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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有點心慌,也有點愧疚,面上卻仍盡力維持著:“人家都說當了老板人就摳了,果不其然。算了,你就當我是隨口一說?!?/br> 陸江庭瞥了她一眼:“可我不是隨口一說?!?/br>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車上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許冬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陸江庭也只是開著車,不再說話。 直到兩人要分別前,陸江庭才說:“冬言,你還是回家看看吧?!?/br> 他的話說得有些沒頭沒尾,許冬言微微一怔。陸江庭嘆了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你還放不下他吧?” 許冬言依舊怔怔地站著,她沒有否認,但也沒辦法承認。她無法在陸江庭面前說,她已經努力過了,但是她還是沒辦法忘掉寧時修。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陸江庭是這么好的人。 她想了想說:“或許,時間再久點……” 他打斷她:“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你最好先回家看看。如果在你知道那些事后還愿意繼續和我在一起,我當然愿意給彼此時間?!?/br> 許冬言垂下頭:“還能有什么事?他都要結婚了?!?/br> 陸江庭說,“別感情用事。就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是那種對感情不負責任的人嗎?” 他不是,他當然不是。雖然在她離開B市后,她曾聽說了那么多有關他的事,但是她始終無法把那些和他聯系到一起。 “那……”許冬言想了想,心里陡然浮上不好的預感,她倏地抬頭看向陸江庭,“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陸江庭說:“你家里沒事,但是他……之前做了個手術,怕你擔心,就沒有告訴你?!?/br> 許冬言想著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突然就想通了——她走之前他明明說了要等她,可是她走之后,他卻沒了音信;還有溫琴,想方設法不讓她回家,說來也有點怪。 許冬言突然急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心臟不好,做了移植。你也不用太擔心,手術已經做完了,他目前沒什么事。但是心臟移植手術算不算成功,要看的是存活率——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許冬言的視線已經模糊:“他是因為這個才瞞著我的?” 陸江庭點點頭:“劉玲只是他的主治醫生,跟他并不是那樣的關系。他要瞞著你,也是你母親的意思,當然主要還是他的意思?!?/br> 看著許冬言茫然無助的眼神,陸江庭心里也挺難過,他輕輕將她摟在懷里:“對不起,冬言,原諒我的自私,這么晚才告訴你這一切?!?/br> 許冬言搖了搖頭,已是哭得無法自已。 第59章 第 59 章 第九章此生不換 “回頭看,不曾走遠?!?/br> 除了陸江庭,許冬言沒有跟任何人說她回B市的事情,以至于溫琴開門看到她時,竟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許冬言自顧自地拎著行李進門換鞋。溫琴這才反應過來:“你怎么回來了?” 許冬言沒有應聲,直接上了樓,一把推開寧時修的房門。里面還像以往一樣干凈整潔,然而人卻不在。 她又轉身去了畫室。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收了起來,那些稀奇古怪的模型上都蒙上了厚厚的布??礃幼?,很久沒有人用過了。 許冬言回頭,發現溫琴跟了過來,溫琴初見她時的詫異已經不見了,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神情異常平靜。 “寧時修呢?”她問。 溫琴面無表情地說:“出差了?” “去哪兒出差?” “不知道?!?/br> “去多久?” “不知道?!?/br> 許冬言抑制不住地氣道:“你們瘋了?他都那樣了還讓他出差?” 溫琴沉下臉來:“都哪樣了?” 許冬言靜了靜說:“我都知道了?!?/br> 溫琴見事情瞞不住了,只好說:“有劉玲在,不用你cao心。你回來干什么?什么時候走?” 許冬言不可思議地看著溫琴:“媽,你怎么能這樣?” “我哪樣了?難道等著看你去給人家搗亂?” “他和劉玲的事我也知道,你們別想再騙我了!”許冬言拿出手機就要打給寧時修。 溫琴冷冷地看著,也不阻止,因為她知道寧時修根本不會接。果不其然,寧時修直接掛斷了電話。 許冬言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嘟嘟的忙音一下子就急了。她連續打了幾次都被掛斷了,最后,他干脆關機了。 溫琴見狀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勸她:“姑娘啊,人家都這個態度了,你還要硬貼上去???” 許冬言不依不饒地重撥著,再開口時已經帶著哭腔:“媽,你明知道他為什么不理我!” 溫琴看她這樣也心疼,但是為了她好,她只能硬起心腸:“你剛回來,先歇一歇,說不準他過兩天就回來了?!?/br> 許冬言卻仿佛沒聽見一樣,不死心地給寧時修連發了幾條短信,內容都一樣:“回電話?!?/br> 自然還是沒有回音,許冬言呆坐了一會兒,下定了決心。她等不及他回來了,她一定得去找他! 溫琴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不阻止,也不離開。 許冬言突然想到卓華和長寧還有合作,她連忙打電話給小陶,向她打聽長寧項目的事。 小陶一聽是和寧時修有關的,也不多問,記下許冬言要打聽的事,說是過一會兒回電話給她。 看著許冬言掛斷電話,溫琴連忙問:“怎么樣?” 許冬言斜著眼睛看她,什么也沒說。她才不信溫琴不知道寧時修去哪里出差了。 沒多會兒,小陶的電話打了回來:“他在新疆,還是之前那個援疆的項目。我把具體地點發你手機了,你一會兒看一下?!?/br> “新疆?”許冬言倒吸了一口氣,他那種身體狀況,跑到那邊去能受得了嗎? 小陶問:“你要去找他?” “嗯!”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許冬言露出兩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掛上小陶的電話,她連忙訂了去新疆的機票。 聽到她訂機票,溫琴有點坐不住了:“你真要去???” 許冬言還在生她的氣,什么也沒說。 溫琴繼續勸道:“冬言,你聽mama說,這事你可得想清楚:時修已經不是過去的時修了,他這個病啊,可說不準……雖然很殘忍,媽還是要跟你說……” 許冬言起身推著溫琴往房間外走:“既然很殘忍,那就不用說了?!?/br> 把溫琴推出房間,她連忙鎖上了門。 溫琴并沒有離開,站在門外對著房間里的女兒繼續說著:“你爸走了之后,咱娘兒倆過的什么樣的生活你忘了嗎?你小時候吃了多少苦,媽吃了多少苦,你忘了?你以為媽不希望你如愿以償???媽是不希望你重蹈媽的覆轍,是怕你以后后悔!” 許冬言不耐煩地捂著耳朵大聲嚷嚷:“誰說他會早逝???他會長命百歲!” 溫琴站在門口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轉身下了樓。 飛機是第二天一早的,許冬言的行李都是現成的,她早早起了床,正打算出門,卻發現房門被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