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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寧錦容的小身板,腳下輕點,寧錦容只覺得眼前景色變換。好在他們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厲赦又在屋頂之上直線回去,半刻不到便又回了縣主府。 “攝政王呢?”寧錦容這次沒有再問時十二,而是問的時十七。 時十七回道:“王爺去了西邊的莊子?!?/br> “西邊?”寧錦容問道,“帶路?!?/br> “是!” 厲赦抱著寧錦容跟在時十七身后,心中早已清明,多半是昨日刺殺攝政王的人與鸞殿在外的武功一致,讓王爺懷疑寧錦容,以此挑撥離間。不知內情的人很容易中招,就比如薛臨時。 三人在清涼的莊子里落下,時十七指著一處方向,“往前左拐,假山后有一處泉水,主子就在那里?!?/br> “我自己去?!睂庡\容松開緊緊巴住厲赦胳膊的肥爪子,拎起裙裾就往那里跑,越來越心慌。若是薛臨時出了什么事兒,她可如何是好啊。 別誤會,寧錦容對薛臨時的喜歡還沒有到這種程度,而是在于開原大師與那本無字書。 寧錦容越靠近假山,腳下的速度越慢,她走到假山后面,入眼的便是額上冒汗,緊緊擰著眉的薛臨時,他只穿了里衣便浸泡在泉水中。寧錦容印象中的泉水是冬暖夏涼的,因為泉水是恒溫,而夏天的溫度比泉水的恒溫要高上許多,這般泡在水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 寧錦容將手放在水中攪和兩下,激得她將手又收了回來,這泉水的溫度要比平常還要低下許多,她在泉水中看見可以的白色漂浮物,她撈起一瞧,是快要融化完的冰! “起來!”她要還放任薛臨時躺在里面,那她不是神經粗,就是個傻子了。 也不知道薛臨時究竟有沒有聽見,反正是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只是神色瞧著比方才的要好些。 寧錦容見他動也不動,蹲下身子剛要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肩膀,方才還閉著眼的薛臨時睜開眼,銳利的黑眸逼視著寧錦容,像是一記石錘打在寧錦容的心間,讓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一步。 可她忘了自己是蹲著的,往后一退,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往旁邊一偏,好在不是跌在石子路上,否則有得她要受的。 寧錦容試探性的伸出手,“上來,好不好?” 她的聲音輕得像是軟羽毛,輕飄飄的拂過薛臨時的心尖,讓他冷硬的目光柔和些許,像是十分享受的被寧錦容哄著。 令時六都變色的事情,薛臨時絕不像表面這般人畜無害,是以寧錦容心里早已打了退堂鼓。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經容不得她退縮了?!肮?,我們上來好不好?” 薛臨時像是懵懵懂懂的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才遲疑的點了點頭,將手放在寧錦容溫熱的小手上,他的目光呆滯的看著寧錦容的手,又狀似好奇的捏了捏。 寧錦容摒著呼吸,反手握住薛臨時的手,“來,上來?!?/br> 薛臨時眨了眨眼,順著寧錦容的意,踩著泉水里面造出的階梯走上來。 就在寧錦容偷偷松了口氣的時候,薛臨時的身子猛然往后面傾去,寧錦容情急之下死死的拽住他的手,卻悲劇的被薛臨時一起帶到水中。 “噗通!” “噗通!” 一聲是薛臨時砸入水中,一聲是寧錦容砸入水中。寧錦容被淹在水里,兩只手狠狠地拍打著水面,還是薛臨時將她給提了起來,寧錦容才脫離了窒息。 她感受到了身高深深的惡意! 寧錦容緊緊的巴著薛臨時,生怕再掉下去。她心里有些埋怨薛臨時,既然鑿了個臺階,為什么不鑿個防止打滑的,也省的她遭受冷冰水的沐浴。 薛臨時低頭看著寧錦容潮濕的發旋,趁寧錦容看不見的時候,勾起唇角頑劣的笑了。 寧錦容看著周圍都是水,而她能依附的只有薛臨時的時候,心情就像是吞了幾斤臭豆腐似的。但還是迫于形勢,斂了斂面上的不高興與埋怨,柔聲細語的說道:“阿時,我們上去好不好?” 薛臨時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好!” 這語氣那么像賭氣的熊孩子是怎么回事? 寧錦容先前與寧錦繡落入水中,早已綁定了不會游泳的人設,若是她現在崩了這個人設,難保薛臨時清醒的時候不會懷疑。都是自己一抔土一抔土挖出來的坑,除了跪著爬完她還有什么選擇! “阿時,我們先上去好不好?”寧錦容軟糯糯著聲音撒嬌,等她上去,可得整死這個化身熊孩子的薛臨時。 薛臨時好似看透寧錦容的企圖,不僅不動,還彎腰將寧錦容一點一點沒入泉水中。 驚得寧錦容死死的摟著薛臨時的脖子,又雙腿雙手并用的往上爬了爬?!鞍r,別鬧!” 薛臨時像是找到了樂趣一般,將寧錦容提上來,又一點一點將她沒入水中,如此反復幾次,饒是寧錦容有意掩蓋自己會水,也忍不住暴躁脾氣。 寧錦容一點一點松開薛臨時,狗刨似的游向泉水中的階梯,然后姿勢極其不雅觀的爬了上去,她看見薛臨時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水中,不由有些報復的快意。 薛臨時明顯沒料到寧錦容還能自救,有些委屈,之后便是鋪天蓋地的生氣。怒火像是被指引的一般充斥在他心間,讓他無從發泄。 寧錦容看出薛臨時微有躁意,突然想起自己是過來是要哄他上去的?!鞍r乖,和小jiejie上來好不好?” 她就是故意調戲薛臨時,還想看他清醒時候的神色,光是想想就讓寧錦容十分期待。 薛臨時被寧錦容吸引了目光,一時竟忘了自己還在生氣,伸出手要讓寧錦容攙著自己才肯上去。 寧錦容無法,只好伸手去牽薛臨時,這人是間歇性智障吧,難怪時六也變了臉色。 第九十七章: 熊孩子薛臨時 寧錦容好不容易把薛臨時給哄了上來,將他帶回臥房,可薛臨時又熊孩子脾氣發作,不肯換衣裳。 她雙手插著老腰,齜牙咧嘴的恐嚇薛臨時,“我跟你講,你再不穿衣裳,會感冒的知道嗎!” 寧錦容已經換好了干凈衣裳,回來卻聽到伺候薛臨時的下人戰戰兢兢的稟告,薛臨時不肯穿衣裳,她只好親力親為了。 薛臨時像是被寧錦容吸引了注意力,就在寧錦容緩了口氣軟硬兼施的時候,薛臨時問道:“感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