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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衣服,泛著一股子陳舊的味道。他也不嫌棄,用衣服把小奶貓一蓋,兩只手胡亂的搓了搓。 小奶貓在他手底下細細的叫喚,經歷過了一場大戰還活生生囫圇回來的小奶貓差點掛在了西洲手底下。 西洲搓了兩把,然后掀開衣服一看,小奶貓換了個殺馬特的造型,看起來十分有趣。他想了想把小奶貓拎起來放在床頭柜下面的凳子上,用那件給小奶貓擦毛的衣服墊在上面,給它做了個簡陋的窩。 臨走的時候,西洲還伸出手指撥了撥小奶貓四仰八叉的短毛,確定在一定時間內能夠保持這樣的殺馬特造型才滿意地離開。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從窗簾下面沒有透出半點光。 客廳里似乎有交談的聲音,夏桑偏過頭,看到了伏在凳子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奶貓。小東西似乎是有點冷,它的毛發稀疏,年紀又小,在滑進兜里的雨水里泡了那么久,雖然得到了西洲并不溫柔的擦拭,但它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夏桑試著抬了抬算是完好的右手,沉重。吐了口氣,夏桑緩緩抬起右手試著側身,后背有些麻癢,她想起來那會兒砸到墻上掉下來的時候似乎后背有些刺痛。加上后來的打斗,應該不會太好。 她微微側了身,把手輕輕搭在受傷的肋上,沒有感覺到太疼,手底下是一種半軟的觸感,衣服也被換過了。 夏桑繼續側過身,直到她的手可以觸碰到小奶貓身體下面墊著的那件衣服。夏??吹竭@個顏色就知道是夏焱的,很久很久以前,很多小男孩都穿過的袖子上縫了兩條白色的邊邊的深藍色長袖。 她用指尖捏起衣服的一角,慢慢拉起來,躺在上面的小奶貓被吵醒,睜開滴溜溜的眼睛望著夏桑,輕輕地叫了幾聲。夏桑僵著臉,把衣角拉高,然后蓋下去,把小奶貓幾乎完全蓋住,只剩下一雙支愣的尖耳朵。 夏桑滿意地看著小奶貓又抖了一會兒,慢慢地平靜下來,然后靜靜地躺著,聽外面的談話聲。 “這是損失很重,我們希望你和桑桑都搬到下面的房子里住,這樣比較安全?!?/br> 似乎是夏福易的聲音,他聽起來很疲憊,有氣無聲的。 “不需要,我們在這里很安全?!蔽髦迶嗳痪芙^,他一點兒也不想和別人混居。 “但是,我們根本沒辦法確定村子里還有沒有蟲子,你也看到了,今天出現的蟲子和以往的不一樣,它,它們,它們甚至是,是有智商的!你明白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夏福易聽起來有些激動,“意味著它們可能會躲藏起來,你一個人要照顧桑桑,又要保證你們兩的安全怎么可能,就算是不為了自己想,也得替桑桑的安全考慮考慮啊?!?/br> 外頭沉默了一會兒,夏桑卻不認為西洲是在考慮這件事,果然,不一會兒她聽見西洲堅定的說:“真的不需要,正巧我也有事要和你說,關于抗蟲方面的?!?/br> 西洲很機智地轉移了話題,夏福易果然更加關心這個問題,連忙追問:“快說,快說?!?/br> “你也發現了,蟲子都是一波一波的來,每一回都是不一樣,且更難對付的蟲子,這在蟲族當中是很正常的,越底層越是炮灰,最初出場的總是這些蟲子。村子大門處出現的砍刀蟲,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什,什么?也許是恰巧在附近,然后趁機那什么的?!毕母R足读艘幌?,大概是猝不及防遭受了巨大的驚嚇,然后沉默半晌才支支吾吾說了句話,也許是不太敢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哼哼唧唧說不清楚。 西洲也沒指望他就想明白,地球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自己瞞著自己,叫什么來著,華夏國一個四字成語‘自欺欺人’。 簡直不能更準確! “其實你已經想到了,吞下被吸干了血液的尸體的蟲子會獲得死者的記憶,當然,我猜測初級的也就是從未吞過人的蟲子第一次吞人之后,我們稱為一級蟲子應該是不能夠獲得很多的記憶,所以只能夠模仿一些很簡單粗糙的聲音來誘導其他人不露它的陷阱?!?/br> “方恒給我把短刀和桑桑的長劍送回來的時候曾經告訴我,他在桑桑殺死的一只蟲子,就是那種吞了人的蟲子后背發現了一個口子,看形狀和樣子不像是被利器切開的,恰好我找到桑桑的時候,有一只比降落的蟲子更小一點的蟲子正準備將軟肢纏上桑桑的胳膊?!?/br> 說到這,西洲停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太驚險,若是再晚點,以夏桑當時的狀態恐怕真的就失血過多難救了。 “那應該就是這種蟲子產下的下一代幼蟲!”西洲繼續道:“你想想,要是有一個初級蟲子吞了一個人,然后消化完了之后不僅僅獲得了死者的記憶,還可以生下一個,甚至是多個幼蟲,若是沒有及時殺了它,它將會利用自己活得的記憶,模仿盡可能多的人類的一切,欺騙更多的人類落入它的口中?!?/br> 夏福易被西洲嚇大家幾乎說不出話來,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才道:“那怎么辦?咱們村是沒了那種,那種一級蟲子,不代表別的地方沒有啊,到時候別的地方的人吃完了到咱們這兒來可怎么辦?” 夏福易想到夏桑重傷的模樣,又想想那鬼東西學著人叫喚的場景,就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他急急地發問:“那要是它吃的人越多豈不是越厲害,會不會,會不會有你也打不過的?” 西洲猛地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話,“那當然,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所以我想說的是,我聽說用相對高等級的蟲子的尸體燒成的灰燼撒在一個范圍內可以驅趕一些低等級或是同等級的蟲子遠遠避開?!?/br> “真的,你確定嗎?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叫人去燒了那些蟲子?!毕母R茁牽催@個哪里還坐得住,站起身就要走,根本不記得最初來的目的。 西洲卻搖搖頭:“我不確定,這只是一個方法,不一定有效,我確實沒有見過這樣的蟲子?!?/br> 夏桑覺得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夏福易臉上糾結的表情,必定是務必的扭曲,恨不得給西洲一下子,話不說完,一半兒一半兒的逗他。 夏桑聽到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踩著滿鞋子的積水‘咯吱咯吱’的走出去,約莫是撈了一把斗笠,結果夏桑聽到一陣斗笠打水的聲音,想必是是沒撈住在地上滾了幾圈。 半晌,院子的大鐵門‘哐當’響了一下,又過了一會兒才見西洲捏著朵半開的艷紅的月季花走進來。 沖夏桑揚唇笑了笑,在窗臺下面的書桌底下的柜子里找出一個細口玻璃瓶,把月季花長長的枝條放進去,摸了摸涼透了的水杯,把水杯里的水倒進去。 整個房間因為這只月季花添了幾分顏色,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