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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轟動了娛樂圈,媒體連篇累牘報導他的事件;視線不良、天雨路滑似乎就是他會失事的主因,竟然沒有人猜測他可能是蓄意自殺。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故?」mama聽到他的惡耗時,一點也不能接受他死亡的消息,接連兩天她都以淚洗面,看著她傷心的模樣,我突然察覺,原來她是愛他的。 「那個男人就是乾爹嗎?您愛他?」 媽噙著眼淚,無言地承認。 「為什麼您會愛他?他…」 「我也不知道,也許感激日積月累,它就變了質?!箣層挠牡卣f:「雖然他有美麗的妻子、成功的事業,但我仍感覺得出他很孤單,我在他眼中看到陰影、痛苦和害怕,它們如影隨形跟著他,我想幫他,卻不知如何幫起?!?/br> 媽說著,忍不住自責起來。 我說不出口的真相現在更不能說出口了,mama愛他,而我無法打碎她心中的形象。 倒是老哥出奇地敏銳,有一天他避著mama問我:「小琦,到底是怎麼回事?妳乾爹和楊宅血案有關嗎?」 他揣測著我的臉色,猜出了部份的內情。 「是的…」我說出幾日來難以訴諸言語的痛苦;「或許他的死是最好的結局…」 「噢?」 他聽著我敘說完真相后的震驚自不待言,但震驚過后他卻說:「既然他已經為他犯的過錯付出代價,那麼妳不也應該原諒他了?!?/br> 「原諒他?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妳不能否認他是愛妳的。我想他并不怕東窗事發,但卻怕妳會發覺他所犯的罪行,這一點不就是沉銳用妳來刺激他,甚至在妳面前揭發他的原因嗎?」 「那有什麼差別?」 「有;起碼我以為他的痛苦會比他受到刑法的制裁、良心的譴責更深好幾倍?!?/br> 「他會痛苦?他看到別人的痛苦了嗎?他加諸在雪倫身上的夢魘,又豈是他一死了之能抵得了的?」 老哥歎息著:「但是都過去了;是不是?有再多的怨、再多的恨,也改變不了一切,更不可能改變妳和他的血緣?!?/br> 一句話讓我莫名激動起來,我根本不承認他是我的父親,可是血案的發生,不也是因為我的身世而起的嗎?一思及此,我就有種空虛、不知所措與憤怒的情緒。到底當初沉銳的父親是怎麼拿到我是石政哲女兒的證據的?而那封關鍵的證物又到哪裏去了? 這些疑問直到乾媽和我見面才得以解開。 那天在醫院的草坪上,周仲青推著雪倫曬太陽,那是雪倫清醒后第一次獲準離開病房,她慣常的姿勢就是仰頭眺望天空,只不過大家都猜不出她在眺望什麼。 看著她茫然空洞的眼神,我常會生出一種心痛的感覺。但周仲青卻宣稱雪倫一點一滴在逐漸的進步;就像昨天,雪倫曾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好專注,那神情彷彿想從記憶中回想起過去對他的印象。 維鈞說:「不管怎樣,她的情緒能夠維持平穩就是好現象?!?/br> 他對雪倫病情的看法跟周仲青一樣樂觀,多少也支持我相信雪倫的復原應該不是奢望。 我正沉思著,維鈞的輕喚拉回我的注意力;「小琦,妳乾媽來了?!?/br> 我抬手遮住陽光,望見草坪另一頭站著是乾媽的身影,她朝我們這頭走來的時候,眼睛停在我身上。 「妳來干什麼?」我不甚友善地問。 「我希望和妳私下談?!顾患膊恍斓卣f,語氣帶著商量。 我點點頭,跟著她走過草坪,在涼亭的椅子坐下。 她交給我乾爹留下的信-一封他屬名要給我的遺書。 「信是給妳的,算是我幫他做的最后一件事?!?/br> 我捏著信,一時不能決定要不要看裏面的內容。 她看我的模樣,加了一句:「當然,既然交到妳手上,怎麼處置是妳的權利?!?/br> 她的神情平澹,好像在說在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我?;蟮赝?,她那麼優雅、美麗,我簡直無法相信乾爹當初會背叛她。 「妳恨他嗎?」我脫口而說,沒有指名道姓,因為我實在不知要怎麼稱呼那個兇手。 她轉過頭來,仍是澹漠的神色,但說出口的話卻令我為之一怔;「是的,我恨他…當我得知他移情別戀,迷戀上妳母親那時候,我就決定要讓他受到懲罰…」 我茫然了好一會,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早在我發覺丈夫的異狀,耳聞他和妳母親的曖昧關係開始,我就委請徵信社調查,幾個月后,徵信社交給我一捲帶子,那是他們兩個人談話的錄音帶,我的丈夫從朋友那裏知道傅宜玲懷孕的消息,而他也確信那是他的骨rou時,他在電話裏對傅宜玲的懇求?!?/br> 「生下他,求求妳,我不敢奢望能抱著自己的孩子,不敢奢望他會叫我父親,但我希望看到他來到世上,證明我們的結合不是錯誤,而是因為愛?!?/br> 「多感人的一段話,是不是?他向傅宜玲保證以后會遠離她,除非她同意,否則絕不出現在她面前,甚至永不認他的孩子的承諾?!?/br> 「那捲錄音帶讓我有如跌進了地獄,以前我懷疑過他們,但當我握有具體證據時,我才真正知道什麼是椎心刺骨的滋味?!?/br> 「不管怎麼,除了撕破丈夫的假面外,我只能忍了下來,畢竟我不能給他一個孩子,我只有忍耐別的女人為他生孩子…」 「我以為委屈求全能保全我的婚姻,因為我知道我的丈夫確實遵守他的諾言,整整三年他和傅宜玲都沒有再見面,可是沒想到,傅宜玲的丈夫竟會傻得帶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碰面,并且很熱誠得為他們敘起舊來,最后甚至讓女兒認他做乾爹…」 乾媽現出苦笑,停頓一下又說:「那時我想,我的傻是我必須裝作不知,可是他的傻是他不知綠巾罩頭,竟傻得為妻子和情夫以及他們的女兒安排了天倫聚會,比起他的可憐,我的可悲,我丈夫和傅宜玲的隱瞞不是更可恨嗎?那時候,我突然生出一個念頭,假如他知道真相的話會如何呢?」 她說到這裏,我已經了悟;「原來…」 「是的,我將那捲錄音帶交給沉銳的父親,要他轉交給楊紀榮,只是我不能預料他竟拿去勒索我的丈夫,更沒想到我丈夫會憤恨地想撞死他,還有那些我不能預料得到的后果,而它們竟然發生了…我無法控制,只能設法補救…」 「妳怎麼…」我錯愕地張大眼睛,一個模煳的記憶突然撞進我的腦海裏;「那個人是妳…命案發生那晚妳曾來過我家…在書房翻箱倒篋的人就是妳;是不是?」 「是的…」相對我的驚愕,她沒有什麼表情地說:「當時我能做的就是這件事,當我趕到楊宅,震驚地發現為時已晚時,我的懺悔凌駕我的恨,我知道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