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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親人的離開,已經足夠讓她的心堅定而堅硬了。 夏桑提醒聞靜準備一些食物留在家,不論是為了預防可能會出現的更可怕的災難還是為了照顧她完全被打擊到消沉的父親,她們一起去了超市,夏桑為她準備了一些比較有營養的食物和一些糖果,聽說甜味有利于刺激人的精神高漲起來。 夏桑送了聞靜上了回家的公交車才照著自己的購物單買了所有的東西回家,家里有不少豬rou,瘦的肥的都有,夏桑想要把這些豬rou做成rou干,比較容易存放,味道也不錯。 這些豬rou是養豬的老夫妻死后,他們離得最近的兒子終于趕來了,強忍傷心主持了喪事,然后和其他兩個趕來的兄弟一起找了人來殺豬,送了村里人一部分,其他全都賣了。 夏桑想著做rou干可以放蠻久,就多買了一些,三個兒子辦完喪事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待,帶著妻子兒女還是離開了,他們已經在城里定了居,再不會回到鄉下做個農夫。 夏桑用了一天的時間把rou干全都烤好了,她抓了一盤子送去給姑媽,姑媽家的小屁孩最喜歡這樣可以磨牙的味道又好的食物。 傍晚的時候,夏桑發現天空的顏色似乎有些不一樣,天空本該是藍色的,偶爾飄幾朵白云,晚霞出現的時候應該會映紅了半邊天。但是今天,大家能夠看到正片天空都是紅色的,白色的云朵似乎也都被染上了紅色,像是地球吐出的血絲,帶著絲絲不祥的征兆。 隨著天幕降臨,漫天的紅色漸漸被夜色掩蓋,村子里發現天空異常的人們也滿懷不安的回去,村里的狗不安的吠了好久,被主人喝止了。夏桑站在院子里,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想了想還是把前院后院的門都栓好了,把院子里的雞鴨關好,轉身走進爺爺的房間里。 房間里原本是床的地方空蕩蕩的,按照這里習俗,爺爺的床自然是要燒給他的,留下的衣服鞋子也一并燒的差不多了,但是爺爺的屋子用一堵墻隔出一個書房,書房的書架上基本上都是有關建筑的書本,原本夏桑曾經想過要繼承爺爺的‘衣缽’。 夏桑走到書桌前,書桌很寬大,方便爺爺繪圖,夏桑摸到了書桌下的暗扣,打開扣子,掀開桌面,露出一個高約十五公分的空間,里面放著一個木制的盒子,長長的盒子是紅漆描花的,充滿了古韻。 夏桑拿出盒子,放在桌上,心情有些復雜,這是爺爺為她準備的十八歲的生辰禮物,是一一柄長劍,據說是爺爺尋訪了很久才找到的墨家鑄劍技藝最厲害的后人為夏桑打造的長劍。 夏桑并沒有使用過,爺爺只知道她喜歡長劍,知道她喜歡一個人躲在竹林里像電視里武俠人物那樣‘練武’卻不知道其實她是真的會武,她的師傅就是善劍的高手,連帶著夏桑也是喜歡使用長劍的。 打開盒子,紅色的絨布上放著一柄黑金色繪有暗紋的一柄長劍,劍長約莫六十公分,劍身刻有血槽,這是墨家人打造的武器,必定是開鋒的。夏桑拿起長劍,拂過劍身,恍惚間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刀光劍影的世界。 雖然夏桑更喜歡現在這個世界,女人沒有了那么多的束縛,但是夏桑握著手里的劍心里就有了一份底氣,無論發生什么都有武器在手的底氣。 夏桑取了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找出一塊棉布擦拭劍身,這是她曾經作為一名劍客的習慣,再拿起劍,以為已經忘卻的習慣立刻覺醒。 長劍擺在身邊,夏??戳丝礊鹾诘奶?,雖然今天是個大晴天,也夜里卻沒有半點星光,如此種種似乎都在預示著什么,夏桑關上窗,抱著劍漸漸睡著了。 “砰砰砰” 一陣激烈的砸門聲吵醒了夏桑,夏桑翻身起來,摸了摸手里的劍,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窗戶,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在大廳停下來,她認真的聽了一下,敲門聲是從院子外的大門來的,院子里似乎沒有什么異樣,夏桑舉起劍鞘擋在前面,另一只手執劍,劍尖指地。 “哐當”夏桑聽見門倒下的聲音,現在,她和入侵者只隔著一扇木制的門,與此同時,周圍像是突然炸響似得突然陸續響起一聲聲痛苦的慘叫,每一個聲音,夏桑都可以對上人,狗也在吼叫,有些外強中干的呵斥著什么,在這樣的慘叫聲里,夏桑聽不見院子里是否有什么在移動。 我不能這么被動,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一定是很可怕的東西,不能夠再耽誤下去了,至少,至少能夠救一個人是一個。 夏桑飛起一腳,運轉內力踹斷大門,門栓斷開的聲音里隱藏著一道風聲,夏桑扭身避開,反手就是一劍,似乎是切割到了什么皮革上面,有液體從劍身上流下,夏??床灰娙魏螙|西,只能憑借著耳力和身體最真實的反應每一次都險險的避開砍過來的似乎是大砍刀一樣的武器。 夏桑瞅準機會一劍刺穿了‘大砍刀’上方的東西,既然能夠持武器,那么武器上方必然是本體。夏桑聽見一些細碎的聲響,這一點聲音其實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是什么。 ‘大砍刀’又迎上來,從夏桑的角度來看,對方的武藝實在是不高,只能算是仗著力氣和利器亂打罷了,但是夏桑想不明白為什么就是不能夠殺了對方,夏桑刺在它身上的幾劍至少有兩道對于人類而言是致命的。 “啊啊啊,快帶小杰走啊,走啊?!?/br> 是姑媽的聲音,夏桑心中一驚,鋌而走險,一步踏上‘大砍刀’旋身揮劍,斬下了什么,‘大砍刀’也倒下了,夏桑警惕的站了一會兒,然后摸出兜里的小手電,小手電照亮的大廳四處是淺紅色的乳液,泛著某種令人不適的氣味。 夏??吹降摹罂车丁静皇鞘裁次淦?,那是類似螳螂的前臂,但它還有一個并不小的頭顱,一只復眼鑲嵌在正中央,此刻這顆蟲子的頭顱就落在夏桑身邊不遠處,碩大的口器讓夏桑聯想到了那種越長越多腳的蟲子。 來不及想太多,夏桑用嘴叼著手電,一手持劍鞘一手持劍沖出門外,轉身向姑媽家走去,姑媽的院子里一個人正躬身在墻角似乎在躲藏什么,一只同夏桑家里一樣的蟲子正從他的身體里抽出什么,手電的光打在那人的身上,露出一柄紅色的‘大砍刀’正從那人的腋下手間取出來。 夏桑踏腳無聲,飛身上前抬手就是一劍,一劍便足以在對方發現她之前削下它的頭顱,比人的頭顱還大一些的頭顱掉在地上,沾染著鮮紅的血液的‘大砍刀’也跟著身體一起倒下,夏桑警惕的環視一圈,然后試探的叫了一聲:“姑父?姑父?你怎么樣了?!?/br> 姑父緩慢的轉過身,露出一張滿臉血污的臉,橫跨了整張臉的是一條猙獰的傷,他的嘴唇半翻,嘴里溢出血來,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