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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 又一個武官起身,寧錦容覺得他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武官抱拳作禮:“娘娘,近日成管城的城主聽聞皇貴妃娘娘生辰,快馬加鞭將這鸚哥送來,據說此鳥能學人說話?!?/br> 寧錦容興意盎然的看著那被鎖住小腿的紅嘴鸚哥,“呈上來,本宮前些日子還與皇上說過此事呢?!?/br> 伏依從太監手中接過鐵籠,只聽那鸚哥張嘴說道:“懿皇貴妃娘娘生辰快樂!” 寧錦容聽著也覺得歡喜,“好個機靈的,聽著都覺得喜慶?!?/br> 第二百二十章: 把他氣暈 寧錦容拎著鐵籠子放在薛臨時的面前,“送你?!?/br> 薛臨時正要用手去接住,只聽那鸚哥又道:“你個負心漢!” 寧錦容忍不住便笑了出來,“真是有意思,看這鸚哥還是個怨婦呢?!?/br> 長腦子的人都知道,如果這鸚哥被帶進漪瀾宮,而它又在漪瀾宮里說出這句話,寧錦容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究竟是誰那么雕心雁爪?可以用排除法,首先肯定不是成管城城主。 寧錦容嬌波流轉,她看著像是一個個鵪鶉似的臣子,“這位大人,這鸚哥是經過何人之手,您應當清楚吧?” 那武官跪在地上匍匐著,“娘娘,這鸚哥是昨夜才到昭京,微臣一直將它放在房中,請您明察?!?/br> 薛臨時看著那還賤兮兮想撲騰的鸚哥,“魏大人,成管城到昭京,朕給你兩天時間,將與鸚哥說過話的人都尋出來?!?/br> 寧錦容腦海里有靈光乍現,怪不得她覺得眼前的武官眼熟,他是魏嘗意的父親。 那么他也可以被排除,因為魏嘗意只是因為利益才被送進攝政王府的。當初有關薛臨時的傳言,英俊,手握重權,足智多謀,但他們更了解的是薛臨時的殘忍,狠毒,易怒。 哪家敢將女兒送進攝政王府?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得掂量著薛臨時的怒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當初魏嘗意被薛臨時娶進門的前因,寧錦容也一直不知曉。但現在魏嘗意已經化作黃土,而薛臨時也失去記憶,想察起也無處可查。 寧錦容偏頭狠狠瞪了眼薛臨時,她深呼一口氣才說道:“這鸚哥還是本宮自個兒養吧,左不過一個畜生,難不成還能將個畜生的話當真?”她將鐵籠子遞給伏依,“差人管教著,雖然本宮喜愛它,但不打不成才,該狠的還是要狠?!?/br> 薛臨時被瞪一眼之后便沉默,不管寧錦容怎么生他的氣,他都認了,因為文武百官都承認,他曾經身邊有個江綰還有個魏嘗意,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寧錦容的事情,這個認知讓他有些崩潰。 魏大人年邁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寧錦容再好的心情也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糟心事給消磨掉,可她偏偏不如那些看熱鬧的人的愿,“皇上,魏大人年紀大了,莫說是兩天,興許是七八天都找不齊吧?!?/br> 薛臨時思量片刻,“那便允魏大人功成身退吧?!?/br> 魏大人顫顫巍巍的扒伏在地上,“微臣謝皇上恩典,謝娘娘大恩?!?/br> 這事兒查下去,魏大人終究是要被牽連的,這是有人要拿立新黨的魏大人開刀啊。而薛臨時若是因寧錦容責罰魏大人,立新黨難免會寒心。 寧錦容將其中利益想的通透,“此番宴席,順便為魏大人踐行吧?!?/br> 魏大人自從將女兒魏嘗意嫁給薛臨時之后,便一直與薛臨時是**的,如今能得到如此結局,最好不過。而懿皇貴妃娘娘在生辰宴上給他踐行,這份殊榮,大昭恐怕也只他一個。 立新黨有些寬慰,太子黨則是不好受了。 袁丞相起身拱手,“娘娘,這不合規矩?!?/br> 寧錦容一掌拍在身前的案上,“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宮的生辰宴難道要袁相說了算?!本宮還穿了身榴紅色的衣裙,袁相怎不向皇上諫言,本宮居心不軌,最好打入冷宮?!” 袁丞相低著頭,“微臣并無此意?!?/br> “是嗎?怎么本宮卻見袁相自生辰宴開始,便巴不得看見本宮被降位,失寵?!”寧錦容的臉皮突然又增厚,她想起自己的目標是妖妃,于是不怒反笑,“自打本宮入宮以來,皇上便獨寵我一人,我勸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是皇上不聽呢,非要寵我,就寵我一人?!?/br> 袁丞相沒料到寧錦容臉皮已經厚的沒有語言形容,“你、你……”他被氣的老臉漲成豬肝色。 寧錦容偏偏還不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有多么的厚顏無恥,她笑意晏晏的提醒道:“袁丞相,你可別氣出病來,畢竟在其位謀其政,你若是病倒了,再往袁府躺幾個月,這地兒哪還有你什么事兒呢?!?/br> 袁丞相一口氣提不上來,僵著身子“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薛臨時這才出言,“晦氣?!彼鹕矸鲋鴮庡\容,“小心些,不要為他置氣。袁相許是頭昏腦漲,明知你有身孕,胎兒不穩,還幾次三番出言挑撥,倘若今日你有什么事兒,袁府上下幾百口也賠不了?!?/br> 寧錦容軟若無骨似的往薛臨時身上依靠,“既然如此,那臣妾定然是不會與他置氣的?!彼謰珊┑谋г沟?“哎呀,袁丞相也真是的,古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為何總是要與臣妾作對呢?” 薛臨時寵溺的點了點寧錦容的鼻尖,“你呀,小人與女子,都沒有朕的皇貴妃難養?!?/br> 文武百官都能看出,皇上對懿皇貴妃的寵溺已經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先前袁丞相與喬將軍沒有機會在寧錦容面前做出什么事,所以寧錦容便一直龜縮在漪瀾宮安穩度日,但偏偏袁丞相今日像是失智一般,幾次三番的沖撞,讓寧錦容不得不將心思用在大臣身上。 喬將軍只能祈禱,懿皇貴妃能適可而止,畢竟看皇上對懿皇貴妃的寵溺,說是昏君也不為過。 寧錦容覺得沒有袁丞相這個攪屎棍之后,奐熹殿才終于沒有再起糟心事。 呸!袁丞相才是屎呢。 也慶幸今日太后沒有出席,否則她與袁丞相一唱一和的,寧錦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得過他們。 午后,寧錦容覺得乏味,便與薛臨時提前離席,她剛出奐熹殿,便用藏在裙擺里的腳狠狠的碾著薛臨時的腳,“你今日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