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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見情緒瞬間出現在臉上,她皺眉嘟嘴喊道:“哥,你是不是要成神仙啦,都不餓的嗎?” 他微愣,他以為她會抱怨他太晚下來,可沒想到居然是擔心他沒有吃飯。 他和她說了化學測驗的事情,她一臉嫌棄:“你們老師好變態,居然剝奪你們寶貴的進食時間,知不知道高三學生很累就應該好好吃飯的??!尖子班的學生真是悲慘,不過還好是保溫盒沒有這么快涼掉,爸爸說讓你一定要全部吃光,不準浪費,不然等著老媽收拾你?!?/br> 他失笑,盯著她一會,問她吃飯了沒有。 她自然的聳聳肩,“沒有,我回去再吃。今天我值日回去晚了,怕吃過飯再來就趕不及,所以一回去馬上騎單車過來了?!闭f完指指靠近教學樓下的停車棚。 他有一陣的語噎,她等了他這么久,可自己卻還沒有吃飯。 寧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哥,你怎么發呆了?不會壓力太大神經脆弱吧,你不是天才少年嗎?” 他敲了敲她的頭,無奈的說她到底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她嘻嘻的笑,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好久沒有和她說過這么多話了,他們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和學業,曾經親密無間的時光,似乎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吃,她白了他一眼:“還是算了,在這里吃飯別人是沒什么,可你是寧越,問題就很大。而且筷子只有一雙,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吧?!比缓竽闷鹚约旱谋嘲澈?,向他招了招手,“哥,我先走了?!?/br> 他看著她推著自行車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心中一陣氣悶。 后來他提前到六點半上晚修,吃飯的問題就自己在食堂解決了,而他和寧藍見面的時間,屈指可數。 有一次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家,客廳的燈給他留著還是亮的,他關門進來,母親從臥室里出來,小聲的問他要不要給他熱點宵夜吃。他搖頭,頓了頓,說道:“媽,幫我熱杯牛奶就好?!蹦赣H走上前來替他拿過外套,淡淡的笑:“這點你們兄妹倒是很像?!?/br> 他無言,剛走幾步,寧藍的房門就開了。她穿著她那件粉紅色連體兔子睡衣,睡眼朦朧的盯著他,好一會才開口,聲音帶著nongnong的睡意:“哥?你回來啦......” 他點頭,她晃悠悠的走進衛生間,背后兩只兔子大大的耳朵一蹬一蹬的,背影像只小兔子。 他黑色的眸子染上暖意,輕聲笑了出來。 高考前一天晚上,他被分到城中區一個學校的考點,因為他們家在靠近南區的地方,離城中區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為了保證方便,所以這天晚上他是住在城中區考點附近的一家賓館里,母親陪同。 他在房間里收拾第二天要去城中區帶的東西,順路去看考場。房間門輕扣了幾聲,他抬頭,看到的是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然后是一張白皙的小臉。 他勾起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聲音平靜:“怎么了?” “哥......給你個東西?!?/br> 他看見一個遞過來的紅色福袋。挑眉看她,手里收拾的動作并沒有停。 “后天你就要高考了,想了很久也不懂要送給你什么,覺得一句‘高考加油’又太平淡了,所以我去文廟求了這個給你?!?/br> 他接過,手掌心大小的福袋,瞥了她一眼:“你信這個?果然是配合你智商的東西?!?/br> 她難得沒有跳起來和他爭辯,只聽見她輕而軟糯的聲音,像是羽毛擾亂心緒,久久余味留存。 “哥,你不要緊張......我和爸爸在家里等你?!?/br> 她沒有抬頭看他,錯過了他此時明滅交織的眸光。 后來他依舊延續了寧越的神話傳奇,毋庸置疑,邁上新的更高階梯。 大一那一年不知道被誰透露了自己口語優勢,拉去英語答辯。第一場下來,基本整個會場都要沸騰了。 毫無疑問,他在這個校園的第一年,再次成為眾所周知的人物。 然后慶功宴他被拉去拉了一曲小提琴,最熟悉不過的,成了他唯一肯在眾人面前拉奏的曲目。緊接著的一個星期,他們宿舍的電話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歡快地響著。 同宿舍的漢子們基本每天都對他說:喂,又有妹子給你電話了。 他依舊淡淡地回一句:說我不在。 室友們怒了:媽的,怎么就沒有人給老子打電話!好歹老子也是相貌端正居家必備的好男人??!個個都看到哪里去了就是沒看到老子! “得了吧周錦翊,你永遠比人家慢不止一拍,啥時候人家孩子都好幾沓了你還是老處男?!?/br> 周錦翊怒地從床上爬起來,用手使勁抓了抓蓬亂的頭發,“老子要去聯誼!去泡學妹!” 宿舍眾人哄堂大笑,打打鬧鬧一群人吵個不停。這時他才意識到,好像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寧藍她......似乎也要畢業了。 他無數次恍惚之間都在想,寧藍此時會在做什么呢,沒有了他在身邊,她會不會又闖禍了。 很少有人知道他有個meimei,而自己很寧藍的關系也并沒有刻意不讓人知道,說到寧越和寧藍,沒有人會把他們聯系在一起。 大概都覺得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驕傲一直都是一個人擁有的。 他一向是一個慢熱的人,從來不想向別人解釋什么。而清高孤傲往往只是不同層次的強者給弱者的幻覺,從來沒有人刻意針對你什么,你覺得別人對你表現出高冷的一面,不過是你自己在心里和他比較卻覺得自己不如他罷了。 他和寧藍從小一起長大,大概兄妹之間的羈絆都是因為血脈相連。他看著她一步步追隨著自己的腳步慢慢努力著,看著她每一次跌倒卻從來沒有放棄,看著她漸漸堅強勇敢可以獨當一面。有時又覺得她脫線沒藥救很傻,但是目光觸及她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柔和的一面。 這大概就是哥哥對于meimei的一種守候。不管平時如何欺負你,可是能欺負你的,只有他一個。 他學小提琴完全因為父母的初衷,父母一直想培養他和寧藍各學一樣樂器。而寧藍為了追上他的腳步,毅然和他一樣選擇了小提琴而不是他們所希望的女孩子學鋼琴。他看著她一遍一遍的練習,看著她站在舞臺上,月白色的燈光打下,她耀眼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