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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薛臨時?!白约簞邮?,豐衣足食?!?/br> 她冷冷的留下這八個字,便去找厲赦去一趟賀家。若是趙椽今日便至,他們或許明日便要踏上回昭京的路途,而賀家的恩怨,寧錦容已經迫不及待地了結一切了。 時十七想派人跟著厲赦與寧錦容,一來保護縣主安危,二來也可以在他們遲遲不歸的情況下,隱晦提醒寧錦容早些回來,畢竟現在的攝政王還要寧錦容來安撫,但是被寧錦容回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寧錦容就是那種一旦在某些人某些事那兒受過挫,便很難再提起勇氣再去嘗試的人。而她,也沒有資格與資本再去揮霍她為數不多的時日。 可時十七還是讓月牙候在使派給寧錦容的馬車旁,寧錦容看著月牙胳膊上的纏繞的白布,不由出聲譏諷,“莫要再讓我瞧見你,以喪示人,晦氣!” 大昭是不給人將包扎傷口的白布顯露在外的,因為那是是死傷的寓意。而月牙明知此意,卻還是打著忠心主子的名頭在她面前晃悠,純屬是自找苦吃。 月牙的上齒咬了咬下唇,“主子,屬下那日真的是要去看看您是否安然無恙,并沒有其他意思?!?/br> 寧錦容反問,“我有反駁你么?還不讓開!時十七也是眼瞎心糊涂了,竟然什么幺蛾子都敢往莊子里頭放,這飛蛾還敢撲火,這幺蛾子除了作亂還有個什么用處?盡給本縣主添亂?!彼f完偏頭看了看月牙,“嗯——?你怎么還在,我以為你該自覺走了呢?!?/br> 月牙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不過片刻便收回那副模樣,她冷著臉,像是維護自己最后的尊嚴?!笆?,屬下逾越了?!?/br> 寧錦容自然沒打算再給月牙留什么臉面,既然已經出現裂痕,那就讓撕逼來得更猛烈些呀?!澳阍撟苑Q奴婢,屬下乃管轄之下的人,而你?不過是個伺候本縣主的婢子,我看你是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妄圖欺主了?!?/br> 月牙完好無損的那只手臂忍不住繃緊了,她那日該一劍殺了寧錦容,以絕后患才對。她的眼中閃過毒辣之色,又斂了斂眼簾去掩飾。 可寧錦容怎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寧錦容附到月牙耳邊輕聲道:“就算陷害我又如何?攝政王還不是不信你,我怕啊,怕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日后嘗到害人終害己的滋味。不過你莫怕,本縣主會親自讓你嘗嘗那滋味,也是你的殊榮。還有,你若是再挑撥時十二,我不介意讓你們家斷子絕孫。我之狠,你一個人承不下?!?/br> 寧錦容后退半步,便旋身上了馬車,她撩起簾子深深的看了眼月牙。厲赦驅車而行,寧錦容直到視線與月牙的視線錯開,才放下簾子。 第一百零一章: 虛與委蛇 寧錦容撩開簾子看著外邊變換的場景,恰逢醫館門口,她吩咐厲赦:“你去買些無子藥,還有宣紙與筆墨過來?!?/br> “是?!眳柹鈶?,便勒住韁繩把馬兒停在一處空蕩的地方,之后便下了車轅去買藥與宣紙、筆墨。 無子藥啊,也是賀成蘭前世送給她的大驚喜呢。只是她是一個樂于分享的人,怎么可以獨享呢,怎么也該讓賀成蘭嘗嘗無夫寵愛無子倚仗的絕望感。 只是賀成華究竟是不是個三心二意的渣男,還有待寧錦容派人試探。若賀成華當真是被迫才三妻四妾,她不介意因為郇琬而幫幫他。若是賀成華是個徹徹底底的渣男,那她也要賀成華嘗嘗后院冒起三昧真火,撲都撲不滅的滋味。 厲赦不一會兒便帶著筆墨紙硯與無子藥過來,他遞進車廂,寧錦容便接了過去?!榜R車行得平緩些?!?/br> “是?!眳柹鈶?,便緩慢得驅使著馬兒調頭,也故意放慢了速度以達到平緩的目的。 寧錦容將筆墨紙硯與無子藥放在座位上,自己蹲在地上,鋪開宣紙,用筆頭沾了些墨在宣紙上落下幾排娟秀的小字。之后從腰上撤下佩戴的錦囊,將宣紙折疊塞入其中,之后又將錦囊掛在腰間。 她將無子藥握在手中,眼中狠意盡顯。她先前已經說得很明了了,她之狠,一個月牙承不下。此話并非圖口舌之爭,而是她狠起來,真的可以傷人傷己,只是傷人傷己是最愚蠢的行為,不到迫不得已,她不會那般做。 過了約摸半刻時,厲赦將馬車停在賀府門口,“主子,到了?!?/br> 寧錦容掀開馬車車簾,彎腰走了下來。那守門的小廝還是先前的那個,一見是她,便立時讓旁邊的小廝去稟告主子,然后掐媚著迎了上來。 “奴才拜見縣主,不知縣主大駕光臨,還請縣主恕罪?!毙P跪在地上行禮,那客套的官話說的熟稔得很。 寧錦容不欲為難他,畢竟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懊舛Y,先前聽說你家姑娘尋本縣主,本縣主過幾日便要離去,是以前來再與她見上一面?!?/br> 賀成蘭正在盤算著怎么用團團聚聚去吸引寧錦容的目光,借此再讓寧錦容與她的兄長賀成華接觸,也好讓兩人暗生情愫。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長長久久的榮華富貴,而不是寧錦容一時的青睞,是以那日回絕了寧錦容的交換。 可賀成蘭卻忘了,最是貪心的人最后越是容易一無所有。 小廝來稟告寧錦容前來拜訪,賀成蘭便覺得機會來了,她讓人將團團聚聚抱去賀成華那兒,喂飽了再讓賀成華親自送過來,吩咐好了之后才稍作打理自己的儀態,去迎接寧錦容。 “見過縣主?!辟R成蘭對著迎面而來的寧錦容行禮。 寧錦容道了句:“免禮,你先前尋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初時見面便覺得與您一見如故,后得知您身份便不敢再高攀,只是我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滋味,總覺得與您像是前世的手帕之交?!辟R成蘭恬不知恥的構造著虛假的一切,她那半蹙的彎月眉卻讓寧錦容看得十分礙眼。 寧錦容為了忽悠她,只好將計就計,她微微地擰了擰眉,“如此說來,我倒是也有這般的感覺,只是打心底有些排斥,若真是前世今生,我為何見你卻沒有親故之意?” 賀成蘭半真半假道:“許是我一個人的感受罷了,臣女不過是個商賈之女,只可惜今生高攀不起了?!?/br> 編,你繼續編!扯,你繼續扯!寧錦容拉過賀成蘭的手,糾結而又期待的說道:“我總覺得,我若是不與你說些什么,便要錯過重要的東西,這心里頭,空落落的,叫我心神不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