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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培育出來的秧苗終于到了可以插秧的時候了。這件事迫在眉睫,后山來襲的多數是軟肢蟲,而前門已經開始有砍刀蟲出現了。 后山的砍刀蟲連蟲帶巢都被西洲清理的干干凈凈。而前門對應的數個村落和市區卻只是清了一點點而已。 在護衛村子的安全的同時,村里幾乎每天或者是隔一天就會安排一次狩獵。 為了維護人類食物鏈頂端的名義,他們稱呼那種離開村子到外面危險的地方狩獵蟲子,帶回尸體或者是蟲粉的行為叫做狩獵。當然,相對的還有一種行動叫做收集物質。 插秧的田地選擇的是和村子靠的最近的那一部分,剩下的發了芽的稻種將會被撒播到離得更遠一些的水田里。 所以這幾天都沒有安排外出,村子留下沒有什么戰斗力的老弱婦孺之外,除去站崗守門巡邏的人其他的人幾乎全都派遣出去了。每一塊水田都放走一部分的水,保持田土濕潤而沒有積水。 田地周邊的蘆葦雜草全都清除干凈,以免有蟲子隱藏在其中。 數天的時間才做完這些事,這個時候夏桑已經可以走動了,她的胳膊也沒有大礙,提劍殺蟲不在話下。只是村里唯一的醫科大的學生并現在唯一的醫生認為夏桑好的太快了,因為沒有儀器檢查,擔心并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夏桑又在家里呆了幾天才得以出門。 這段時間的天氣也是十分善變,兩天晴天必有三天下雨,屋里的地面上總是濕漉漉的一片潮濕。 這天難得的晴朗,雖然有些悶熱,但是大伙兒都干活干的熱火朝天的。夏桑也沒有在家閑著,因為她的箭術奇高,被安排在站崗的工作上。 她的工作位在大門左側面的圍墻上,周邊高大的樹木被削去了枝葉,留下稀稀拉拉幾片葉子和一點兒美感都沒有的枝干直指天穹。 面對著廣袤的田地,夏桑身側堆著一桶一桶的箭,手上拿著一張弓身側還掛著一張弓,手上拿的是竹弓,原來她自己做的那一個。另一個掛在身側的柱子上的是西洲改造的,黑金色的金屬質感,拉開這個弓需要的力氣比用竹弓大多了,但射程也遠了一倍不止,殺傷力也非常的強。箭頭也全都換成了砍刀蟲的倒刺和西洲秘制的箭頭。 夏桑把長發扎成小髻,目光沉沉地望著眼前的天地,她的責任實際上超過了站崗所需要做的。 遠處的道路上有一個黑點飛速向著這邊移動過來,到了靠近村前的市場的時候忽然轉了個彎向著連片的水田撲去。夏桑飛快地丟下竹弓,抓起柱子上的弓箭,右手一撈一只竹箭搭在弓上,夏桑瞄準了黑點,在旁人看來還遠的很,連顏色都不大清晰,在夏桑的眼里卻是一只快速奔跑的砍刀蟲。 ‘噗嗤’夏桑仿佛聽到了箭入蟲體的聲音,那只蟲子遠遠的就停在那里再也動不了了。 西洲站在插秧的水田的范圍之外,他抬眼看了一下,看到了倒下的蟲子,仰頭沖著夏桑站立的方向揚了揚唇。然后手上的竹竿輕輕一挑,一只甲殼蟲就被挑出來,左手再補上一刀,一腳把蟲尸踢到一處,那里的蟲尸已經堆積成了一座小山,大量的甲殼蟲之中還有一些軟肢蟲。 甲殼蟲的蟲粉可以作為肥料滋養人們種植的糧食,所以和西洲一樣在清理撒布水田的村民都帶著一根竹竿,隨時可以將發行的甲殼蟲挑出來殺死,然后等到傍晚回村的時候統一燒成蟲粉,再分別撒到插秧的水田里。 夏桑院門邊上那棵越長越瘋狂的月季花充分展示了這蟲粉作為肥料的強大作用。一時間這種甲殼蟲倒是顯得不那么丑陋且可怕了。至少這蟲子比起砍刀蟲和軟肢蟲的殺傷力相比等于沒有殺傷力。 并且這種蟲子出現的地方,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除了人們聚居的地方之外,尤其是田間山里,甚至是路旁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潛藏著一只或數只蟲子。 夏桑在圍墻上連發三只竹箭,對應的是三只砍刀蟲。 近期砍刀蟲蟲卵已經完全孵化了,那會西洲等人在前頭的村子發現的即將孵化的砍刀蟲蟲卵全都被搗毀了。那個時候砍刀蟲蟲卵就已經接近孵化,因為這一批蟲卵數量少又有雌蟲用層層疊疊的尸體殘肢將蟲卵完全覆蓋,以至于西洲的系統竟然沒有及時發現。 若不是那個小隊的守門人想要給那戶人家收個尸,也許這一批蟲卵就被房里濃郁的惡臭掩蓋了。說是少量的蟲卵其實只是相對他們在村尾和西洲在后山發現的蟲卵少一些而已。實際上數量并不少于百顆。 若是這百顆蟲卵在這離村子那么近的地方孵化,在這個農忙的時候,帶來的麻煩一定不會少。更可怕的是,這樣多的砍刀蟲若是得到了足夠的營養然后再次筑巢,產下大量的蟲卵那么白山村尚且算得上安全的環境就要產生大大的變化了。 忽然夏桑的耳朵輕微的動了動,她聽見了一些聲音,是汽車行駛的時候發出的那種聲音。她跳上圍墻上站崗用的木塔上的欄桿,看到了遠處公路的盡頭出現了一輛長長的,不知道是公交車還是大巴長途汽車的那種車輛。 車子開的似乎有些急,夏桑估計了一下速度,擔心車子后面還有追趕而來的蟲子,想了想還是拉動了半固定在柱子上的鈴鐺。 鈴鐺連著兩根線,和夏桑左右的木塔連接,每個木塔上都掛著鈴鐺,一旦確定有情況需要外面的人都撤回來,木塔上站崗的人就會同時搖動鈴鐺。 聽到了鈴鐺發出的聲音,圍墻上的木塔里的人紛紛探出頭來查看,并沒有看到什么異樣?;ハ嘣儐栔蟀涯抗馔断蛄讼纳?。 夏桑指著遠處到:“看那,那有一輛車過來了,我想還是讓大家先回來比較安全?!?/br> 眾人紛紛踮起腳或者是跳上欄桿往外看,果然看到一點點車子的影子往這邊挪動。副村長張又林思忖了一下,認為謹慎一些是應該的。他是從村外回來的,比村子里的人更了解城市及其附近的情況。 ‘叮鈴鈴’的鈴聲一連串的響起來,水田里,水田四周道路上的村民們迅速丟下手頭的工作感到大門口,大門打開,所有人進入之后厚重的大門再次關閉。 這個時候圍墻上的人們已經可以看到向這里駛來的確實是公交車,像是個傷痕累累的傷患,渾身貼著各式各樣的補丁,有金屬焊上去的,也有用木頭釘上的。幾乎看不出公交車原來的面目。 公交車后面還有一輛厚重一些的大巴車,不過是那種縣際大巴,同樣傷痕累累的模樣。身后果然跟著一群蟲子,砍刀蟲、軟肢蟲都有。 大老遠就有人從副駕駛的車窗上探出頭來,扯著嗓子吼:“救命啊,快開門,后面有蟲子,救命啊啊啊?!?/br> 夏桑見他們只顧著逃跑,已經把蟲子引過來,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