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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算?” “我如今還能做什么打算?”裴三帶著些嘲諷反問道,瞥了眼魏mama又說道:“三哥那里……魏mama好歹看顧一些,除了母親,他最是跟你親近了?!?/br> 這話透著一種nongnong的怪異感,這位爺明明被奪了未婚妻,聽口氣他竟還關心給他帶了綠帽子的胞兄了? 感受到姜采青異樣的眼神,裴三自嘲地嗤笑一聲,緩聲道:“不論這事情孰是孰非,他都不能倒?!?/br> 姜采青本打算回自己院子的,跟裴六這一番交談,便覺著自己這置身事外的心態有些自私了。張氏那兒還病得重呢,親生兩個兒子都不能到跟前,看著滿院子人在跟前伺候著,可難保各自肚腸,有幾個是真為張氏擔憂的?對于裴家來說她是外人不假,可事有特殊,她就這么置身事外,還真是不能心安。 既然答應了裴六,姜采青回到自己的院子喝了口蜜茶,便又叫上花羅、翠綺和魏mama,帶著自己的人手,很快殺回了張氏的院子。既然受人所托,張氏待她也算很好的,更是福蔭了張家幾個姨娘,那么從這一刻起,姜采青決定守在這兒了。 不就是宅斗么,有什么牛鬼蛇神,盡管放馬過來吧。 待姜采青走后,裴三原地站立了片刻,忽然叫道:“朱驍!” 他的長隨朱驍應聲從竹林后邊轉了出來,裴六也沒看他,依舊凝視這眼前青翠扶疏的竹林,吩咐道:“去安排人看著薛小娘子的院子,不論她自己還是那院里的丫鬟婆子,誰也不準去打擾母親養病。再給她院里添幾個有眼色的婆子,且不可叫她出事,別叫人趁機攪了渾水。你這幾日就守在府里,多加注意,萬一有事,你便去找那姜采青,聽她的差遣處置,不必再跟著我了?!?/br> “六爺……”朱驍面有驚色,剛想說話,裴六卻一抬手,低聲道:“不必多說多問,你去照做就是了?!?/br> “是!”朱驍單膝跪地,用力一抱拳,隨即身形一長,便飛身投進花木叢中消失了。 ****************** 姜采青帶著魏mama和花羅、翠綺忽然又回到張氏的院子,院里的那些個人見她去而復返,一時像是有些驚訝,不過也沒多說什么,滿院子的人便默默守著,等著屋里的消息。 姜采青示意花羅、翠綺守在外頭,自己便帶著魏mama進了屋。陳氏和宋氏兩人正坐在床邊,一見姜采青進來,陳氏只對她一點頭,宋氏倒起身迎了一下,無聲地示意丫鬟端了個繡凳來。 魏mama把那繡凳挪床前,扶著姜采青坐下,陳氏一扭頭,壓低聲音說道:“青娘子怎的又回來了?你懷著身孕的人,本該避著些,莫要過了病氣?!?/br> “不妨事?!苯汕嘁驳吐暣鸬?,“我身子好,夫人這舊疾也不過人的?!?/br> 姜采青望著床上的張氏,見她雙目緊閉,昏昏沉沉地已經睡著了。她微微側身,低聲問陳氏道:“夫人睡了?剛才又有郎中來過了?” “時家藥堂的時宗珉來的?!标愂系?,“他給母親扎了兩針,讓母親睡過去了。他只說母親這病來勢洶洶,眼下也沒有靈丹妙藥,只能拿上好的參湯吊著,聽從天意了。若是兩日內能挺過來,興許還能好?!?/br> 宋氏在一旁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母親身子本就不好,這病來的突然,怎的一下子就……” 姜采青望著床上的張氏,也沒答話,陳氏和宋氏便也都不再言語,加上屋子里的幾個丫鬟婆子,便都默默地守著。又過了一炷□□夫,陳氏的丫鬟輕手輕腳進來,貼在她耳邊說了什么,陳氏起身說道:“大爺叫我,他跟前離不得人,我先去看看,母親這里你兩位多辛苦些吧?!?/br> 陳氏才起身想走,宋氏忽然拉住她說道:“大嫂,按說我等婦道人家,本不該多嘴的,可眼下母親病成這樣,大爺身子不好也就罷了,三爺和六爺偏偏見不到人影,父親大人聽說也身體欠安,竟沒人來拿個主張,你知道二爺他平日又做不得主的,這不是為難我們么?萬一母親真有個三長兩短,倒讓我們不好交代了。照我說,眼下總該有個人理事吧?” 陳氏看了看宋氏,冷冷淡淡地說道:“母親吉人天相,眼下我們只盡心伺候就好了,旁的事也不是你我能過問的?!?/br> 說完,陳氏快步走了出去,宋氏被陳氏不冷不熱地堵了一句,臉色不禁有些氣惱,她隨后也站起身,看了看姜采青說道:“我出來許久,女兒怕是哭鬧找我了,就先回去看看,青娘子既是母親的娘家人,必定是最關心的,辛苦你多陪母親一會兒了?!?/br> 宋氏一走,屋里除了丫鬟婆子,就剩下姜采青了。宋氏一走,魏mama便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呸!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br> 姜采青心知她罵的宋氏。宋氏和陳氏必定是已經知道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宋氏的夫婿裴二,本來只是個庶子,可眼下裴三和裴六都沒露面,那兄弟兩人怕還不知怎樣呢,嫡長子又是個半死人病秧子,宋氏大約覺著她夫婿裴二出頭的機會來了,聽她剛才那意思,分明是想叫裴二出來主事。 怪不得裴六說府里那么多人,他卻不知誰能放心。姜采青想起裴六,心說,這可真輪不到他裴家老二,就算沒有裴三,看那裴六也不是等閑的主兒。 陳氏、宋氏一走,姜采青更加不敢離開,便守在張氏床前默默坐著,期間也有裴家大房的侄媳來探望,橫豎張氏昏睡,來人坐坐詢問幾句也就走了。 晌午時候,聽見花羅說院里候著的人多半已經走了,張氏這樣昏睡,老爺聽說也在前院頭疼發昏沒過來,這些人想來做出關切的樣子也沒人看。姜采青便去旁邊的小花廳簡單用了午飯,又回來繼續守著。 西斜的陽光投進窗子,姜采青正有些犯困打盹兒,忽然丫鬟稟報說時郎中來了。 “哪個時郎中?” “時家二爺?!毖诀呙Υ鸬?。 那就是時宗玉來了?姜采青對這時宗玉自然比旁人要相信多了,她起身到往外迎了幾步,才到外間,便看到時宗玉已經大步流星進來了。進門一見姜采青,時宗玉似乎有些意外,微微一頓,便拱手一揖道:“青娘子也在?” “時郎中?!苯汕辔⑽⒁桓I?,忙說道:“夫人一直在昏睡,說是令兄施針的緣故,剛才喂了半碗參湯,喝得不多,你趕緊來看看吧?!?/br> 時宗玉幾步來到張氏床前,仔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