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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兩支小胖手扳著姜采青的臉,成功爭奪了娘親的注意,委屈地傾訴道:“娘親不見了,我怕你變成鳥兒飛走了?!?/br> “變成鳥兒飛走了?”姜采青驚奇又好笑地重復,這是哪兒來的故事?小孩子總時不時說出十分有趣的話來,姜采青忙說道:“娘親不會變成鳥兒飛走,娘親保證,往后都不跟壯小子分開?!?/br> 裴三和裴六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母子情深”的情景,對視一眼,只好耐心等著,倒是菊姨娘和綾姨娘,忙的過來見禮。 “壯小子,來,表叔抱抱你?!迸崃簧焓?,壯小子卻很不給面子的往后一縮,趴在姜采青懷里卻不要他,這會子,別說表叔,任誰也比不上娘親好啊。 “青兒,這里耽誤不得,還是先收拾妥當,抓緊趕路吧?!?/br> 裴六這稱呼一出口,菊姨娘和綾姨娘立刻就把異樣的目光投向他,見裴六坦然而不自覺的樣子,像是這稱呼再自然不過的,便又轉而將目光投向姜采青,滿滿的疑問和揣測。 同樣表情異樣的還有裴三,當晚在沂州府衙,姜采青以為裴六死了,撲上去叫他,裴六也是這么十分自然的叫她“青兒”,如今第二次聽到,不能不讓人以為,平時他們兩個也是這么叫的,這二人既然如此熟稔,恐怕是早有曖昧了? 天地良心,姜采青也是第二次聽到,第一次是以為裴六死了,情急之下也沒顧的上多注意。 第86章 承諾 京城東宮的小書房內, 杏黃色常服的太子重重將手中的奏報拍在桌案上,滿臉慍怒地質問身旁的美艷女子:“你不是說那裴六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嗎?” 那女子穿一身海棠紅底子的浣花錦衫裙,外罩雪色輕容薄紗, 紅寶石的流珠步搖低低地垂在額際, 正是那穿越女薛婉華。 剛接了沂州奏報,才知道沂州的驚天變局, 不光打破了太子精心設下的計,三萬人馬硬是輸得慘重, 就連他親信得意的拱衛將軍劉權,也死在裴六的白羽箭下。裴家夜間撤出沂州城后,第二日清晨,劉權的尸首叫人掛在沂州城南門上,還特意擺成面向京城的方向, 硬生生又抽了太子一耳光。 太子憤怒地踱了幾步, 尤不解氣, 抓起桌案上的茶盞用力摔個粉碎,一屋子太監宮女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薛婉華卻只微微低頭,柔婉地勸道:“太子爺息怒,妾身在裴家八.九年,還是清楚的,那裴六當真就是個紈绔浪蕩子,一年到頭都不會在家幾日,書讀不好,整日縱馬架鷹的東游西逛,也不被家族重視的。這一回沂州的事,一來怕是裴家暗中還有厲害的援手,二來恐怕也是那拱衛將軍輕敵大意了?!?/br> “那劉權,死在裴六手上卻是實的?!碧优ゎ^看了薛婉華一眼,氣怒難消地罵道:“若不是你說裴六不學無術,那劉權又怎么會如此輕敵?” “那裴六今年二十有三,不論讀書還是習武,身上連個文舉、武舉的功名都沒有,太子爺還真信他有什么本事?妾身在裴家時,倒是見過他習武練劍,可也沒聽說他劍法多好贏了誰的?!毖ν袢A款步走過去,踮起腳尖,一雙玉手輕柔地按摩著太子的肩膀,玲瓏有致的身子便隨著貼了上去,一邊說道:“認真說來,那裴三才是個厲害的,心機深沉,喜怒不行于色,人都說他有經國濟世的才干呢,太子爺倒真要防著他作亂?!?/br> 太子冷冷哼了一聲,在薛婉華溫柔的勸說和按摩中,不自覺伸手摟住她柔軟的身子,薛婉華美麗的臉蛋靠在太子胸前,滿意地抿嘴一笑。 她當初在太子的幫助下,從裴家半夜私奔來到京城,當時太子還是定王世子,一直忙著和定王一起謀劃皇位,忙著聯姻鞏固權勢,一房一房的妾室抬進來,太子妃、太子良媛、太子良娣,還有一大堆鶯鶯燕燕的妾室……起初她剛到京城時,連定王府都進不去,叫定王世子養在外頭,十天半月興許想念她的身子來一回,可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她照樣緊緊抓住了這男人,叫他舍不得、放不開。 定王逼宮篡位之后,定王世子從皇太孫變成了當朝太子,隨即便把她接入東宮,雖說宮里有皇帝皇后壓著,外頭有眾多大臣看著,太子沒能給她一個正經位分,到如今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侍妾的名分,然而如今整個東宮有誰不知道,太子爺最寵愛的姬妾是她薛婉華! 就說這小書房吧,便是太子那些出身貴重的良媛、良娣也不能隨意出入,可她薛婉華卻經常在這里陪伴太子。薛婉華抬眼看著漸漸消氣的太子,滿意地笑了笑,男人嘛! 你說這貴為太子的男人,怎的能不迷戀她?絕不止是迷戀她的身子,也迷戀她的才干好不好?畢竟是現代來的穿越女,她陪在太子身邊,時不時總能給他出出主意,獻個妙計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難事,影視劇看的多了,宮斗還是權謀,現學現賣也夠用了。 薛婉華自認絕對是有才氣、有能力的,美貌與才情并重,可惜在裴家時,那裴三是個教條冷淡的呆子,裴六卻又是個只會舞刀弄槍、不解風情的毛頭小子,竟讓她這才貌雙全的妙人兒沒了用武之地。 想想如今的嬌寵,薛婉華暗自慶幸當初選對了路,若認命留在裴家,就算裴家不出事,她頂多也就是個世家夫人罷了。而眼前這男人是當朝太子,注定要做皇帝的,以她現在的受寵程度,以她穿越女的心計才干,將來寵冠后宮也不是什么難事。穿越女的標配不就應該是寵妃、皇后嗎?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富貴榮寵,就在不遠了。 “太子爺,以妾身看,沂州之亂卻也不全是壞事!” “哦?”太子挑起眉毛,不悅地質問道,“他裴家謀逆叛亂,你從裴家來的,難道還想幫裴家說話不成?” “爺!您這話可冤枉妾身了!妾身心里想的明明全是您?!毖ν袢A嬌嗔地一擰身子,芊芊玉手往太子胸前一拍,不依地撒著嬌,同時抬手揮退了房內的太監宮女。她望著太子身上杏黃色的家常深衣,下定決心,低聲說道: “太子且想一想,太上皇因何成了太上皇?太上皇身體康健,熬的皇上年過四旬還只是太子,要真等到太上皇壽終正寢,皇上只怕到如今還是個太子呢,再等到他繼位,他自己年紀也老了,還享的什么家國盛世?皇上能夠逼的太上皇禪位,太子為這江山寶座付出多少心力?立下多大功勞?而今皇上春秋正盛,也不過四旬年紀,難道太子當真愿意等到自己年紀老朽,鬢發斑白再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