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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幸虧今兒早上沒叫碧翠下藥。當下用手絹兒抹著淚水,萬分委屈地說道:“池姑娘,你到底在說什么?我真是一點兒沒聽懂?!?/br> 寧桐冷笑一聲,漠然道:“你不必假惺惺了,到時候李御醫驗一下真相自會分曉。還有,我想請傅老夫人允許我叫郭大娘過來,是她被安排在這湯藥里下毒的?!?/br> 傅老夫人冷眉橫怒,提高了音量,不滿地說道:“胡鬧,我傅府豈會有人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寧桐不卑不亢地說道:“老夫人,真的有人下毒,此事我自會給您一個交代?!?/br> 傅老夫人見對方如此有底氣,仿佛真是傅府理虧了,當下便說道:“那老身就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了?!?/br> 當下,傅老夫人將寧桐和蘇清荷一道到到傅府的廳堂上。蘇清荷攙扶著傅老夫人,可憐巴巴地說道:“姑母,您一定要給荷兒做主啊。我清清白白,被池姑娘如此污蔑,還讓我如何見人?” 傅老夫人寬慰道:“你放心,今兒若是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姑母自會為你做主的?!?/br> 片刻,李御醫和郭大娘同時被請到了廳堂上。寧桐將小玉瓶遞到李御醫手里,禮貌地說道:“李御醫,勞煩您幫我驗一驗,這湯藥里是否被人下過毒?” 李御醫驚愣,眉頭一皺,欲要開口詢問,但感覺到廳堂上緊張的氛圍,還是忍住了沒問。他看了看傅老夫人,只聽傅老夫人客氣地說道:“李御醫,勞煩了?!?/br> 李御醫接過小玉瓶,搗鼓了半天。所有的人都屏息不動,寧桐的目光緊緊跟所著李御醫,心里很是緊張。 良久,李御醫摸著他花白的山羊胡須,說道:“這湯藥里就是給女子補氣血的藥材,沒有什么毒?” 蘇清荷嘴角微微一揚,但見寧桐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問道:“李御醫,您可仔細驗證好了?” 李御醫見池寧桐似乎是懷疑他醫術的樣子,頗有幾分不悅,皺眉說道:“老夫驗證得清清楚楚,確實是沒有被下毒過?!?/br> 傅老夫人對李御醫說了一番道謝的話,請人送走了李御醫,這才冷著臉,對寧桐冷聲道:“池寧桐,事情都已經清清楚楚了,你污蔑清荷到底是為了什么?想替代荷兒的位置,嫁進傅府嗎?老身今兒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只要有老身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再踏進我們傅府半步?!?/br> 103 真相(下) 寧桐一時慌了神,還沉浸在方才的意外中。 蘇清荷冷冷地看著寧桐,憤恨道:“池姑娘,你如此冤枉我,是我錯看了你?!?/br> 寧桐聽蘇清荷是賊喊抓賊,心里對她十分厭惡,偏生又奈何不得她。這時候,她看到郭大娘還站在原地,似乎又看到了一線希望,指著郭大娘,對傅老夫人說道:“是她,她下的藥,上次我在后廚里看得清清楚楚的?!?/br> 郭大娘瞧清楚了此刻的風頭,顯然是蘇清荷打敗了池寧桐,剛進廳堂時候的心虛當下便一掃而光。她上前一步,委屈地對傅老夫人說道:“老夫人,這位姑娘可是冤枉了老奴,老奴在咱們府里干了這么些年的活兒,從來就不敢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老奴曉得,老夫人日日念佛,有一顆慈悲心,最是看不得這等事情發生?!?/br> 傅老夫人聽她提起自己事佛的虔誠之心,心里微微一喜,不覺和緩了臉色,問道:“她為何說你在湯藥里下毒?” 郭大娘掀起圍裙抹了一把眼淚,哭著說道:“老夫人,您可得為老奴做主啊。那日,廚房里實在沒有人手了,我便打發小芳幫襯一下。當時小芳在替這位姑娘煎藥,老奴便一邊守著藥爐子一邊做菜,當時老奴給藥爐子里添了一塊炭。老奴也不曉得這位姑娘是何時躲在外頭的,當時看到老奴添炭,就被她說成了是在湯藥里下藥。老奴真是冤枉得很啊?!?/br> 寧桐想不到此人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是如此了得,想到如今自己已然是被對方壓得死死的,反倒是鎮定了許多。她不是沒想到對方會耍賴,只是想不到反倒是被倒打一耙。 傅老夫人不屑地看著寧桐,冷言冷語道:“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寧桐無奈一笑,滿心不服氣,說道:“她們早就串通好了?!?/br> 傅老夫人見池寧桐依然不知悔改,冷聲喝道:“住口。我們傅府容不得這般惡意噴人又不知悔改之人,馬上給我走?!?/br>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不疾不徐地聲音傳過來:“何事惹得母親如此動怒?” 寧桐看是傅嵐禹,似乎看到了希望,心里瞬間燃起了振奮的火苗。而蘇清荷臉色剎那間蒼白,心里微微顫抖。 傅老夫人皺眉,放緩了臉色和語氣,對傅嵐禹說道:“禹兒,你來得正好。她即是你的朋友,還是當面跟你說清楚了好。咱們傅府可容不下如此折騰的人,好端端地污蔑荷兒在她的湯藥里下毒,又把荷兒推倒在地。方才,也請了李御醫過來驗藥了,李御醫說,湯藥里一點兒毒都沒有?!?/br> 寧桐蹙眉,搖頭說道:“嵐禹,我沒有污蔑她,是她真的在藥里下毒了。前些日子,我讓子雷拿到藥鋪里驗了下,藥鋪里的大夫說,那湯藥里被人下了紅花。我只是想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罷了,我沒有血口噴人?!?/br> 傅嵐禹不動聲色,目光冷然地落在蘇清荷身上,見她慌忙低下頭,頗有幾分心虛的樣子。他嘴角一挑,又將目光移到寧桐身上,溫潤地寬慰道:“你放心,若是有人刻意如此,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br> 傅老夫人見兒子胳膊肘往外拐,帶著幾分不滿,皺眉說道:“真相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么是不清楚的?” 傅嵐禹對傅老夫人微微一笑,安撫道:“娘,您稍安勿躁,孩兒會給您一個交代的?!?/br> 話音剛落,他轉身看著郭大娘,不怒自威,只看得郭大娘雙腿發軟,心驚膽戰。郭大娘把頭垂得很低,只聽傅嵐禹的聲音一冷,問道:“你在府里也有三四年了,該是明白我向來厭惡謊話連篇的人,對做出傷天害理的下人決不輕饒?!?/br> 郭大娘聲音顫抖地應道:“是是是,老、老奴明白?!?/br> 傅嵐禹不動聲色,從袖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一字一句問道:“抬起頭來,看看這可是你掉落的?” 郭大娘慢慢地抬起頭,但見那張包裹著紅花藥粉的黃紙被揉得皺巴巴的。她心里直打顫,矢口否認道:“公子,這、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