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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屋子里還堆著稻草和兩床被子。寧錦容扶著墻壁站起來,將屋子里的東西都掃視一遍,桌上還有兩個大白饅頭。 “咕嚕?!?/br> 寧錦容的肚子發出抗議聲,也不知道她是昏迷了半天還是昏迷了一天半,肚子空空的軟軟的,即使發出抗議聲,也沒有饑餓感,已經是餓過頭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不情不愿的去啃了兩口冷硬的饅頭,最后還是擰著眉嫌棄的將饅頭放下了。 “有人嗎?hello?薩瓦迪卡?阿尼阿薩喲?空班哇?”寧錦容一連串說了好幾個“你好”,畢竟在這環境之下她還能保持冷靜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吱呀?!币粋€妙齡女子推門而入,她穿了身月牙色的衣裙,穿著打扮都很清雅?!澳惴讲旁谡f什么?” “沒,沒什么?!睂庡\容連忙否認,“我方才只是瞎喊了幾聲,你們擄我過來總不會就是為了關著我吧?” 那女子扯了扯嘴角,笑中暗含的諷意不言而喻,“就是為了關著你,只是擄你過來的只有一人,可與我無關。我瞧你還算鎮定,就先放你出來了?!?/br> 寧錦容莫名其妙地跟在女子身后出了小黑屋,情況還沒有摸清楚,她不敢輕舉妄動。 那女子指著鱗次櫛比的房屋,“你要住哪間便說,那些個掛著紅色燈籠的都是有人住的?!?/br> 寧錦容挑了個兩邊都沒有掛紅色燈籠的那間,“就那間?!?/br> “行,那間半個月前打理過,你勉強住上一晚,明日我再使派丫鬟給你收拾收拾屋子,再添些穿的用的?!迸右贿呎f著,一邊走到寧錦容挑選的那間屋子外,“我叫徐儀,姑娘如何喚我都可以。只是我提醒姑娘一句,莫要妄想逃走,這里是稹須谷,進來容易出去難,偌大的一個谷,姑娘若是尋迷路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條?!?/br> 徐儀這些話的語氣很是輕松,頗是不在意。但寧錦容就是有感覺,她說的全都是真話?!岸嘀x徐jiejie提醒?!?/br> 徐儀輕笑一聲,“你這小丫頭片子倒是會攀關系,一會兒王婆會去做夜宵,你若是餓了,我便帶你去蹭上一口。喏,鑰匙拿好了?!?/br> 她從腰間掛著的一串鑰匙里扒拉出一個,然后遞給寧錦容。 寧錦容接過那枚鑰匙,連忙謝道:“那便多謝徐jiejie了?!?/br> 徐儀帶著寧錦容去王婆那兒要了一只碗還有一雙筷子,但念在寧錦容從昨日一直昏迷到今天晚上,怕她的胃子受不了,便只給她盛了些米粥。 寧錦容捧著粥碗小口小口的喝著,烏珠滴溜溜的轉,還時不時的擰起眉,這種想知道但又不敢問的感覺實在是抓心撓肝。 徐儀瞧見,便說道:“你有話便問吧,這谷里除了逃跑和惹事,沒別的禁忌?!?/br> 寧錦容聽言,便放下粥碗,她看著陸陸續續前來吃夜宵的人,然后問道:“徐jiejie方才說,擄我來的只有一人,是什么意思?” 徐儀聽到寧錦容的問話,笑容一下子便顯得有些落寞,“這谷里除了武功高強的十個丫鬟還有谷主,你所見到的人都是被擄進來的。谷主瘋了!只要是得罪魏嘗意,或是被魏嘗意下了殺令的人,都被擄進谷里。若是心善的,便留在谷里。若是心惡的,便被他殺了。我都在這待上三年了,看了太多人想要逃出去的下場,最后都是被抬著尸體帶回來的?!?/br> “沒有人找你們嗎?”寧錦容覺得這件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難道身邊有人莫名其妙不見了,都沒有人報官的嗎?而且看著來吃夜宵的人,已經將近有三十個人。 徐儀搖了搖頭,“你真是天真,這世上就沒有錢辦不了的事情,只要給了足夠的好處,就沒有封不了的嘴。再說了,你在里邊有吃有喝,外頭的人也有好處,為什么還要找你?” “總有一個人,會不顧一切的找你?!睂庡\容只希望薛臨時別放棄尋找她,只要薛臨時不放棄,她便有出去的希望?!爸皇切靔iejie還沒有遇到吧?!?/br> 徐儀看著煞有其事的寧錦容,打趣道:“那你找到了嗎?” “嗯?!睂庡\容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開心,“可是我把他弄丟了,我想他會來找我的,一定會!” “呦,這是新來的小姑娘?”一個看著三四十歲的大嬸問道。 徐儀應聲,“是啊,新來的,瞧著還小著呢?!彼挚戳丝磳庡\容,問道:“對了,你叫什么來著?” 寧錦容十分清晰自己的優勢,她眨巴眨巴杏眸,似乎是不好意思般的低下頭,回道:“我叫寧錦容,錦繡的錦,容貌的容,你們叫我阿容就好?!?/br> “俺是黑嬸兒?!?/br> “這是俺兒子鐵牛,你隨大家叫我鐵牛娘就成?!?/br> “我叫路明,這是我meimei路盈?!?/br> “……” 隨著寧錦容的自我介紹之后,眾人便七嘴八舌的介紹起自己,原本靜謐的谷里也熱鬧了起來。 “又來了個妹子,咱們明天又可以熱鬧啦!”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出只一句,瞬間讓氣氛沸騰起來。 寧錦容則是很懵圈,他們不是被擄過來的嗎?怎么這日子過得感覺不要太好。 徐儀瞧出寧錦容有些發愣,便解釋道:“方才跟你說過,谷里除了逃跑與惹事,并無禁忌,大家伙整日里閑來無事,便尋著各種各樣的借口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你放心吧,咱們吃的用的都是自己養的,實在沒有谷主也不會吝嗇?!?/br> 寧錦容的眼睛刷的都亮了,她的內心一直都住著一枚宅女,這種不用出谷還有人陪著玩兒的生活實在是太棒了!能做一條米蟲她為什么還要想方設法的出去?而且還可以很好的逃避掉昭京的事情,簡直美好的無法形容了。 徐儀看著寧錦容的表情,有點想發笑,小姑娘就是太單純了。而且寧錦容還是特殊情況,只有她一個人被擄進來。這里被擄的,哪個不是帶著一兩個親戚的? 也有許多人和寧錦容一樣,剛剛進來的時候覺得其實不是什么壞事,而且身邊還有認識的人,可以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墒蔷枚弥?,他們開始想念在外邊的親人,那種內心親情的空虛是無法彌補的,他們現在看著很熱情,只是在熱情的皮囊下的一顆心,早已千瘡百孔。 方才徐儀也說了,這些被留下的都是善人,他們會替那些被一同擄進來的孩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和老人著想,所以輕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