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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韻癱坐在地上,早已哭成了淚人。沈幸垂眸看她,眼底情緒不明,聲音沉沉:“我并不認為之前做過什么讓你誤會的事情,如果有,那我抱歉。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我還是要當面說清楚?!?/br> 她的眉眼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 沈幸眉眼淺淡的開口說:“我從來不會在意流言蜚語,但并不代表我能容許這些流言傷害對我來說重要的人?!?/br> “寧藍這么敏感,我本來不想讓她知道。但是事情似乎超出了我的預料,那么現在我就把話說清楚?!?/br> 周錦韻扯著沈幸的袖子,眼底盡是無助的哀求,“沈幸......求你?!?/br> 寧越目光淺淡的在一旁看著,周錦翊眼底盡是悲憤和不忍,拳頭死死握緊垂在兩邊。 然后就聽見那個容貌俊美的男孩,靜靜的,不容置疑的聲音仿佛敲打在每一個人心上,那么果斷,那么堅決: “我只要寧藍,我不會允許有任何讓她不快樂的事情發生。若有,必斷?!?/br> *** “你已經決定參加新生杯才藝大賽了?還是和沈幸一起!” 我握住電話,“嗯,很激動?” 張心薇在一旁舒了口氣,“寧藍,你總算知道主動了。不枉沈幸在后面追著攔著你這么久?!?/br> “我不是被動,我那是女孩子的矜持,你懂什么?!?/br> 她在電話另一邊連聲答是,我們閑聊了幾句掛斷電話。那次從東城路雅林花園回來之后,我腦??傄恢睋]之不去的就是沈幸最后一句話,那么堅定不容置疑,直直攻入了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我再也沒有理由去逃避他,去害怕自己是否還是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我只想更加努力,珍視和保護自己重要的人。我想要站在他身邊,和他共同演奏不會遺憾的紅塵歲月。 我想為我的小提琴繼續找到靈魂。 覃月在門口朝里面喊:“寧藍,沈幸找你?!?/br> 我快速的收拾好東西出門,他站在門口低頭看我,“你都帶了什么?” 我把門拉上,“吃的?!?/br> “你是要去野餐嗎?” “我怕我會餓?!?/br> “吃零食又吃不飽,只會吃肥?!?/br> 我哼哼唧唧不想理他,走了幾步,小聲開口:“沈幸,我已經很久沒有練琴了?!?/br> “嗯?!彼降拇鸬?,順勢牽起我的手下樓。感受他手掌的粗糲溫厚,我緊了緊手,“我怕我沒辦法拉好小提琴?!?/br> “沒事,有我?!彼啙嵉幕卮?。 “我......我本來并不想再拉小提琴的,我已經沒有理由再演奏它了。演奏樂器,是需要和音樂有共鳴的,你也知道的啊??墒?,可是我的共鳴,我和音樂之間的羈絆,早就沒有了?!?/br> “我會讓你重新找到你的共鳴?!彼焓帜罅四笪业哪橆a,語氣促狹:“多愁善感的文藝女生?!?/br> 我黯眸,自然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和學校申請借用音樂室的器材和教室,值班老師遞過來一張申請表格,“填好了以后去取琴就可以了?!?/br> 我道謝,活動中心這一層都是音樂練習室,可以看見有校隊在練習合唱,還有練習鋼琴和其他樂器。窗簾飄起只能看見一個隱約的人影,模糊的側臉,修長的手臂,視線慢慢往上,就聽見低沉悅耳的聲音:“寧藍,過來?!?/br> 我回過神,跑了過去。 沈幸遞過來一把小提琴,琴身光滑,琴背上優美的曲線與虎皮紋相得益彰,我來回看了它很久,抬頭問:“學校只給借用百靈琴?” “嗯,借用有時間限制?!彼蜷_一間教室,周圍堆著一些畫板和顏料,還有一些雕塑模型。我皺眉:“這是美術教室?” “不然你以為會給你申請一間大教室?”他好笑的看著我,伸手把窗簾拉開一部分,“這是我和學生會宣傳部借用的教室,你就湊合著點用吧?!?/br> 我撫摸著小提琴聲,心中一些惆悵萬千。目光不自主的又望向沈幸,他微微垂頭調音,眼簾處落下淡色的陰影。那天在周錦韻面前,他挑明了話和她表明自己的態度,曾經那么疏離淡漠的他,從來都懶于向別人解釋,就如同高中那幾年我們之間的關系一樣,他從來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我只當他是不上心,根本不在意。而現在,他愿意為了我,這么堅決的斬斷一個女孩對他這么多年不肯釋懷的夢,說不感動都是騙人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再騙自己去逃避他了。 那么現在的我,還可以像當初那樣和他站在同一個舞臺上嗎。 那一年我看,被有馬公生和宮園薰的合奏感動得淚流滿面。那種刻入骨髓的靈魂演奏,伴隨著手指尖一個個音符,帶著流淚的青春,呼嘯而來。故事的結尾,有馬公生終于突破了心理阻礙彈奏了一段令人震撼的樂曲,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他卻淚流滿面,久久說不出聲。 而此刻,宮園薰生命最后一刻的聲息,也悄然落地。 那年的四月,是我對你的謊言,我一直關注的,我一直在意的,我一直喜歡的人,從來都只有你。 最后,那個溫潤的聲音伴隨著片尾緩緩響起,“曾與你相遇的春天就要來了,再也沒有你的春天就要來了?!?/br> 我在電腦前哭了很久。那么記憶留長,那么念念不忘,帶著遺憾卻又好似不留遺憾,在我們曾經的青春中綿延而過。 我和他因為一曲相識,我想和他繼續站在舞臺上。 “怎么了?”沈幸偏頭看我,黑眸沉沉:“目光這么癡的盯著我?!?/br> 我臉一紅,“自戀?!?/br> “是么?!彼朴频恼f,“可惜沒有照下來剛才你的眼神,不然怎么可能會有你狡辯的機會?!?/br> 他下顎微抬,示意我開始。我愣愣的看著他,“我自己?” “你拉一首給我聽聽?!?/br> “拉哪一首?” “你還記得哪一首就拉哪一首?!?/br> 我想了想,現在的我,還能完整的拉完一首曲目嗎。 “吧,其他的我也不太熟了?!蔽业吐曊f道,架起小提琴。曾經熟悉的觸感頓時涌上心頭,我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顫抖。 果不其然,剛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