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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五十五章: 她一無所知的… 寧錦容吃飽喝足之后便抱著薛臨時呼呼大睡,她將小腦袋擱在薛臨時的胳膊上,似乎是夢不美,她磨著牙哼哼兩聲。 薛臨時卻是支頭看了寧錦容一夜,他眼眸晦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對他來說像是用絲線懸在心里的警告,不知道哪天便會有人用剪子將那根絲線剪斷。 他最擔心的便是寧錦容想起最初的事情。 寧錦容的記憶并不完全。 還有一世,薛臨時記得,而寧錦容卻是一無所知。 在那一世,薛臨軒并沒有將身子累垮,大概是諸立十七年間,寧錦容雙八年華,寧國公府還沒有衰敗,寧國公想用女兒的婚姻維持家族的榮華,所以寧錦容不得不犧牲她自己。 而昭京里的權貴哪個能比九五之尊更尊貴呢?所以寧錦容便被送入宮中選秀,當時的皇后仍是寧仲莞,只是姑姑與侄女共侍一夫實在是太荒唐,而寧仲莞也是重大局的人,所以便求著薛臨軒給寧錦容另指一門婚事。 薛臨軒看著寧錦容怯懦的模樣,便讓她留在宮中侍奉太后,將她的婚事交給太后。畢竟寧國公府倒下是遲早的事情,可是懷遠王爺的顏面卻是不能不顧及的。 而那時候的太后并沒有崩壞,她因著對懷遠郡主的憐惜,對寧錦容也帶有幾分愛憐,所以她便將寧錦容許配給她的小兒子薛臨時,而薛臨軒也是聽從太后的,此事便敲定下來。 可是沒有人問寧錦容與薛臨時他們二人的意見,寧錦容位低言輕,她不敢拂去太后娘娘的好意,而薛臨時卻是被太后與薛臨軒強迫著將寧錦容娶回王府。 成親那天,寧錦容成了整個昭京的笑話,因為與她拜堂的并不是豐神俊朗的攝政王,而是一只咯咯叫的大公雞。 寧國公府也因此被詬病,寧老太君與寧國公將此事都怪罪在寧錦容的身上,她一個女子不得夫家的憐愛,那便是原罪。 寧錦容那時候已經逐漸接受大昭的風氣影響,她逐漸接受女性地位低下的現實,也逐漸將薛臨時看做天。 洞房的時候,薛臨時寒著臉將寧錦容的蓋頭掀開,然后便轉身要去書房過夜。寧錦容知道她注定要成為昭京的笑話,但是她還是不死心的拉扯住薛臨時大紅色的寬袖。 薛臨時抽袖間將寧錦容推倒在地,他蹲下身子,冷漠的眼眸看向寧錦容的杏眸,他伸手緊緊地鉗制住寧錦容的胳膊,“王妃這般好手段,連皇兄與母后都能說服,卻是不知,王妃可否將本王一并說服?” 寧錦容下意識的將胳膊抽出來,另只手攻擊上去,她只是沉默著斂眉低頭。于是先前便有寧錦容抽手將飯碗推翻在地的場景。 翌日,天才蒙蒙亮,院里的丫鬟還沒有起身,薛臨時便派人將衣衫單薄的寧錦容扔到后院豢養野狼的地方。 “你既然費盡心思的嫁進來,便要守王府的規矩,后院的餓狼缺人去喂養,便由王妃替上吧?!?/br> 明明是波瀾不驚的語氣,卻說出那么殘忍的話。趙椽也有幾分遲疑,但他還是遵從薛臨時的命令,將血淋淋的生rou放在寧錦容的手上。 薛臨時還派人在寧錦容的脖子上圈起鐵圈,那是狗鏈,鐵圈保護著她的脖子卻也明晃晃的在她身上烙下羞辱兩個字。 那腥臭的味道刺激著野狼,寧錦容覺得薛臨時是惡魔,但她還是默默的將一切都承受。 寧錦容之所以會默默的承受薛臨時給她的一切,都基于她的喜歡,不,大概是愛吧。 那是諸立十六年,寧錦容及笄那年,老太君帶著寧國公府的女眷去納音寺求姻緣,寧錦繡趁此將寧錦容帶去后山,將她懸掛著綁在后山的某棵樹上。 那時候寧錦容已經奄奄一息,薛臨時與開原大師下棋的時候被刺客包圍,那些人都是沖著薛臨時去的,而薛臨時只是以棋子為武器,黑白四射,那棋子竟快如利刃將懸掛著寧錦容的繩子割斷。 寧錦容身子下落的時候,她抬起眼眸便驚鴻一瞥。 薛臨時知道寧錦容跌落在地上,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又與開原大師閑話幾句,然后便起身離開。 而寧錦容呢?便沉醉在那一眼的驚鴻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薛臨時在迎娶寧錦容的第二日便納魏嘗意為側妃,此后天天留宿魏氏院里。但他興許只是為了羞辱寧錦容,所以并沒有真正的臨幸魏嘗意。 可是魏嘗意卻是不甘心,她買通寧錦容院子里的丫鬟,讓那個丫鬟在寧錦容送給薛臨時的湯里下些合歡的藥物。她想著,若是薛臨時得知是寧錦容給他下藥,怎么也不可能再臨幸寧錦容,而且那藥性并不是很濃烈,足以薛臨時撐到魏嘗意的院子。 但魏嘗意失算了薛臨時的身體,薛臨時放在現代便是真正的禁欲系,他很難對女人提起興趣,唯獨中了合歡的藥物之后,他的身體對寧錦容起了反應,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其自然。 初識顛鸞倒鳳的薛臨時對那些事情食之入髓,整日里纏著寧錦容索求無度,倒也沒有再計較那下三濫的事情。 魏嘗意做足準備卻給寧錦容做了嫁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錦容被查出懷有身孕之后,薛臨時對她的態度也有所緩和。 而魏嘗意卻是暗自著急,她又收買當初那個丫鬟,熬些落胎藥給寧錦容,再讓丫鬟將事情都推到寧錦容的頭上。 興許是薛臨時太自負,他覺得魏嘗意還沒有那個膽子在他面前使這些下作的手段,所以薛臨時便聽信丫鬟的話,他將寧錦容關在偏僻的院子里自生自滅。 等到寧錦容肚子里的孩子落地的時候,薛臨時便將那孩子抱給魏嘗意撫養。 寧錦言知道此事之后,便將她的小兒子阿呱抱給寧錦容養,薛臨時可以不是阿呱的爹,但寧錦容肯定是阿呱的娘。 寧錦容坐月子的時候落下病根,卻還是將阿呱撫養的很好,阿呱大名姜無剔,意為寧錦容對他的不挑剔,她親生的兒子再好也不是她的,可阿呱不一樣,阿呱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卻勝似親生兒子。 阿呱的眉目都與寧錦容像極了,終于有一天阿呱跑來問寧錦容,“娘,為什么弟弟姓薛,而我姓姜?為什么爹爹只給弟弟買那些好玩的東西?” 寧錦容的親生孩子姓薛,名為薛玟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