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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蹦侨税汛讲蕮炱饋磉f給我,我搖搖頭,笑:“沒關系?!?/br> 卻赫然一愣。 對面那人顯然也是怔怔的望著我,妝容精致的面容上,那雙眼睛漸漸布上水霧,“你、你是?!?/br> 我動了動唇,良久,才牽起一絲蒼白虛弱的笑容,聲音剛落,對面那人潸然淚下。 止不住的顫抖。 “心薇,好久不見?!?/br> 第三十九章 故人相逢總是情 茶煙裊裊。 我垂眸默不作聲,對面容顏精致的女人透過霧氣看著我,良久嘆了口氣:“我沒有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你?!?/br> 我苦澀一笑,保持緘默。 她望向我的目光,從震驚,到隱隱有恨,無可奈何,最終化為憂傷重疊。 “寧藍,你在國外的這幾年,過得好嗎?” 這個我認識了這么久的朋友,我們一起經歷過最殘酷的高考,我們一起分享過彼此的青春。而如今,曾經清秀斯文的少女也有了一張容顏精致的面孔,那些年不拘小節沒心沒肺的時光,終將逝去。 她的聲音,透著nongnong的哽咽。 我平緩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有些僵硬的點點頭,“我一切都好,你們呢?現在怎么樣了?” 她放下了茶杯,像是在追憶往事,“你走的那一年,我并不是馬上得知了消息??墒钦也坏侥?,我以為你只是太忙,到后來唐其和我說,你已經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我、你要我怎么突然接受最好的朋友一聲不響的從我世界里消失這個事實?我去問沈幸,才發現他也是被你蒙在鼓里的一個。你不知道,他當時的樣子,有多狼狽。我從來沒有見過天才沈幸那副模樣,他一直那么驕傲,可是那天,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的聲音,竟然一聽就可以知道此時他整個人是多么蒼老。你就這么消失了,不見了,我在最初的一年每天都睡不好,后來慢慢開始習慣,開始想象你在其他地方會不會也好好的生活下去,雖然不在一起,但是只要我知道,就已經足夠了。然后我度過了一年,兩年,直到現在......” 我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動了動唇:“心薇,我......對不起?!?/br> 她慘然一笑,“傻瓜,你和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你真正對不起的人,是誰,你自己應該清楚吧?!?/br> 那兩個字壓在心底仿佛千斤重,好久,我才顫聲問出:“他......怎么樣了?” “哦?你現在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還是根本不敢說出那兩個字?”張心薇淡淡的望著我,可為什么我覺得她的語氣充滿了諷刺。 可是她又怎么會懂,那天晚上我所經歷的,我所看見的,遠遠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我就這么消失離開,對于我自己,或許是一個救贖。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只會覺得我是一個狠心的人。 她又怎么會知道,這五年里,每一個漫長的黑夜,對我來說都是殘酷的枷鎖。 我有多想他,是連我自己也無法估計的遙遠和漫長。 “心薇,太多事情是我們沒有辦法估計和預料的,五年了,沒有什么是在原地不動的,我這次回來,也是想好好面對曾經逃避的事情。這五年我在外面,剛開始過得一點都不好,溫哥華的東西我吃不慣,剛到那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在吃泡面,最后我爺爺看不下去了,自己下廚做給我吃。我不想太麻煩他,強迫自己去適應溫哥華的一切。剛開始的一年,我......我一直在看心理醫生,很長時間才好轉,后來繼續念書,在放眼望去滿是不同膚色的人種的異地街頭,那種形單影只的孤獨感,我再也不想感受了。那么無力,那么脆弱,好似一下就會蒸發掉所有的勇氣。我真的,真的很難受?!?/br> “可是現在,我居然在回國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你??磥砩咸齑也槐?,它還是給我機會的,讓我好好面對重新開始?!?/br> 我們之間,隔的不僅僅是溫哥華到中國的距離,還有那么長一段的五年紅塵時光,還有那么多的背叛和謊言。我已經不求可以重新破鏡重圓,就算做不成朋友,我也不想做仇恨的陌生人。 曾經那么好的我們,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 “真是的,不過說說你,怎么變得這么老態龍鐘了?!毙霓焙鴾I搖頭,“以前那個活潑開朗愛說愛笑毒舌腹黑的寧藍去哪里了?現在我對面這個其實也只有23歲的寧藍,怎么像個老人一樣?” 我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心薇,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傻瓜?!彼呱锨皝肀ё×宋?。 兩個人眼睛哭得腫腫的坐在品茗居里,服務員已經好幾次過來問我們是不是需要幫助了。剛才的那些感慨歲月的惆悵通通拋到腦后,我們不過只有23歲,還有大把年華,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這么感傷? “寧藍,不是我說你,你去了趟國外身材怎么好了這么多?而且你的臉根本和五年前沒有變化??!還是這么嫩!怎么感覺只有我變老了?” 果然還是歡脫毒舌的氛圍適合我們。 我噗嗤一笑,“你怎么還是這么貧嘴啊,這么對年了一點長進也沒有?!?/br> “有沒有什么好的化妝品推薦給我用一下?現在我正面臨著嚴重的升職危機,一定要每天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br> “回頭給你帶一點過去,你住在哪?把地址和電話給我?!?/br> 張心薇報了個地址,然后說:“你要是打我原來的電話也行,那個一直保留著沒變?!?/br> 我微微一愣:“為什么?” 她眼神微黯,再次看向我的時候淡淡一笑,好像放下了什么心事似的,“因為我擔心故人回來找不到我?!?/br> 那股酸澀再次涌上心頭。 “不止是我,我相信沈幸也是這樣,雖然......”她突然欲言又止的望向我,然后嘆了口氣:“算了,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楚,你既然回來了,還是自己解決的比較好。對了,寧藍,你這次回來得真是時候,剛好趕上你同學的婚禮?!?/br> “婚禮?!”我一驚,心下卻忍不住的酸澀顫抖,“是、是誰的?” 她有些好笑的瞅著我,“瞧你緊張的那樣?還說不在乎,真是和以前一樣幼稚。是你最好的朋友,張心薇的婚禮,就在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