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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 我止住顫抖的身子,站在了那個草臺上。 我看見了他牽著她的手,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他們坐在了觀眾席中,也和周圍那些,好似看戲的人一樣,看著我。 她把頭緩緩的靠在他的肩膀,手挽進他的臂彎,貼著他。 他沒有阻止。 我別開了眼,架起了小提琴。 當年,我和自己喜歡的少年,第一次登臺演奏,驚艷了全場的這支曲子,一直被我銘記于心。 那一年,我們終于可以并肩站在一起,再一次合奏,卻因種種誤會,耽擱多年。 今天,我們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我又是,一個人,站在這里,卻不能給音樂帶去悲傷。 我只為我的閨蜜,至始至終,思念我至深的人,只為祝福她,終于得到幸福。 演奏的意義不再一樣,曲子的感情和靈魂,自然也就不同。 還是熟悉的旋律,悠揚的音符,流入人們心間的,卻是不一樣的觸動。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場面寂靜。 幾秒之后,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拿過架在那里的話筒,輕聲開口:“這首,贈與我最好的朋友,唐其和張心薇。一路走來,感謝青春贈與了你們圓滿的結局,希望你們終得神明庇佑,一世長安?!?/br> “我不是一個好人,在這么一個純潔的,美好的日子里,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可以給你們送上祝福。對于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這是和最愛的人一起聽的音樂,這是送給你所愛的人的音樂,我一直都是這么認為的?;蛟S在我離開的這些年里,沒有參與你們的青春,你們或許恨過我,怨過我,或許再也不想見過我......你們也可能,有過我永遠也不要回來的念頭,但是,我回來了,我很慶幸自己回來了,沒有錯過你們的婚禮。我這一生,或許也沒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事情了,最期待的,可能就是我們的小公主。唐其,心薇,你們兩個,是我對青春圓滿最好的結局,我已經沒有遺憾了。感謝你們,讓我有了重新演奏的理由,我本來以為,自己一生,都不會再演奏它了......謝謝你們,陪我度過記憶里的漫長歲月?!?/br> 我看到唐其微紅的眼。 我看到周圍有人在哭。 我感覺到一股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墒俏覜]有勇氣和它對視,我也......不想了。 然后把話筒重新放回架子上,并沒有回到觀眾席,而是走進側門,獨自離開。 第四十四章 我舍不得 卻沒料到,走進側門,居然有兩個人影。 同樣是伴娘裝扮的女子,妝容精致,淡漠的看著我,其中一個瘦高的對我說:“你不能走,待會還有節目?!?/br> “你們是誰?!蔽业膯?。 “你不需要知道?!绷硗庖粋€鵝蛋臉的女人冷笑,“你就好好在這里看著就行?!?/br> 我側身向外面望去,才發現沈幸已經走了過來,站在了我剛才的位置上。 他的手里,同樣拿著一把小提琴。 他拿過那個話筒,低沉悅耳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下面這支曲子,送給我的兄弟,唐其?!?/br> “送給他們,祝福他們。以及,送給我摯愛之人?!?/br> 底下一片喧嘩,似乎人人都在猜測他的摯愛之人究竟是何人。但我透過觀眾席,已經看見阮清和的身旁圍著她的朋友,好似在調侃她,她有些害羞的低著頭。周圍的人自然看到他們最后進場,心照不宣,都微笑著。 所以把我留在這里,就是看他把送給他摯愛的人是么? 他背對著我,悠揚的音符流暢的傾瀉而出,那般纏綣流長,那樣沉沉的思念,失而復得的復雜心情,全部寫在了小提琴上。 他是有多珍視她。 我臉色蒼白如紙,一曲下來,我感覺到唇間淡淡的血腥味。 我看見阮清和急沖沖的跑過去,小臉紅撲撲的,撲進他的懷里。我看見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摟過她,在眾人的歡笑聲中走下場去。 “清和也真是的,瞧她那臉紅的樣,怕不知道他們在秀恩愛?!笔莞叩呐虞p輕的調笑,另一個也笑,然后有些輕蔑的對上我,語氣隨意:“你可以走了?!敝笈ぶ鼉蓚€人從我面前離開。 我定了定,半晌,把小提琴裝好,走了出去。 婚禮儀式已經正式開始了,因為離開的話會經過觀眾席,此時我看見唐其和張心薇站在司儀面前宣誓,交換戒指,然后他捧著她的臉,慢慢吻了下去。 全場掌聲。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腦海里一直是沈幸剛才那首曲子,他和阮清和之間種種畫面,等到我回過神來,才發現會場已經開始自由活動,新郎新娘被眾人圍著在一旁被灌酒,伴郎伴娘在一邊擋酒。 我有些疲憊,趁著沒什么人注意,拿著小提琴和包包準備離開。 “寧藍,你剛才跑到哪去了,都沒見到你?!币粋€帶笑的聲音出現在身后,我手握緊了包的袋子,轉身。 她冷艷的眉眼掛滿笑意,挽著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出現在我面前,那人淡淡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他們周圍還有一些其他人,看起來像是伴郎伴娘團。 不是應該擋酒嗎,怎么會在這里? 我皺眉,卻聽見一個人說道:“清和,這不是剛才那個拉小提琴的女生嗎?你認識?” 阮清和“啊”了一聲,語氣詫異,眼神卻意味深長的望向我,“你們不知道?寧藍這是心薇的高中同學,最好的朋友,可能比我還要好呢。這次的伴娘團領頭,也是寧藍?!?/br> “寧藍......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 “這么說,你家沈幸還有唐其,張心薇和她都是高中同學?豈不是只剩下你了?!?/br> 一群人調侃中,一直不說話的沈幸這時開口,聲線一貫的清冷,透著護短的意味:“時間不代表什么?!?/br> “喲~”一群人又起哄。 “都在這里做什么?阿其要被灌醉了,你們一群幫忙擋酒的還在這里閑聊?”一個低沉帶笑的聲音響起,我抬眸,看到一張俊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