間?!痹S清然解釋。 中山路的事故無意遇到,做醫生的,說不上多高尚,可宣過誓的,他幾乎本能的往里沖,救人是他本職,他沒法想后果。 “江洛都快喝趴了!”電話那頭凌若予半瞇著眼,“許一刀,麻溜地過來??!” 凌若予和江洛,都是許清然的哥們兒,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很鐵。 這次他從二院轉到三院,今天辦好交接正式離職,下周才正式到三院上班,這幾天剛好清閑,凌若予便開了包廂,約哥們幾個出來小聚。 許清然揉了揉眉心,折騰了一晚上有點累,“我能不過來嗎?”凌若予和江洛是夜場玩慣的人,他職業特殊,白天忙,時常大半夜還得往醫院跑,還真沒兩人的好精力。 “不能!”凌若予語氣堅決,他才不要一個人應付江洛這個傻逼。 許清然彎了彎嘴角,無奈地笑:“好,半個小時到?!?/br> ...... 10月初的安城,夜晚已經微涼。 蘇暮星摟了摟胳膊,有點冷,低頭看了眼時間,等了快半個小時,她無聊的發慌,揉頭發扣指甲的,手里還套著鑰匙圈又一下沒一下地轉悠。 左手手掌擦破了好大一塊,她拿絲巾繞了幾個圈,在手背上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手嘴并用的,也沒矯情。 她有點后悔,想走人了。 卻又不甘心。 她收了手里打轉的鑰匙,塞進包里,腦袋微微探進車內打量,閑下來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車里干干凈凈的,控制臺上除了一個嶄新的車載煙灰缸,什么裝飾物也沒有,單調的灰色系沒什么亮點,中控臺上放著張CD,光線不好,看不清來頭。 “你在干嘛?” 蘇暮星走神的厲害,突然想起的聲音讓她幾乎本能的一嚇,猛地抬頭又倒霉的磕上車頂,頭皮發麻。 她轉過腦袋,忍著頭頂的疼,立馬收住表情故作鎮定,整個人懶洋洋地倚在門上。 正大光明的,仿佛方才偷窺的是另有其人。 男人雙手抄兜站在幾步之外,背對著路燈流光,唇線微抿,月光給五官打下陰影,俊臉深邃,清冷的眼神落下,漆黑的眸子像幽靜的深譚。 “這車主忘了鎖車......”蘇暮星撩了撩頭發,漫不經心地回。 許清然一晚上忙著救人,后來又折回拿錢包,也忘了怎么就沒鎖車,甚至連車窗都沒滑上。 “謝謝?!彼曇羝届o如水。 蘇暮星眉眼彎彎,笑了起來,“謝我什么?” 許清然眼神在她身上逡巡,唇線抿成一條線,沒支聲。 蘇暮星手肘頂了一下車門,手臂借力,整個人抬頭挺胸的站直,165的個子,還是比男人矮了一大截。 蘇暮星向他走過去,男人背對著光源站著,拉開一條老長的影子,割裂出一明一暗的楚河漢界,她轉了一個方向,刻意走進他投下的影子里,隔著兩三步的距離,停下。 她唇角勾起,輕聲感嘆:“沒想到還能見到許醫生?!?/br> 許清然個子高,又站在人行道上,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陷在黑影里,光線不好,雪白的臉上剩一雙眼睛雪亮,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掃一掃的,眼瞼留下一抹淡淡的陰翳。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淡淡開口,“我是安城人?!?/br> 蘇暮星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轉瞬即逝,她眉眼上揚,笑意更深:“巧了,我也是?!?/br> 許清然一早就知道她是安城電視臺的,倒沒她的意外,他挪開視線,目光向下停在她腰側的格紋小包上,提醒了句:“你電話一直在震?!?/br> 蘇暮星長眸微瞇,聲音裹上淺笑:“我聽得見?!?/br> “......” 女人有些得意,許清然怪自己多嘴。 蘇暮星目光凝望著他,男人頭微抬,眉峰凌厲,眼眸幽深,下頜線條蹦的有點緊,又帶著該死的性感。 她心突地一跳。 蘇暮星清了清嗓,眼神往上勾,“許醫生,在哪里上班?” 許清然長睫微掀,沒什么情緒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平淡:“醫院?!?/br> 蘇暮星好看的眉梢略略一挑,“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br> 男人似笑非笑,清冷的眼神再次落到女人身上,視線順著她的眼角鼻梁,悠悠劃過小巧的下巴尖兒,一路往下是白皙的脖頸和堪堪露出半截的鎖骨,最后停在她緊握成拳的蔥白手指上,他唇抿成線,沒說話。 蘇暮星目光攫住他,不屈不撓,“那你電話多少?” 許清然目光上移,觸上對方的眸子,吊著眉梢看了片刻,倏地彎腰下來平視她的眼睛。 距離拉近,五官驟然放大,接踵而來的是彼此的氣息交纏。 突如其來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