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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召 文案 三年前,安瀾向死而生,遠赴大洋彼岸尋求生機。三年后,宿命的巨輪將她帶回原點。 手術后失去記憶的她,像個初來此地的外鄉人。明明老老實實的想做個普通的上班族, 卻三番兩次被娛樂圈各路人馬強行帶上熱搜…… 影帝說他是我前男友?還說他跟我有個兒子? 究竟該選擇重新拼湊完整人生?還是一切重新開始? 如果手術可以拿掉痛苦的記憶,你愿意做這樣的手術嗎? A. 記憶是痛苦的根源,忘記是一種解脫 B. 痛苦也往往伴隨著美好,是人生的一部分 別被開頭嚇到了,事情背后是有隱情的,后面慢慢揭曉 內容標簽: 都市情緣 勵志人生 情有獨鐘 青梅竹馬 搜索關鍵字:主角:安瀾,林溯 ┃ 配角:許一曼,孟凡,莫紹川 ┃ 其它:海歸,職場,娛樂圈 ====================================================================== 第1章 前傳 安瀾目光呆滯的坐在走廊邊的長凳上,心底不斷翻起一股壓抑戰栗。漸漸地,她開始隱隱的意識到,這般情緒并非來自于對生命即將結束的惶恐,而是對現世無力反抗的不甘與彷徨。 空蕩蕩的走廊,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護士走過,裙擺搖曳在空中。仿佛像一個沒有腳的幽靈,不知正趕往何處去送別生命。 這就是醫院,當內心足夠陰暗時,看到的一切都會與死亡關聯。冰冷的器械、慘白如紙的臉,還有身穿白衣如屠夫般的劊子手,隨時可以宣判一個人的死期。哪怕你毫無防備,哪怕你充滿期望。在這紙判決書下,原本的一切被盡數消殘,被分裂成一枚枚單薄的碎片。 寥寥幾筆,便能定一個人的生死嗎? 二十五歲的年紀,海馬體出現了惡性病變。這是她近幾日一直暈眩嘔吐的原因。原本以為是在外面吃壞了東西而導致食物中毒,沒想到卻迎來了她根本無力承受的結果。她捏著病歷單,望著上面從未聽說過的名詞——海馬體。 這是大腦中的一個區域,負責存儲短期的記憶。因為它的形狀像海馬,才被取了這個名字。 她沉吟片刻,手指輕輕一撥,又從病例下取出了另外一冊病例。 兩份病例,一份判決她死刑,另一份則寫著早孕十三周的報告。 真是一面地獄一面天堂! 她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手指無力的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看到黑名單中唯一的名字——林溯。 如今爆紅的影星林溯,身價千萬,憑借一部古裝玄幻大劇躋身當紅一線小鮮rou之列。經紀公司為了保持熱度,安排他與劇中女一號許一曼作為公眾CP出雙入對。三天前被狗仔拍到兩人在酒店開房的畫面,一時間新聞不斷發出兩人即將結婚的消息。 無數把小刀在安瀾心臟上劃下淋漓的傷痕,她痛徹心扉。 去年還是與自己同坐在街邊吃麻辣燙喝冰鎮飲料的愛人,如今卻成被眾星捧月到了遙不可及的位置。 青梅竹馬十三年,到頭來依然抵不過現實的誘惑。 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在為誰而哭? 是為了他們死去的愛情?還是自己即將消失的生命?亦或是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未出生便已被定下的悲慘開端。 兒時復雜的成長環境使她的自尊既敏感又脆弱,她不會像一般的女人那樣去拿孩子威脅他,更不會在對方拋棄自己時倒貼上去苦苦哀求。 沒有人可以踐踏她的尊嚴,哪怕是死也要死的壯烈。 可是……她死了,孩子怎么辦? 母親離世后,這將是唯一一個和她有血緣關系的生命,她怎么舍得將這個小生命扼殺在最脆弱的時候。 如果現在的她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獨自一人把孩子生下來,獨自撫養他長大??墒乾F實狠狠地給了她當頭一棒——如果選擇了孩子,便意味著在懷孕期前不可以使用任何藥物治療,相當于等死??墒沁x擇治療,康復幾率只有百分之十,即使康復也依然存在復發的可能性。 看似是個選擇題,其實已然被畫下了答案。 為了安心待產,安瀾用母親留給她的遺產在郊區租了間小屋,又換了新的手機號碼,徹底消失在了曾經的生活圈。好不容易熬到了臨產之際,又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足足在冰冷的產床上孤獨的挨了兩天一夜,耗盡所有精力后平安誕下了個男孩兒。 身體狀況越發糟糕,安瀾拖著虛弱的身體,抱著孩子出現在了林溯母親冉靜的家門口。 這是個走頭無路的決定。 憑借著心中對林溯殘存的一絲絲期待與信任。想著他即便不再愛自己,也至少該愛這個孩子。 可是冉靜目光中的嫌棄與厭惡讓她感到如芒在背,現在的她對于冉靜來說,不過是兒子成名道路上的絆腳石而已。 無情的羞辱與譏諷如臟水一般潑在安瀾身上,她渾身顫抖,低下頭選擇沉默。但愿自己的隱忍可以讓這份反感就此了結,不會再轉嫁到孩子身上。 好在,孩子是冉靜的親孫子,冉靜再毒也不會毒到對孩子棄之不顧。 當孩子的重量徹底脫離安瀾的雙手時,安瀾心里像是被割掉了塊兒rou,痛到幾近窒息。她離開時的腳步那般決絕,身子就像一道光。須臾之間,徹底淹沒于人海。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道去了學生時代與林溯經常去的一處山坡上。山上風大,發絲在空中亂舞。 多想縱身而下,讓此生糾纏著的喜怒哀樂就此安寧終止。如果上天沒有留下選擇生死的機會,那么至少她可以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 安瀾抽了幾口氣,緩緩地向前挪了半步。 “叮?!?/br> 一聲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使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即刻崩散。安瀾怔了一下,隨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面根本就沒有號碼顯示。 “喂?!彼龂L試著接聽,一個溫柔清亮的女聲傳入耳朵,既熟悉又陌生。沉吟半晌,恍然想起是jiejie安娜。她倆毫無血緣關系,唯一的紐帶是安瀾母親在安瀾十二歲那年改嫁給了安娜的爸爸,夫妻倆在許多年前的一場意外中雙雙過世。從那以后,安娜很快移民去了美國,姐妹倆的生活再沒有了交集。 對于這個jiejie,關系說不上親密,卻也如大多數姐妹一樣,曾一起挽著手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