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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么……” 水凌寒輕嘆,緊緊擁住她,妄圖以自己的溫度重新熨平那顆浮躁的心。 姜雪月百般掙扎,終抵不過他懷抱的誘惑。 再放肆一次吧,就這最后一次。頭靠著那并不算寬的肩膀,卻覺分外安心。 許久,久到似乎是歲月的盡頭。 “回來吧,離開雪靈宮?!彼韬偷蛣駥?,說不出的溫柔醉人。 姜雪月一聲苦笑,終究推開了他,語氣堅定:“不,我不會離開?!?/br> 苦澀在口中蔓延,喉嚨里仿佛扎了千萬根細針。如果這段感情只剩下痛苦,那么今夜,便由她了結吧。 “水凌寒,我們從此便橋歸橋路歸路吧?!?/br> 心,在滴血。 水凌寒怔愣,血色蔓延上唇瓣,臉卻極具褪色透明。姜雪月呆呆看著,第一次發現他除了皺眉還有另外的神情。 “為什么?!彼麎阂值貑?。 姜雪月難以回答。 水凌寒靜靜觀察,看她神情臉色更加蒼白。 許久。 他粲然一笑,捧住眼前女子,在那光潔瑩潤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好,我答應你?!?/br> 那聲音,已然十分飄渺。 水凌寒轉身,再不看她,緩緩向幻境走去。 姜雪月木然呆在原處,仰頭看了看天邊那輪圓月,突然大笑起來,召了飛花箭一般離去。 “咳!” 喉頭一甜,血涌入口,水凌寒連點胸口幾處大xue,生生吞下血液,面不改色繼續朝前。 身兼重任難辭舊,緣聚緣散終有頭 第69章 負傷而歸 葉魘越來越嗜睡了,幾個月里除了過問了下攝魂樓被毀的事,其他皆愛搭不理。 魔頭越嗜睡,證明其功力越長進,姜雪月暗暗焦躁。 這一日,她前去雪靈宮覲見,還沒入殿便聽里邊談笑風生,大放厥詞。 無疑,那些所謂的“正派”又來了。 幾個月前,崆峒、梵凈、天山以及橫斷接連離開正派同盟,轉而投奔雪靈宮。葉魘刻意大擺宴席,隆重歡迎了一場,至此這四個門派掌門便成了雪靈宮???。 “呦!月使來了!”梵凈山掌門見一女子進來,當先施禮。 姜雪月懶得瞧他,徑直朝前,留下韓子正一臉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屬下拜見宮主!”通透似水的嗓音,姜雪月施施然行禮。 葉魘側臥于榻,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酒盞,漂亮的眼睛注視底下女子,慵懶而多情。 “上來?!彼蛩惺?。 姜雪月一頓,隨即一片淡然拾階而上。 幾個掌門見此情景,相視一眼,識相告辭離開。 殿里一時空蕩無聲,葉魘起身,眼前女子面色紅潤,襯著裹身黑衣愈發艷麗妖嬈,楚楚動人。 “傷口好了?”他抬手,輕觸那光潔面頰。 姜雪月一語不發,任由擺布。 葉魘瞇眼,復又坐下,姜雪月暗暗松口氣,下一秒卻被某人帶著拖住一個不穩倒在榻上。 一雙殘忍嗜血的眼睛就這樣落入瞳孔。 “不,他看的不是自己!” 她驚訝,拼命掙脫,卻被葉魘抱得愈緊,那雙大手十分用力,幾乎快把她攔腰截斷。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葉魘含笑低喃,想到水凌寒若是看到這番場景,不由快意。 于是,他真就這么做了。 酒盞落地,殿門敞開,白衣人翩然而來,雖縛鐵鏈,依舊難掩卓絕風姿。 冷意從四肢蔓延至上,姜雪月徹底僵住了。 水凌寒自然也看到了她,冰封的面容逐漸瓦解,最終凝成斥責與憤怒。 “為什么要背叛我?”這質問幾乎是脫口而出。 葉魘起身,瞅瞅懷中僵硬的美人,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雪月早已忽略其它,腦海里只剩下那句鉆心的話,幾度開口,終難發出一個字音。 水凌寒見她不答,懷疑更甚,一時氣血攻心,唇邊一紅,血流涌出,連吞咽掩飾都來不及。 那血,刺痛了姜雪月的眼睛,滿足了葉魘殘忍的心。 水凌寒啊水凌寒,師傅把長生訣獨傳于你,他老人家如此偏心……看吧,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最終還是輸在了我的手里! “你對他做了什么!”尖利的匕首抵在了葉魘脖上。 葉魘輕嗤,仿若未見:“我?我能做什么?” 這個人,只能來硬的,“放了他,否則我叫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姜雪月冷冷威脅。 底下水凌寒突然昏厥在地。兩個人同時轉頭查看。 水凌寒,何時變得如此虛弱?姜雪月說不出的震驚恐慌,分神間便被人捏了脖子搶了匕首,一股強大的力量灌入四肢頃刻控制了自己。 尖利的匕首游走于臉畔,寒意逼人,葉魘低頭,在那如花的面頰惡意落下一吻。 冰涼的觸感叫姜雪月一陣惡心,若是能動,她恨不得把眼前人碎尸萬段!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葉魘無辜微笑,無情揭露,“你還不知道吧,他可是替你解毒才變得那么無用,后來又找上門來要我放了你。月使,你說是誰害了他呢?” 啪!啪! 葉魘拍掌示意,重重簾幔中走出一人。 姜雪月順勢望去,當看清來人時不由放聲大笑,幾近瘋癲。 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只是一只跳梁小丑! “游戲結束,你已經輸了,和水凌寒去作伴吧?!比~魘溫柔道,揮手示意弟子抓住眼前女子。 笑聲停止,姜雪月漸漸平靜,毫不反抗任由弟子帶離,路過水凌霜時,她突然頓住。 “為虎作倀,這么害自己的親人,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水凌霜眸光暗閃,并未回答。 煉血獄今日送來了兩個特殊犯人,白有狐瞧也未瞧,直接給安排了一間水牢。 水牢內,泛著腐臭的黑水漫過胸膛,黑色的水蛭趴在新鮮的rou體上,貪婪的吸允血汁。姜雪月面容臟亂,咬牙忍受著臭蟲惡心的啃食,她知道這些蟲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命,然而蟲會留下傷口,這些黑水會灌進里邊,慢慢叫身體潰爛、發臭,直到死亡。 她死沒關系,可是叫水凌寒死在這里卻不值得。 想到這兒,姜雪月不由扭過脖子查看水凌寒情形。和自己一樣,雙手吊著,水漫腰間。水凌寒眉心緊蹙,雙眸緊閉,面如死灰,一動不動。他太安靜,安靜得仿佛已經死去。 姜雪月一陣恐懼,不由一聲聲嘶啞呼喚,水牢內一陣陣回音,如鬼的嘲笑。也不知過了多久,水凌寒終于悠悠轉醒,如雪山般純凈的眸子注視著眼前女子。 姜雪月一陣酸楚:“你終于醒了,都快把我嚇死了!” 水凌寒眸光深深,環顧四周,當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