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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連發三道懿旨請她入殿,想將其召為己用,而趙王與齊王發動兵變廢賈之后,樂氏的這個小姑子當時就在賈后的椒房殿之中,趙王還想要殺了她,但被王濟與齊王救了下來,齊王還曾一度想要將她納為姬妾,但后來不知為何又放棄了!” “樂氏寧朦?”成都王喃喃了一聲,“原來誅賈一事,果然有她的一份功啊……這小姑子,還真是智勇過人,從來不令人失望!” “不過,趙王野心勃勃,又重用孫秀這樣的小人,恐怕這小姑子雖然在那場兵變中得以幸免,以后趙王也不會善罷甘休,主公身負重任,犯不著為了這小姑子去得罪趙王,依屬下看,殿下還是不要去趟這場渾水了!” 成都王聞言便微微的笑了起來,他道:“趙王何足為慮?他越是心急,孤還越愿意樂見其成呢!孤還就怕他膽小不敢成事,那以后就真沒有孤什么事了!” “主公……”那黑衣人似乎沒有聽明白他話的意思,疑惑的喚了一聲。 成都王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忽地站起了身來,將一頂幃帽戴上頭頂,掩蓋住了他清絕秀逸的容顏,幃帽之下他唇角微彎,含笑命令了一句:“走吧!隨孤去一趟樂府,看看她現在如何了?” 樂寧朦回到樂府的時候,被門前的陣容給驚到了,只見好幾輛雕梁畫棟的白羊車停在偌大的樂府門前,除此之外,還有數十名持著長矛的效尉軍士,以及披著黑鉀紅袍的騎士在門前巡邏晃悠著。 其中一位騎在馬上的軍士忽見樂寧朦走來,便立刻勒馬停了下來,朝樂寧朦走近,陰惻惻的說了一句:“姑子,你若再不回來,恐怕這樂府都要被夷為平地了,我們將軍久候你多時,快快進去吧!” 樂寧朦眸光一凜,倏然抬頭,目光森森的盯向了那名軍士。 “將軍?哪位將軍?”她問。 那軍士怪笑一聲,鄭重的回了一句:“輔國大將軍!” ☆、第084章 孫秀的威脅與強奪 正廳之中,巨大的屋子里站滿了人,有手持拂塵的名士,還有腰佩長劍的將軍,仆婦侍婢們皆跪在了一旁,一個個埋頭躬腰,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樂寧朦走進樂府大廳之門后,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坐在大廳正北位上首的不是父親,而是一個衣著華貴由七八個侍女牽著衣裾的年輕男子,男子容光煥發,俊秀的臉上陰鷙含笑,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了般神采奕奕。 而這個人便正是當今輔佐在趙王身邊炙手可熱的輔國大將軍——孫秀! 從在王濟府宴上第一次見到孫秀起,樂寧朦對這個人就有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仿佛這個人也對她極為熟悉似的,那灼熱而陰鷙的目光中總有一種極為強烈的膨脹著的**,那是一種想將一切占為己有的**。 此時的孫秀在見到身著一襲黑裳,踏著木屐拖拖而來的樂寧朦時,那眸中的光芒再次亮了起來,甚至比從前更盛,而透射出一種極為yin邪的粘膩。 “你來這里干什么?”感覺到他目光的yin邪,樂寧朦極不舒服的問了一句。 孫秀便笑了起來,他坐在塌幾之上,命身旁的侍女遞上了一杯泡好的一杯新茶,小酌了一口,然后看著樂寧朦笑道:“自賈后的椒房殿一別之后,本將軍已許久不曾見過小姑子了,前段時間一直忙于政務,便沒有到樂府來探望,怎么說,賈氏一黨jian臣伏誅,你樂氏阿朦也功不可沒,趙王千歲更是愛惜良才,是故今日特派我來府上給姑子你送上一份溥禮!” 說罷,他雙手一拍,好幾名侍衛從大廳之外搬了一個又一個沉重的黑漆木箱子進來,箱子被依次打開,頓時珠光寶氣溢射殿堂,那整箱整箱滿載的珍珠瑪瑙以及華麗的衣物映入眾人的眼簾,那衣物更是輕而溥的蠶絲所制,可以想象出若穿在女子的身上,是何等sao媚入骨的風情。 這樣的衣物多為貴族之中所養姬妾所制,為的也不過是yin樂所需,是故,當樂寧朦看到這些衣物時,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冷眼看向孫秀。 “溥禮就不必了,賈后被誅皆在于趙王之功,朦不敢冒然領賞,再說了,珠釵衣物不過俗物爾,朦雖為姑子,卻是最不喜這些庸俗不堪的阿堵物的,還請輔國大將軍拿回去賞給自己的姬妾用罷!” 她這一說,孫秀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看向了一旁肅立卻已然身子發抖的樂彥輔,陰陽怪氣的輕聲道:“你看,我就說你這個女兒不好收買吧!竟也如瑯琊王氏的大名士一般,視錢財如阿堵物!” 說完,他還特意看了王衍一眼,問道:“夷甫,你說是不是?” 王衍不發一言,他又道:“不過,朝廷封賞,乃是君王之恩,趙王千歲這是在替天子選拔良才,天子賞賜,君王之恩,也敢推拒么?” 他這句話明面上是在問王衍,實際上卻是指桑罵槐,狠狠的敲擊樂寧朦。 樂彥輔臉色一白,立刻就站了出來,跪在孫秀的腳下,請求道:“皇恩浩蕩,自不敢辭,不過,小女只是個姑子,她有何德何能得朝廷如此封賞,何況我朝歷來就沒有女子入朝為官一說,還請孫令大人上報天子,收回成命!” 樂彥輔說完,孫秀的眼神便變得陰沉了起來,他垂下目光,直盯著頷首跪在地上的樂彥輔看了很久,忽地嘆氣道:“樂尚書,我原以為你不是個迂腐的人,世人皆道樂令乃披天澄澈,爽脫通明,怎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再說了,我朝也并不是沒有女子為官過,武帝在世時,就曾任用過一位女子為司天監,掌國運天命,乞雨救災,為國求福!”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笑道:“說起來,這名女子你也認識,還是你曾經拋棄過的糟糠之妻呢!” 話音一落,樂彥輔猝然一驚,便突然地,將頭抬了起來。 “你……你說什么?”他啞聲不敢置信的問。 孫秀便笑了起來,繼續道:“你還不知道,太子被廢之后,賈后召請你女兒入宮,便也是想讓她來承襲她母親生前的職位,代領司天監一職!如今賈庶人已死,趙王殿下也覺得我大晉朝正值百廢俱興,用人之際,如你女兒這般才智不凡的人,自然要為國家效力,樂尚書這是舍不得將女兒送入宮中么?” 樂彥輔還沉浸在與寧氏的往事之中,那樣一個沉靜幾乎不愿多說話的女子,原來竟藏有這么多的密秘,原來他從來都不曾了解過她。 樂彥輔陡然覺得萬分心痛,便回頭望向了還站在自己身后的樂寧朦,而這一看時,他才驚訝的發現,不過幾天不見,他這個女兒似乎越發出落得艷魅動人,身姿裊娜卻又不失士族姑子們所俱有的貴氣,而又偏偏在這種貴氣中透著世間少見的神秘的誘惑。 作為男人,樂彥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