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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邊看書消磨中午的時間。 也并不覺得有多累,那時的她一心追逐寧越的腳步,她的心里只有哥哥。夢想永遠需要堅持,她想讓自己與眾不同,那么辛苦也是應該的。 其實練琴也是她自己喜歡的事,不過那時候寧越也學習樂器。她當時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哥哥喜歡還是她自己喜歡。 那個時候早上八點走出小區,其實還算比較早的,車站都沒有什么人,她總是趕上八點整這一趟車,然后依舊選擇靠窗的位置坐。她在每個清晨八點,看見最多的,就是那個面容清冷俊美的少年。 她好像很少見到那個少年的正臉,因為她每次上車前都沒有看見他,但是坐下來以后都能發現他已經在前面的位置坐下。而且她都是在他之前下車,然后走去培訓機構。 直到有一次,她的乘車卡從口袋里掉了出來,她當時還沒有發現,直到后面有人在喊:“同學?!?/br> 聲音淡淡的,好似冷秋。 他說:“同學,你的東西掉了?!?/br> 她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幾乎移不開眼睛的臉。她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男生有那么漂亮的一雙桃花眼,更何況不妖不媚,眼神干凈清冷,清澈明朗,卻隱隱透著永遠仿佛局外人的疏離淡漠,氣質尤其出眾。 他的臉上沒有過多表情,把乘車卡遞給她,她看見他的手,修長干凈,骨節分明,手腕清絕。 她愣了一下,而他卻從她身邊繞開走到后面的位置隨便找了一個坐了下來。 他的出現,她承認,著實?;怂难?。 后來她每天早上都可以看見他,只是他們之間除了上次,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她很好奇,這是一個怎樣神秘優雅的少年。 后來她依舊每天練琴,直到有一天她的老師讓她留下來,和她說了一個關于演出的安排,他們這個培訓機構的團隊要帶出去比賽,決定選幾個優秀的學生,她被選中。 在等待其他班的同學上來時候,她看見了他。 那個少年拿著小提琴,跟在一個老師后面,出現在眾人的視線。 只要有他的地方就是焦點,果然他一上來,周圍的其他留下來的同學都開始有了sao動。 只有他是站在老師旁邊,大概是領隊之類的演奏。老師在一群女生里尋找一個女生的領隊演奏。在一旁的女生個個都前所未有的激動,少年依舊云淡風輕的樣子,他掃了一眼,看到了她,目光微微停頓。 此時的她,卻早已被驚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老師說:“女生待會一個個拉一小段曲子,我選最好的出來?!?/br> “就拉?!?/br> 她頓時想到了寧越,因為他每天都會監督她練習,不管是什么曲子,最后一定要她拉一遍卡農。 她發現他的似乎每個人的演奏都聽得很平淡卻認真,時不時和老師交流一下,目光卻從來都沒有停留在哪一個人身上。 “寧藍,你來?!?/br> 她回過神,拿起小提琴走到中間。 “你覺得音符仿佛在手指之間跳動,你仿佛就是音符?!?/br> 寧越的話她一直記在心里,她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 一曲終了,她微微鞠了個躬,走到人群中。抬起頭,目光卻和他交匯。 她感覺到了一瞬間的心跳停止。那雙眼睛,她在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就是:天啊。 后來她被選上,老師只是笑著說了句:“寧藍,很有靈氣?!?/br> 她下意識看了看他,他目光平靜,靜靜地回望她的視線。 她一瞬間臉紅,這個男孩,簡直罪孽。 他們初次登臺,她站在他身邊,目光平和,月白色的聚光燈打下,她穿著白色長裙禮服,笑容明媚優雅的站在舞臺中央。 她從來就不比誰差。 如果她知道他們以后的人生會這么苦,她寧愿當初根本就不和他有所交集。 那一天他們兩個是最后留下來的。 老師和他們交代了訓練和比賽的事情,走出培訓機構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不比白日的烈陽高照,晚上的街道倒顯得清涼安逸,那種淡淡的心情,孤獨仿佛也是喜悅。 他走在她前面,少年身姿挺拔,讓她頓時想到一句話: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真的是讓人沒有辦法不多看一眼的少年,如果他看著你,眸中有光,她不相信有誰可以回避。 她想了想,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沈幸?” 他停了下來,微微側身回頭看她,眼眸清澈,沒有過多表情。 她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沈幸看了她一會,見她不說話,轉身準備繼續走。 “哎!那個......”她追了上去,跑到他身邊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抬頭,看見他低頭瞥了眼自己。她頓時有些緊張,想找點話題回避他的視線。 “你在哪個學校讀書???” 他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淡淡的開口:“一中?!?/br> “咦,一中嗎?我在縣中耶,本來之前也想去一中的,但是我覺得太辛苦了。應該很累吧?” 少年輕輕彎了一下嘴角,轉眼間卻又了無痕跡?!斑€好?!?/br> “你也是今年的畢業生?” “嗯?!?/br> “你肯定是優等生,那上八中肯定沒有問題了。雖然我已經很努力,但是還是很提心吊膽的?!?/br> “你很想去八中?” “當然!那應該是每個人的心愿吧,這種重點高中,教育模式開放自由,自主學習,校園環境又好,實在挑不出什么毛病?!?/br> 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聲音悠悠的,說出來卻是肯定的語氣:“是嗎?!?/br> “是啊,如果我能上八中,我一定好好努力,一定好好學習!” “......” 那個夏天,好像一切就這么開始了。沒有所謂的煩惱悲傷,只有對新生活的期盼,對未來的憧憬,還有一場無法避免的相遇。 “你家住在這里?”她有點不敢相信,一路走來他們居然都是同路。 “嗯?!?/br> 她頓時不淡定了。怎么在這個小區住了這么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