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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洲的耳畔輕輕蹭了蹭,就像是不小心隨著他使勁的動作蹭到了似得。西洲卻從這輕微的觸感里發現了異樣,他側頭看了夏桑一下,就這一下西洲往后又退了一步,離蟲子給自己掏出來的窩更近了一點。 夏桑在他眼前揮了揮長劍,西洲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他用眼睛告訴她:“不要去,還有別的辦法!” 夏桑卻笑:“太難了!” “不要去!”西洲的眼角泛了紅,他不能張口,即使他現在第一次對他喜歡的女孩這樣堅強且勇敢的,曾經是他為之動心的品質而憤怒。他強制自己不要松口也不要松手,嘴里含著這一口氧氣是為她準備的,一定不能放掉。 夏桑卻不再耽誤時間,她低頭飛快地在西洲的臉頰上蹭了一下,柔軟的唇瓣在他的臉頰一觸而過,然后他就看到這個混蛋就這樣松了手,很快就隨著水流往蟲子的窩里卷動然后消失在軟肢交錯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想要寫的就是這樣一些在擁有了能力之后把責任也放在肩上的人,當然,他們是人,也不是大公無私的,在有些時候他們也會自私,我覺得這是很正常的。只要在這樣的時候,他們是選擇挺身而出,這就夠了,即使是失敗也是值得令人敬佩的。 恩德,這篇文過一百了,哈哈哈,雖然說有時候碼字要三千三千挺難得,但是時間一長回頭看看,啊,我竟然寫了幾十萬字啊,蒼了個天,這是我做到的嗎?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他的眼角溢出淚水,一瞬不到就和河水混在一起,了無痕跡。 他向來是不怕死的,當然能夠不死的時候也沒有非要作死的高大情結。曾經最危險的時候,他們兩還隔著一段距離,最后還能在河底的暗流粒相擁,他把氧氣渡給她,在昏暗的水底里互相感受到了對方柔軟的唇。 那個時候其實是不怕死的,甚至是帶一點喜悅的,至少這個時候還有你在我身邊,再沒什么可怕的。 然而,西洲現在在知道,同樣是死,有些事卻變得讓他無法忍受。 他死死地抱著軟肢,生生在軟肢上掐出一圈深陷的凹痕,這條軟肢被掐的無力了,軟軟地順著水流往下游漂。西洲怒發沖冠,生生拖著軟肢往前走了兩步,蟲子所在的凹坑粒傳來一陣顫動。 西洲咬緊牙關,一點不放松,像是一根立在這里深入到了地殼的錐子,把軟肢蟲釘在這里,讓它死都無法動彈半點。 不說水下的一番暗潮洶涌的較量,河水過膝處的海媛眸光一閃,竟然是看到了一個人在水底激起的渾濁中面朝下地飄出來,隨著水流浮浮沉沉,眼看著就要往下游漂去。更可怕的是一只軟肢幼蟲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四條軟肢齊齊纏上他的手腳,眼看著就要落入蟲口。 海媛往前竄出一大步,長桿一撈勾住了那人的褲腳,手腕上微微用點勁兒一扯,連帶著幼蟲都一并拉扯過來了。鄭文的另一側本就有另一個士兵在,見狀連忙補上一槍,幼蟲從那人身上滑落,海媛伸手拉過人來,撥開蟲子順手拋到岸上。 翻過人來,鄭文失聲叫了一聲:“何東來!” 隨機和戰友一起托起他的上半身,探了呼吸和心跳,幾乎等于沒有,鄭文的手指顫了顫,他竟然沒有發現什么何東來什么時候入了水,恐怕是在越過他們三個人所在的位置之前就在偏上游一點的位置潛入水中了。 這一會兒蟲子的軟肢也只是偶爾才露出水面,表示它還在水底掙扎,鄭文瞄準不到要害只能就地觀察。何東來又急需搶救,鄭文無奈只能和戰友一起抬著人飛快地回到岸上。海媛望了一點也不平靜的河面一眼,周邊還有人在水上試圖射擊蟲子,她便換了位置,挑了一個戰士身邊護著他。 夏桑憋著一口氣順著水流直接就到了蟲子的窩里,光線不好,但她的異能正是好用,深坑里的一切在她的眼里纖毫畢現,蟲子藏在最深處的‘眼睛’依舊泛著瑩白色的光,在水底下就像是信號燈一般,指引夏桑往更深處下潛。 深坑的底部最深的地方就是暗流所在的一個口子,現在水流往暗流走,流速異常的快速。當時西洲抱著她從這里出來廢了不少的勁兒,還驚動了這只蟲子。只不過換個角度想,要是沒有這一遭,回頭他們從八股村離開的時候,茫然無知還當這一段河上沒有危險,實際上很快就有蟲子重新占據此處,反而更加可怕。 夏桑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速度,放松了肢體,然水流帶著她以最快的速度逼近了蟲子。;路遇蟲子纏過來阻擋夏桑的軟肢,夏桑也不和它糾纏,手上挽了個劍花,在軟肢上開個洞,軟肢受痛彈開,夏桑便又繼續前進。 再次返回來,夏桑對這深坑的了解不算是一無所知,心下計算了下位置,做好了準備。 越是靠近進入暗流的入口越是快速,夏桑已經開始感覺到胸口的悶痛,臉上憋的通紅起來,手握劍柄繃出了青筋。 坑底的面積不大,堪堪容得下蟲子自己的主體,就連軟肢也只能在上面的位置挪動,夏桑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沒有任何阻擋,在她的眼前就是瑩白色的比她這個人也差不多大的‘眼睛’,幽暗的水底下,這樣一只眼看著確實有一種恐怖片的效果。 夏桑卻不為所懼,橫劍在前,就在最近的時候,就在她被暗流吸引立刻就要滑進暗流的時候,她猛地使出最大的力氣將長劍一把扎進蟲子的‘眼睛’,水的力量帶著她握著的劍在蟲子的‘眼睛’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這只蟲子只來得及抖了抖就徹底死掉了。 夏桑卻是大半個身體都陷入了暗流當中,有什么東西在水底胡亂地翻轉撞擊,在水流的撕扯下,夏桑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在哪里。 不過她沒有就此順著暗流被沖走,反而是懸在暗流的入口處,被這一處的水壓幾乎擠干凈了最后一絲氧氣。 西洲應該發現了吧?我會死嗎?夏桑在意識遠去的最后一刻模模糊糊地想道。 那一陣顫抖之后,西洲就發現蟲子毫無抵抗之力了,只需要微微試點勁兒一拔就能夠往前走數米。他心中先是一喜,隨即臉色一白,咬了咬牙,使出最大的力氣把蟲子整個從坑里□□,蟲子體積太大,就算是有暗流只要不是它主動進入也難受暗流的引動。 西洲一拔過后立刻反身找人,他是往深坑去的,卻在中途碰到了一條絲線,這還是出發前西洲為夏桑準備的,讓她纏在腰間,絲線的兩端系了兩條花色的布條,以免需要的時候找不到首尾。 西洲只感覺胸口重重的撞擊了一下,然后撇了一眼坑底立刻做了決定,撈過布條找到了絲線。順著絲線,終于在主體下面,軟肢交疊的地方找到了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