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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裂,“我只是你的啊……” “不是!”寧錦容突然拔高音調,凄厲的很,驚起枝頭的鵲鳥,“你不是我的,從來都不是!你要的,是你記憶里的阿容,不是我,否則為什么會認錯蘭絨,為什么有能力杜絕太后對你的強硬你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什么,為什么我唯一想要的東西,你都給不了我?!” 薛臨時的心都在發顫,“不、不是這樣的?!?/br> 寧錦容慘然一笑,“你忘了嗎?我認識你的時間,比你認識我的還要長,你的能力,你的謀略,甚至你還是攝政王時,凌駕在薛臨軒之上的權利,我全都知曉。你拿什么瞞住我?這大概是,我逼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br> 寧錦容今日在漪瀾宮與薛臨時大鬧,再有寧錦薏帶來的兩個宮婢,一個是寧錦薏貼身的丫鬟,另一個是太后安插在寧錦薏身邊的暗線。今日寧錦容與薛臨時吵架之事,只怕下午便會人盡皆知。 薛臨時知道,今日寧錦容大鬧一場之后,文武百官必定會將他逼到極致,到那時,才是真是血流成河。 寧錦容覺得肚子墜墜的痛,她雙腿一軟便跌坐在地上,她臉上的血色在一點點的流逝,“肚子,肚子疼?!?/br> 薛臨時手忙腳亂的將她抱起,怒喝道:“請太醫!” 寧錦容躺在大床上,肚子里仿佛有一雙筷子在攪動似的,疼的厲害?!叭羰沁@個孩子沒了……” 薛臨時握住寧錦容的手,“不會的,若是這個孩子沒了,整個太醫院都得陪葬!” 恰好在外頭聽見的太醫,嚇得腿兒都在打顫,他不顧尊卑便將手搭在寧錦容的腕上,須臾之后,他略微松口氣,然后跪在地上道:“娘娘近日很是滋補,心情又大起大落,難免會動了胎氣,只是接下來的日子,還請娘娘凡事都放寬心,否則……微臣也是回天乏術?!?/br> 寧錦容覺得疼的厲害,太醫竟然還讓她放寬心,她平時心眼很大的好嗎!“寬心不了,給我開副落胎藥吧?!?/br> “去熬兩幅保胎藥?!?/br> 太醫道:“是?!?/br> 薛臨時坐在寧錦容的床頭,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阿容乖,不管如何,我都會讓你們母子平安?!?/br> 寧錦容反駁道:“是母女,怕是不能平安了?!?/br> 薛臨時微微嘆口氣,“管他母子母女,哪怕你生個老鼠來,我也認了?!?/br> 寧錦容一聽,又淚眼汪汪委屈的不行?!澳氵@種人,就該單身一輩子?!?/br> 薛臨時聽不懂單身是什么意思,莫不成還有兩個人用一個腦袋?他鉆進寧錦容的被窩,牢牢的擁住她,又怕傷到她的肚子,所以環住寧錦容肚子的手很是輕柔,“阿容乖,不要說話,你好好休息,睡一覺便不疼了?!?/br> 寧錦容不想理他,悶悶的閉著眼,她也不想流產,所以盡量讓自己放寬心。 不久,薛臨時的耳邊傳來寧錦容平穩的呼吸聲,他睜開眼睛,看著寧錦容臟兮兮的小臉,認命似的嘆口氣,起身讓伏依去打盆水,然后親力親為的給寧錦容擦拭小臉。 “媽……” 薛臨時俯身將耳朵湊近寧錦容的小嘴,卻發現寧錦容已經不在囈語,他方才聽得不太清晰,好像是……嘛? 太醫熬好藥已經是一刻鐘后,薛臨時小心翼翼的將寧錦容扶起來,“阿容乖,喝完藥再睡?!?/br> 寧錦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兩只眼睛腫的都有些睜不開了。她聽話的張開嘴,將濃郁的藥都喝完。 薛臨時適時的往寧錦容嘴里塞個蜜餞,“吃完再睡?!?/br> 寧錦容若有若無的“嗯”一聲,耷拉著眼皮子,嘴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好一會兒才將嘴里的蜜餞吃完,她又軟趴趴的往被窩里縮去。 薛臨時將宮婢屏退,脫下外衫也鉆進寧錦容的被窩。寧錦容睡得并不安穩,時而囈語,時而掙扎,薛臨時只能小心翼翼的限制她的動作,又將腦袋擱在寧錦容的頭頂,不斷地呢喃著“阿容乖”。 寧錦容無意間抱住薛臨時硬邦邦的胳膊,這才安穩的睡過去。 薛臨時苦笑,他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想要試探寧錦容,如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阿容和孩子都沒了。 等寧錦容醒來的時候,屋里已經點亮蠟燭,她扭頭看著禁錮住她的薛臨時,卻發現薛臨時睡夢中也擰著眉,似乎是在做不好的夢。 寧錦容也不知道白天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想要把埋在心里的事情都爆發出來,結果卻傷到孩子,也傷到薛臨時。她愧疚的伸出手抱住薛臨時的窄腰,將小臉埋進他的胸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薛臨時卻是醒了,他將寧錦容放成平躺的姿勢,“你方才那個睡姿,對寶寶不好?!?/br> 寧錦容詫異,“誰跟你說的?” 薛臨時磨磨蹭蹭的答道:“看著就難受?!?/br> 寧錦容覺得薛臨時真的是傻得可愛,便重新將手環上他的窄腰,她像只貓兒似的,用腦袋蹭著薛臨時的胸膛,“今天對不起嘛,和你無理取鬧了?!?/br> 薛臨時覺得她沒事就好,他將床頭的柜子上的錦囊遞給寧錦容,“還你,只是日后,不許再想著離開我?!?/br> 寧錦容心虛的應聲,“嗯?!?/br> 第二百一十五章: 和好 寧錦容其實心里清楚,她并不是因為懷孕才煩躁的,而是這些事情一直堆積在她心里,而白日里與薛臨時的爭吵徹底點燃她埋在心底的炸藥包。 她接過薛臨時手中的錦囊,看著邊緣的三個古字,古字旁邊還繡著五個笨拙的小字——不要離開我。 寧錦容看向薛臨時,卻見他閉著眸子,將臉埋在她的頭頂。她拉起薛臨時的大手,仔細的看著他的指尖,卻見薛臨時的左手的食指與右手的拇指都有幾個針戳的傷口。 她一瞬間又淚崩了。 薛臨時聽見懷中人的啜泣聲,他輕聲嘆口氣,“明明錯的是阿容,愧疚的卻是我?!彼弥父箍庡\容眼角的淚珠。 “哼,我不想待在這里,我想回奇聞客棧了?!睂庡\容將壓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 “不許?!毖εR時將寧錦容禁錮在懷里,“想都不要想,我可以讓他們進來陪你?!?/br> 寧錦容搖頭,她閉著眼睛,細數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我想要的不是看他們,而是他們的安穩,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