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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我送你回去?!?/br> 現在頂多八點鐘,有多晚......我在心里嘀咕,側頭看見他在燈光下軟軟而又被照得昏黃的側臉,堅毅的線條瞬間柔和,我也就沒有再多說點什么。 只是夏夜的微風中,這一刻的靜謐,多么想就是永遠。 “你住在這附近?” “嗯,前面小區里面的公寓里?!?/br> 他微頓,轉而點頭,“工作都找好了?” “是啊,就是雜志社的文字編輯工作?!?/br> 他想了想,開口:“挺適合你的,你大學學的就是中文系?!?/br> 然后我們就都不說話,提到大學,似乎都會不自主地回想到那些年,那道傷疤。 “怎么不說話了?”他語氣透著微微的涼薄。 “我......對不起?!?/br> “你什么時候這么愛上說‘對不起’這三個字了?如果你真的想道歉,那我可不可請問你,當初不告而別的原因是什么?” 我頓了頓,輕聲說:“我家,出了點問題?!?/br> 他停了一下,“我知道?!?/br> “就因為這樣,你就一聲不吭的跑去了國外?這五年來毫無音訊?寧藍,你會不會太自私了點?” 我握緊挎包的袋子,搖搖頭,“不是的......那一天,我有去找過你的?!?/br> 他停了下來,我比他多走了一步,轉身回望他。他目光深邃的盯著我,我轉身側對著他,“我去找過你,我當時,誰都不相信,誰都不想見,我只想見你??墒?.....可是我去找你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什么呢?你和周錦韻,你們......這么親密的站在一起,你還吻了她,或者她吻了你,而你并沒有拒絕......” 我忍住心底那一股酸澀,對著風,把眼眶的澀意壓回去,“那一晚我淋了一夜的雨,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就躲在你家屋后那片陰影下,靠著冰冷的墻壁,看著你家里暖黃色的燈光,還有眼前始終揮之不去的那個畫面,我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后來、后來寧越找到了我,我高燒燒到肺炎,然后,然后我就出國了?!?/br> 涼風吹動了我的發絲,周圍沒有了聲音,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讓我感覺到身邊還是有其他人的。 “所以你什么都不來問我,就直接給我扣上了不忠的帽子?” “我沒有!”我含著眼淚轉頭,對上他怒意只增未漸的雙眸,別開了臉,“我怎么......怎么敢這么想你呢,你有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而且,如果你真的、真的喜歡她,我又能怎么樣呢?她應該是所有男生的幻想吧,況且,她一路追你到這么遠,喜歡了你這么久,你就算對她心動,我、我也沒有辦法......我雖然傷心,但只有你覺得好,我都沒有意見的啊......” 他一步步逼近,周身凜冽的氣息越來越重,直到我感覺腰間一緊,他長臂一伸緊緊摟住我,“說了這么久,原來你從當年,就一直不相信你自己,也不相信我。寧藍,你問問你的心,我對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你自己不清楚?就算你發現我和其他女生之間有什么,你也打算隱忍不發,只要我認為好的,你都無條件接受,無條件服從是不是?就像當年的周錦韻那樣,現在,就算我在你面前和其他女人宣誓結婚,你也會覺得是我自己的選擇,就算心痛,也要笑著接受是不是?你所謂的、最珍惜的信仰,也要一并送給我,即使往后的這么多年,我身邊的女人都不會是你。寧藍,原來你一直,都是這么想的,我說得有沒有錯?” 我一眨眼,淚水滾落,“沒有......你都說對了?!?/br> 腰間的力度陡然一緊,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下顎被他狠狠的擒住,他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眼底夾雜著暴風雨前的呼嘯,“你承認了?你居然承認了。寧藍,你說你喜歡我,你口中所謂的‘喜歡’,這是這般易碎而毫無保障的東西?當年周錦韻的事情,你有沒有來問過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從來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相信過你自己。你什么都不問,什么都不說,自己悄悄的離開,就把我一個人毫不知情的留在了原地,留在了這個全部都是回憶的地方,直接把我判了死刑。寧藍,我真像剖開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深吸了口氣,靜靜的直視他的雙眸,“那我現在還可以問,你和周錦韻之間,那一晚,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嘴角掛上一絲嘲諷的笑,“怎么,你現在想知道了?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 我垂下眼眸,自嘲的笑笑:“也對,不管怎么樣,我現在早就沒有權利問你這種問題了,你就當我沒問吧。放手,我要回去了?!?/br> 他說:“你可以選擇有這個權利,我之前告訴過你?!?/br> 我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強行扯開,然后拿過他手中我的東西,退后兩步,看著他。 “沈幸,不要變成這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放開過去吧,清和,很喜歡你。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如果你只是想折磨我,懲罰我,或者不想再見到我,我會離開,離你們遠遠的。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這個人,這么壞,這么自私,是要受到懲罰的,我一點都不配擁有愛。所以,請你一定要幸福,這也是我這次回來,想親眼看到的事情。答應我,沈幸。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身份來和你說,但是,如果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情分,請你,答應我,一定要幸福?!?/br> 他站在兩步以外,沉默不語,望著我。 就在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提步,靠近我身邊。 我們之間,只有一拳的距離。 然后他提起我的下顎,吻了下來。 卻是溫柔輾轉的,繾綣的吻,勾起曾經綿延的回憶。 聲音帶著沉重的沙啞,透著復雜的、深深的無力。 “你又看得透什么?” 往后的幾天上班生活依舊是做一些文字的編排與整理,工作量不大,倒也還算輕松。 唐其和心薇去度蜜月,臨走前還特地囑咐我和沈幸一定要把握好方寸。 畢竟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阮清和那邊,似乎不太待見我。 我倒也樂呵著接受了,至少這幾天我可以少受她白眼的sao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