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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幾玉 寧藍回國再次遇見那個眼眸似桃花的俊美男人,他在他們共同好友的婚禮上牽著一個容貌四分像她的女人,眉眼纏綣,在那個臟亂的小房間里,冷漠地和她擦肩而過。 原本她以為這是結局,直到他以席卷一切之勢重回她的身邊,舊熟人粉墨登場,她才恍惚明白,這其實只是個開始。 *** 你不想我受影響,我卻巴不得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這樣一來,就沒有那些可惡討厭的男人在你身邊了,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蛐?/br> 同意離婚,但是不要恨他?!獙幩{ ... 我之所以答應在原地等你,是因為那年微光初乍,你和我說,只要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第一卷 夜深忽夢少年事 第一章 那些年,亂紅飛過秋千去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空氣間彌漫著淡淡的青草雨水的味道.我從厚厚的命題大綱里抬起頭,看著墻上指向“八”的時鐘,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家。 “要走了?”同桌唐其抬起頭問我,燈光下他的眼里有高三學生說不出的疲憊。 我也是淡淡的笑著,聲音輕輕的:“嗯,天黑了早點走?!?/br> 唐其抬頭環顧了下四周,“外面下雨了啊......”然后盯著前排方向,“他先走了?” 我把課本裝進書包,輕描淡寫的瞅了他一眼,嘴角笑紋淺淡:“你覺得呢?” 他撇嘴,聳了聳肩,低頭繼續動筆在試卷上飛舞:“誰知道你們?!?/br> 和留在教室的幾個同學相繼道了別,我背起沉重的書包,亦如我此刻疲憊的心情。 高三真的是人間地獄。不,應該是煉獄。水生火熱的生活持續不斷,同學們的臉上都沒有過多的表情。麻木,痛苦,奮斗。這是每個學生日日不變的循環,或者說是每一個選擇高考的學生不變的規律。 要么放棄,要么崛起。為了夢想,青春永遠是美好而沉重的。 走廊微弱的燈光,路過其它教室也是各自安靜自習,時不時有前后桌小聲討論,即使明天是周末有半天休息,大家依舊抓緊一分一秒,只為夢想而來。 這樣的青春歲月,或許沉重疲憊,卻只為心底最美好的未來,披荊斬棘,一步一步走向曙光。 眼角微微有些濕了,我們的青春,應該有一場暴雨的洗禮,迎接六月前程似錦。 我走到樓梯邊停下,樓梯拐角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挺拔修長,靠著樓梯扶手。 黑夜中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見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雙手插進口袋里一言不發地往樓下走。 我也什么都沒說,跟著他的腳步下樓。我們兩個就像多年默契的伙伴,我知道他會在這里等我,他知道我這個時間會出來。 長長的樓梯,似乎蜿蜒過幾個世紀,我們一前一后不曾說話。寂靜的雨夜里,空氣中都似縈繞著雨水清冷的味道,淡淡的面容下,我看著他默默行走于前方的背影,就似遙遠的星球里那一顆閃耀的星星,如此耀眼遙不可及。在這個如花般的年紀里,心底早已一片說不出的清脆濕涼。 走到教學樓底,雨依舊下著,南方濕冷的天氣著實要人命,3月雖是入春但天氣并未轉暖。我攏了攏衣領,以免冷風灌入。這時脖子上突然出現一片柔和的溫暖,我抬頭,漂亮的少年將自己的黑色圍巾取下圍在我的脖子上。細碎的劉海被風微微吹動,薄唇輕抿,十指修長。我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干凈清冷,優秀溫暖。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變得不一樣了。 高二文理分科的時候,對于我選擇理科父母都很詫異,就連少有說話的寧越也開口:“我記得你文科成績比較好?!?/br> 我心意已決,毅然報了理科。分班是看高一全年的成績排名來分,因為文科的優勢加上高一理科寧越一直有幫我補習,所以并不算難,我的分班成績依舊靠前,也如愿和沈幸分到同班。 年輕的時候總會孤注一擲的追隨你心里的那個人的腳步,因為向往陽光,所以全力在黑夜里奔跑。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因為我們之間僅有的聯系,不過是同班同學,家里住得近,認識他比旁人早一點而已。 而清冷驕傲如他,疏離淡漠亦如他,他一向怕麻煩懶得和別人說話交流,更煩與應付鶯鶯燕燕的女生們窮追不舍的圍攻,我們早就因為比賽相識,機緣巧合下我理所當然成了在別人眼里和他關系最好的女同學。 雖然只有我自己知道,他不過懶于向別人解釋而已,我亦選擇沉默。 只是從最初的回頭驚鴻一瞥,到的靈魂演奏。我從對他的驚艷欣賞,一步一步沉淀醞釀,到情緒難以抑制顫動心間,沉默是我掩飾的最好武器,他那么冷靜驕傲,我不想失去站在他身邊的資格,即使是朋友。 可是現在......我心里苦笑,他對朋友真是好的沒話說。 沈幸幫我把圍巾系好,聲音沉沉:“我去拿車,你在這里等我?!?/br> 我點頭,看見他撐著黑色的雨傘走進雨夜里,就這么背對著我,一步一步慢慢走遠。那么遠,那么長,好像從此以后就會這樣淡出我的視線。心底莫名的酸澀和慌亂,我下意識喊他出他的名字,聲音微微顫抖:“沈幸!” 他回頭,在漫天雨夜里,周圍的一切都成了走馬觀花般畫面,眸光深處,是少年時光洪荒未老,就這么一點一點地吞噬掉我最后的回憶。 臉上濕潤,我沒有說話。他等了一會,見我沒有反應,好像知道我的意圖,淡淡笑了,“站進去些,等會衣服就濕了?!?/br> 然后不再理我轉身欲走,剛走了幾步又轉身,眼神深邃,聲音堅決:“我馬上回來,不要亂走?!?/br> 他叫我等他,我就一直站在原地。以至于多少年來我一直走不出這個夢,它把我拉回記憶最深處,迫使我打開塵封的回憶,那些年,這么馬不停蹄,轟轟烈烈,就這么流走了。 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沈幸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累?!蔽覒醒笱蟮幕亓艘粋€字,盯著他的后腦勺,不再說話。 “冷不冷?”他問我,電動車的速度緩緩減慢一些。我搖搖頭,發現他可能看不見,又開口:“還好,你還是用平常速度開吧,要不越晚雨會越大?!?/br> “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