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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因為房間眾多,分出小半的人還得守夜,所以并不缺房間,所以易恒給他們兩安排了單獨的臥室。門一關,就是二人的小世界。 原本這個時間,西洲還是會在底下待一段時間,到了下半夜凌晨兩三點之后才會回來休息的,而今天他的不同尋常讓夏桑意識到了什么。 果然,耳鬢廝磨一陣之后,夏桑聽到西洲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說:“天亮,我就走了?!?/br>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凌晨三點多,伸手不見五指,雨還在下,窸窸窣窣的雨聲掩蓋了腳步聲,幾個黑影在守門人的手電照射下一晃而過,守門人的人若無其事的轉過身,抱怨了一句:“這鬼天氣,要下到什么時候!” 同伴笑道:“下雨才好,過路找地方休息的人就多了,基地里也能安生一段時間?!?/br> 守門的人嗤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黑影在樹蔭和摘的光禿禿的灌木花圃后面躲躲藏藏偷偷靠近,在小樓大門對面小樓前的樹下湊在一起三兩個人低聲商議。 “不知道崽兒在哪兒,讓小三子爬上去看看,等會你帶著幾個兄弟鬧個亂子,把下面的人拖住,我們從后面帶幾個人抱幾個就走?!?/br> “好,那這里可先說好了啊,不許先動手,得等我們回來,到時候均分,少一分都不行!” “行了行了,隨便抱兩都夠頂一陣子了,別嘰嘰歪歪這點子東西,得手了再說吧?!?/br> “好了,小三子去吧,小心一點,甭管其他人在哪兒,找到一個是一個?!?/br> 小三子沉默著領命而去,黑色的夜色里,他的眼里綻放出一種血腥的目光,那已經不是人能夠有的,那是野獸,只剩下野蠻的本能的野獸。 三點多的時候,夏桑還沒有睡著,精神奕奕倒不如說是滿腦子亂想,總也靜不下心來。 西洲從后面攬著她,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睡會兒吧,明天就要繼續趕路,我不在你會很累的?!?/br> “睡不著,”夏桑嘆了口氣,如果這個時候可以出去打一架或許就會好多了,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就兩架! 西洲把人掰過臉來,狠狠的吻了一遍,道:“我說過一定會回來的,你相信我!” 她的心里的不安似乎是隨著他的離開慢慢擴大了,很早就發現夏桑常??此骑L輕云淡,除了這一次她堅持想要和他一起走,其他時候都是一幅十分淡定的模樣。但實際是,這是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她的武藝并不能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因為她害怕的并不是受傷不是困難,而是失去,尤其是失去親人。 “你放心,我沒有那么弱,”夏桑抬手摸了摸西洲的臉,早就已經說服自己了,只是臨到頭還是有些難受罷了,她不是那種非要把人拴在身邊的,他有自己要做的事,就像她也有自己要堅持的一樣。 “我等你回來就是,回來,咱們就在一起吧?!毕纳?粗髦薜难劬p輕道。 西洲看著一鼓作氣說出口的女孩,有些哭笑不得,“傻,這話該我說,地球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到時候我給你準備花,準備婚禮好嗎?” 夏焱想哭,憋都憋不住,只曉得點頭,連連點頭。 兩人相擁溫存,溫馨的不像是年輕熱戀的情人,倒像是老夫老妻,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說話。 突然,兩個人說著的話戛然而止,夜依舊很平靜,平靜之下卻是暗潮洶涌。 老康揉了揉眉頭從床上坐起來,帶著一點被吵醒的起床氣哼哼道:“怎么了?” “有人盯上小樓了,就今天來的那一大批人?!?/br> “哦,那又怎么樣?隨他們,能得手算他們有本事,一群餓瘋了的!別管了,注意別鬧出太大動靜,讓守門的人警醒一點,別只顧著看熱鬧?!?/br> “是,那我們?是不是也?” “哼,不要命就去啊,夏焱那小子可不是好惹的!” “是是是!” “行了,下去吧,記得到時間叫我!” “是!” 夏桑悄悄起身披上外套,西洲已經站在門后靜靜聽了一下,回身對著夏桑伸出一根手指。 夏桑會意,這是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探路的,踩點的咯。雖然說知道這一夜估計確實不□□穩,但是誰想竟然真的有人敢來鬧事,問題是狗狗們竟然沒有反應,按說每一層都有狗狗在,隨便陌生人出現都不該太安靜吧。 夏桑穿好鞋子,和西洲一起悄悄打開房門,來到客廳的陽臺邊上,陽臺上搭著一只手,青筋繃起,是一個男人的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還強有力的一只手吊著一個人。 夏桑對西洲使了個眼神,兩人分兩邊站在陽臺兩側,身形隱藏在客廳和陽臺之間的落地窗簾里。 這里的陽臺和客廳之間并沒有推拉門,陽臺上鑲嵌著金屬的框架,內里是中間一排才能夠打開的窗戶,如今都好好的關上,插上了插銷。 那只手使了一把勁兒,慢慢從窗戶后面露出頭,是一個消瘦的男人,凌亂的短發,遮住了眼睛。他很謹慎,加上另一只手撐著,悄悄的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聲音這才躡手躡腳的爬上陽臺外的窗臺,然后小心的用一個薄薄的片狀物頂開插銷,打開窗戶,蜷縮著身體從不大的窗戶鉆了進來。 夏桑心想,這定是個慣犯,看這手段,這利落的動作,恐怕不是蟲襲之后練出來的。 夏桑的呼吸漸漸和周圍的氣息同步,西洲那里更是連夏桑都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兩人都沒有動作,互相都默契的明白一個想法,那就是誘敵深入,一網打盡! 客廳里還睡著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和沙發上,互相依靠這取暖,這些大概是累的狠了,期盼一個安心休息的地方太久了,躺倒就睡,更別說來了個身輕如燕的慣犯半點沒有反應,睡的可香可美了。 奇異的是,二樓的客廳的飯桌腳下一坨棉被里睡著的兩只吉娃娃也一臉深沉,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只狗應有或者說本來就有的警覺性。 夏桑后知后覺的猜測,這人大概是使了什么手段了,比如說可以使動物,或者人也可以迷迷糊糊的藥物。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她和西洲為什么沒有反應。 西洲擅長隱藏自己的,和環境融為一體,就像是沒有這么個人存在,而夏桑更擅長的是和周圍的氣息相合,氣息多變,就像是現在,她的呼吸和客廳里睡覺的人和狗一致,再警覺細致的人也分辨不出來。 西洲一動必定不如夏桑自然,夏桑悄悄給西洲打了個手勢,然后就收斂氣息跟在那人身后,看他一間一間房的看過去,默默做了標記,然后又原路返回,卻沒有再下去離開,只掛在窗臺外面大約是打信號去了。 夏桑想起出來的時候順手把枕頭往被子里塞了塞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