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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牽著陳霖的手,一行人便在草地上漫步著。 如今是秋天,湖邊的柳葉已泛黃,天上還有追逐著風的風箏,倒是一派悠然。寧錦容卻只感受到涼快的風,那風見縫插針的鉆進她的肌膚驅走熱潮,讓舒服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陳霖是個閑不住的,他在陳夫人的身邊亂晃著,卻始終與陳夫人保持在一段距離之內。 寧錦容再看看丫鬟拉都拉不回來的二寶與三寶,哥兒兩個像是約好似的,一個向東、一個向西的與丫鬟進行著拉鋸戰,她看向懂事的陳霖,不由羨慕道:“都說聽話的孩子最討人喜歡,依我看來,淘氣又懂分寸的,才最招人喜愛。想來夫人的兒子便是如此,再看我家的……”她說著便無奈的搖頭。 陳夫人提起寬大的暗紅色衣袖遮住她的微微上揚的唇角,“您的孩兒還小,等過幾年,年歲大些,便能懂得是非了。您與王爺都是聰慧的人,想來您與王爺的孩子也不會落俗?!?/br> 寧錦容聽著陳夫人的奉承只是微微搖頭,這讓陳夫人有些忐忑。 只聽寧錦容說道:“我與王爺識得有五六年之久,他算計起旁人的時候倒是足智多謀,只是對待孩子,卻總是缺那么幾分耐心,我只怕他們日后與他們的爹一樣,整日里板著個臉?!?/br> 陳夫人看出寧錦容對她并沒有什么不滿,便暗自松口氣,對寧錦容所說的也不置可否。 寧錦容看著還在亂跑的陳霖與她的四個搗蛋鬼兒子,“我們去坐坐吧?他們便讓丫鬟看著,小孩子精力旺盛,倒顯得我身子弱了?!?/br> 陳夫人應下,便與寧錦容回亭中坐著,二人聊著家常話,更多的是孩子們的囧事。 有丫鬟哭哭啼啼的跑回來。 寧錦容詫異的問道:“怎么了?” “王妃,夫人,莫家的夫人瞧見少爺與四位小公子,便將他們留下去了?!?/br> 只見陳夫人突然起身,她急急的解釋道:“王妃,那莫夫人曾與我有幾句口舌之爭,還請王妃先讓妾身去將孩子們帶回來?!?/br> 寧錦容瞧著陳夫人著急的模樣,她寬慰道:“我與你同去?!?/br> 她們二人跟著丫鬟倥傯去尋莫夫人,只見陳霖臉上有著明顯的掌印,而身穿青蓮色衣裙的富貴女子卻是用她的蔻丹捏著二寶的臉。 寧錦容當即怒氣上涌,“松手!” 她怒目圓瞪,倒真有一番氣勢。 但那莫夫人卻是個不易順從的,她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愈發捏緊幾分,她嘴角愈發上揚,“你是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寧錦容上前揚手便是一巴掌,將那莫夫人打的頭上綴著的流蘇窸窣響?!拔沂钦l,你也配問?” 她轉身將大寶查看一番,發現他臉上除了有幾個指印,沒有其他的傷勢。但在大寶白嫩的臉頰上很顯突兀的紅色印痕也讓她極為惱火,正當她轉身想泄憤的時候…… “啪!” 莫夫人一巴掌打在寧錦容的臉上,“你是誰?也配打我!” 寧錦容被打得偏頭,她抬手摸著臉上犯痛的地方,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嘶——” 她抬頭看向莫夫人,目光沉沉。但是她不能動粗,四個寶還小,若是不慎被誤傷便可能是攸關性命的事情。 莫夫人看著寧錦容那令人瘆得慌的表情,她揚頭笑得有些高傲,“你是個什么東西?瞧你穿的那身衣裳,哪能與本夫人比?倒是陳夫人一如既往地眼瞎,還帶著你來,是帶你來與你兒子一同挨打的嗎?” 寧錦容不怒反笑,“陳夫人,你是近兩年來嫁入洛安城的吧?倒是稀奇,洛安城竟然還有人不認得本宮的?!?/br> 陳夫人看著寧錦容臉上觸目驚心的紅痕,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這是莫凱莫刺史一年之前娶的夫人?!?/br> “好一個莫刺史,希望莫夫人下次再見著我的時候,還可以如此囂張?!睂庡\容勾了勾唇角,只是左唇角比右唇角上揚些,被她勾勒出嘲諷的意思來。 寧錦容抱起大寶,“將小公子還有陳少爺帶走?!?/br> 莫夫人想阻攔,卻被寧錦容的眼神給嚇得僵硬住。 大寶被抱進寧錦容的懷里,然后才敢哇哇大哭,大概是兄弟連心,四個寶接二連三的還是哭嚎,又讓寧錦容一番好哄。 寧錦容與陳夫人回到亭子,她便吩咐丫鬟去最近的街市買幾個煮雞蛋回來,她的臉疼的厲害,她將大寶遞給丫鬟,然后向陳霖招手,“過來,給嬸子看看你傷的重不重?” 陳霖看向陳夫人,在陳夫人微微點頭之后,他便膽怯的走向寧錦容。 寧錦容仔細查看著陳霖臉上的傷,“好在只是皮rou之傷,那莫夫人倒是心狠,連兩歲還有五六歲的孩童也打得去手?!?/br> 她氣憤的深呼吸,“許久沒看見如此潑辣的婦人,竟有些比不過她。若非怕嚇著孩子,我非得打歪她的嘴不可!” 陳夫人擔憂的看向寧錦容,她請罪道:“今日是妾身不好,沒有問清來東池的都有些什么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番外(十) “不怪你,她又不是你閨女,你怎么知道她會去哪兒?”寧錦容緩了緩內心的憤怒,她十分苦惱的說道:“也不知道那丫鬟買個煮雞蛋買哪兒去了,若是我回去被王爺瞧見臉上的傷,日后出門只怕又要跟著一堆人。也怪我沒想周全,本就孩子多,若是有個意外……” 陳夫人跪地,她匍匐著,“今日王妃與小公子都是因妾身而受傷,妾身不求王妃能寬恕妾身,只求此事不要連累妾身的夫君與孩兒?!?/br> 寧錦容彎腰將陳夫人虛扶起來,“我與王爺看著是不講道理的人嗎?我承認,王爺是有些蠻不講理,但本宮便是道理,此事怪不到你頭上,你且安心?!?/br> “什么怪不到陳夫人頭上?” 寧錦容聽著耳熟的聲音,只覺得背后有些發涼,她秉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念頭,非常沒有骨氣的昂起自己的小臉,“我被人打了!” 薛臨時調侃的神色驟變,他上前幾步,俯身看著寧錦容白皙的臉頰,她的臉上有五道指痕,是怎么有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鞍l生何事?” 寧錦容氣鼓鼓的說道:“是莫刺史的夫人,她還把咱兒子的臉捏了,要不是怕誤傷到孩子,她肯定要打回去的!” 薛臨時親了親她臉上沒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