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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真的無可避免地走上分手之路。 有天晚上,我從哥手里接過話筒時,一時還不敢相信是田文靜打來的電話。 「小琦;好久沒找妳聊了?!固镂撵o的聲音熱誠而興奮地傳來。 我看哥一眼,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好像當田文靜是個陌生人。 「找我什麼事?」 「石先生│我的唱片制作人,原來他是妳的乾爹呀?」 「沒錯;誰告訴妳的?」 「大家聊天時提到的?!?/br> 「那又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的唱片公司剛好想開個歡迎會,我問石先生可否邀請妳來參加,石先生滿口贊成,不過他告訴我,以前他也曾請妳來參加這些活動,但妳都沒興趣,他認為我不可能請得動妳?!?/br> 「我的確沒興趣…」 「別這樣,我和石先生打了賭哦…」 「哎,我不喜歡那種熱鬧的場合,尤其是我沒認識幾個人的場合?!刮野欀颊f。 「別擔心,它只是一場輕輕松松的晚宴,而且我跟妳一樣沒認識幾個人,有妳陪我壯膽,我會安心些?!?/br> 「為什麼找我?」 「因為妳是我的朋友,不是嗎?」 我無言以對;「好吧,什麼時候?」 「就這個周末?!?/br> 掛上電話,哥從報紙上抬起眼睛問:「她找妳干什麼?」 「參加一場歡迎會?!?/br> 「歡迎會…妳要去?」 我故意說:「有什麼辦法,男朋友甩了她,她只剩朋友,若不去,不是不夠意思?」 「想不到文靜有本事將妳請來?!骨姷轿?,閃現了慈愛的笑容,一把將我攬到懷里。 歡迎會是在一家飯店的交誼廳舉行,乾爹是會上的貴賓,他的一言一行不用說都是大家注目的焦點,當然這一幕更是逃不出大家的眼睛。 乾爹向好奇地打量我的人介紹:「這是我女兒,很漂亮吧!」 通常換來的是別人一陣錯愕的反應;「怎麼沒聽說過你有女兒?」 乾爹笑著回道:「當然,我又沒有敲鑼打鼓去宣傳?!?/br> 田文靜是歡迎會的主角,她穿了一件瀟灑輕便的橘色褲裝,亮眼得一如明日巨星。 「妳的表現很好呀,根本不需要我來幫妳壯膽?!刮音[著她說。 「不;沒看不出我緊張的很嗎?」 她伸手給我,她的手很冷。 「加油,妳是未來的巨星,不該怯場?!刮夜膭钪?。 她笑了笑,深吸口氣,硬著頭皮走入人群里。 我退到一旁,這時突然從眼角中瞥見一雙直直射向我的銳利目光;等我轉過頭,和這雙目光的主人打照面,他非但沒有回避,反而大方地咧開嘴朝我微笑。 他看來約莫三十歲,方正有型的臉膛上配著刀削似的鮮明五官,雖算不上漂亮,卻是給人很深刻的印象。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打招呼,只有悄悄地轉開視線,可是不管我怎麼轉,我依然感覺那雙目光在我身後打量。 乾爹結束與朋友的談話,大步走向我:「妳怎麼了?不吃點東西嗎?」 「我不餓?!刮艺f。 乾爹硬是將我拉到餐桌旁,餐桌上擺滿各式點心,還有甜點丶水果與冰淇淋。 他遞給我一個餐盤,說道:「這些東西不是給妳填飽肚子的,不過是讓妳解饞?!?/br> 我依言只好隨便夾了些水果到我的餐盤里。 「乾爹…」我輕聲喚他。 「什麼?」 「後面柱子旁的那個男人是誰?」 「什麼男人?」乾爹抬起頭;「哪有什麼人?」 我也掉過頭去,幾秒鐘前那個目不轉睛看著我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我的視線迅速在大廳的人群里溜了一圈,可是他也不在大廳里。 「妳看到誰了?」乾爹奇怪地問。 「沒有,沒人?!?/br> 歡迎會還沒結束,我就先行離開了;走出飯店,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我撐著傘,正想沖到對街的站牌搭公車,剛好一輀黑色跑車吱的一聲在我身邊停車。 「呀!」我嚇一跳,退回人行道上。 跑車車窗緩緩降下,我怎麼也預料不到車子里的人是剛才在飯店里盯著我不放的男人。 「你…」我吃驚之馀,找不出半句話。 「妳好…」他抬抬眸子,一臉的笑說:「…余雪琦?!?/br> 我訝異地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名字根本算不得什麼,我還知道更多?!?/br> 「你知道什麼?」 「你想知道嗎?只要妳上車,我很樂意回答妳…」 我立刻退後一步,腦子里很清楚地發出警訊。 「我不認識你…」 「唔…小心一點的確比較聰明,不過嘛,太小心的話會讓妳永遠沒辦法得知妳想知道的秘密?!?/br> 「秘密?什麼秘密?」 「妳說呢?」 「我根本不清楚你的企圖,你以為我會上你的車?」 他悶笑一聲;「哪件事情沒有風險,只是看妳值不值得為它冒險,假如妳這麼堅持,那我只能遺憾地跟妳說再見?!?/br> 他將方向盤打了轉,打算掉轉車頭離去。 我咬著唇,內心激烈交戰。 就在他的車子即將駛離那一秒間,一股突如其來的沖動和勇氣使我攔下他的車;「好吧;我進去?!?/br> 即使他的車子是龍潭虎xue,也都阻止不了我一探究竟的瘋狂決心│或許我會後悔,但這一刻我真的管不了那麼多。 坐進車子里,我繃著臉緊張地問:「你要告訴我什麼?」 他的眼底和嘴角浮起笑意,一只手不知何時繞過我的肩膀來。 「別著急…」他低沈地說。 在我意識到他的下一步動作前,他已經一手扳過我的肩,一手拿出一條充滿嗆鼻氣味的手帕,猝不及防地捂上我的口鼻… ☆、觀濤山莊 我在哪里?這點是我恢復意識的同時迫切想知道的事。 我張開乾澀的眼睛,極目四望,卻是暗沈沈的一片,什麼也望不見。 我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視力適應了黑暗,我才模糊的察覺身之所在│這是一間陌生的屋子,污穢的地板上有著許多凌亂的腳印,墻角散置著幾支空酒瓶和幾團衛生紙,屋子不僅陳舊,還有股窒悶難聞的霉味。 好一會,我撐著手爬起來,摸索著找到這屋子的門,可是使盡了力氣,怎麼也打不開這扇門。 我泄氣地抱膝而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時一個個問題立刻接踵而來;這里是哪里?我在這里多久了?那個男人的企圖是什麼?他并未趁我昏迷時侵犯我,也沒有傷害我,那麼他將我關在這間暗無天日的屋子做什麼? 一個腳步聲由遠而近,我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