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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鐵了心的要看劉家主難堪。就在劉家主終于受不住后背的瘙癢,悄咪咪的用手伸向后背的時候,寧錦容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案上,茶杯里濺出茶水來,寧錦容隨意用帕子擦拭兩下,冷笑道:“怎么本縣主竟是眼花了,居然看見劉家主動了下,昏厥的人還能自個兒動了不成?” 郝崔林三家家主都多多少少覺得寧錦容實在是小題大做,但一想到她背后的靠山與她的身份,便只能緊緊的避著嘴巴,將不滿都往自個兒肚子里頭吞咽。 寧錦容看向時十二,“去將劉家主看緊了,何時醒再何時送回去,免得被旁人說我寧錦容初來胥瑤便不知所謂,仗勢欺人?!?/br> 時六聽得滿頭黑線,寧縣主不知所謂,仗勢欺人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還不給人家說,那得多憋屈啊。 那劉家家主聽見寧錦容這般說道,哪還敢想著給她難堪。他虛虛的睜開眼睛,看著客堂里的人,呻吟道:“哎呦……我這是怎么了…這,這不是縣主大人嗎?我這是在,在縣主府哩!” 寧錦容看著他裝模作樣,裝傻充愣,自導自演?!翱磥碓卵来_實有幾分本事,將劉家主救了回來,劉家主如今可是欠了我家月牙一條命吶,本縣主也不以命討命了。時六,將文書都遞給幾位家主?!?/br> 那文書自然就是蓋有官府印章的收租條,幾位家主面面相覷,賀蕞更是慫的大氣都不敢出了。 郝建問道:“縣主這是何意?” 寧錦容譏諷地輕嗤一聲,“你說何意?莫不一對眼睛珠子是擺設?” “也罷,本縣主就與你們開門見山了,胥瑤縣如今最繁盛的幾個碼頭的地契是我母親的,如今被我要了來,這租費嘛,我也不多要,該是什么時候什么價錢的算,我八官府二。幾位可都是在胥瑤縣富甲一方的,若是鬧出個什么不好的事情來,也別怪本縣主不講究情面?!?/br> “至于賀家主,不妨讓你妻兒來替你,這欠下的總歸是要還的,沒有主子不在就能心安理得占為己有的說法?!?/br> 這下子幾個家主都反應過來了,什么敲打啊,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吶,你來了就得讓你剜塊rou來,不來還指不定要拿你如何呢。好在幾位家主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很快便接受了這條文書。 倒是賀蕞唯唯諾諾道:“此事…此事我得與我夫人商議一番?!?/br> 郝建諷刺道:“我們幾家都應承下了,莫不你賀家高人一等,能蒙混過去不成?” 林忠接話,“唉!郝兄何必如此,賀兄向來懼內,你我幾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對此糾纏不休呢?!?/br> 崔翟方才被寧錦容訓斥一句,掃了顏面,便不再敢多話,對此只是瞇著眼睛,喝了幾口上好的茶水,看了場免費的戲。 “既然如此,便散了吧?!睂庡\容目的達到,便不再留人,“我這有些好茶,順便讓下人包個幾兩給各位?!?/br> 聽寧錦容如此說,郝建與林忠都是有些不屑的,他們訪北走南,什么樣的茶水沒喝過?但等拿回去想暗中嘲笑一番寧錦容的時候,才覺得自己被啪啪啪的打臉了,那茶可是澹城有錢有勢也不一定能買到的。 寧縣主是在警告他們啊,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們怕是徹底老了,人家一小姑娘就用一包幾兩的茶水讓他們連屁也沒敢放。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寧錦容與時六親自去送幾位家主,趁此表達一下寧錦容想盡快收錢的急切心情,卻不料迎來快馬加鞭眼底青黑的薛臨時,寧錦容指著薛臨時所在的方向,結結巴巴道:“他……他怎么來了?” 薛臨時翻身下馬,便將寧錦容擁入懷中,惡狠狠的蹂躪寧錦容柔順的頭發,道:“真怕哪天我沒看住,你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寧錦容一頭霧水,她哪邊又作死了?感覺被下了臉的寧錦容惱羞成怒,“你耍什么瘋呢!這是跑死了幾匹馬???不是旒城事務重要嗎?” 薛臨時的手毫不客氣的捏著寧錦容的小肥臉扭著,“還不是為了你個小沒良心的!時六飛鴿說你被人擄走了,害得本王連夜過來,你倒好,臉上是不是又肥了?我再捏捏看?!?/br> 寧錦容也毫不客氣的拍下薛臨時的狼爪,這邊這么多人看著呢。她齜了齜一口小白牙,兇神惡煞道:“看什么看,這可是攝政王,剜你們眼珠子的我告訴你們哦!” 劉家家主自然是認出攝政王來,當初他曾與十五六歲的九皇子(也就是薛臨時)有一面之緣,那曾經黝黑沉悶的一眼,讓他至今回憶起來還有些膽戰心驚。 幾個家主作勢要行禮,寧錦容不耐煩道:“趁他還沒發怒,快走快走!” 幾個家主辭也不告,爬上馬車便離開了。 第八十七章: 心房 雖然那幾個家主頭也不回的走了,但她辛辛苦苦了一早上的形象已經徹底破滅了。寧錦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本來就是借的薛臨時的勢,如今正主來了,她也該退下領盒飯了。 但是!賀家的賀夫人還沒有被寧錦容玩鬧過呢,她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呢。 寧錦容看著薛臨時眼底的黑青色,心疼的說道:“你快去吃些東西,沐浴一下,快睡下吧?!?/br> 薛臨時這一張好看的臉都有瑕疵了,讓寧錦容默念了幾聲“罪過”。他拉著寧錦容往里頭走,一邊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寧錦容反將薛臨時拉進屋子里頭,三言兩語將此事道出:“還能怎么回事?鸞殿的人找來了,剛見面就露了一手武功,然后就是你知道的那樣了?!?/br> “去帶他來見本王?!毖εR時如此理所當然的說道。 寧錦容也理所當然地回道:“嗯嗯?!比缓蟊阏业礁觳采习慕K于正常的厲赦,將他帶到攝政王跟前。 “拜見王爺?!眳柹馕嬷觳?,彎腰九十度鞠躬行禮。 鸞殿是私立組織,官家隨隨便便拉出一個從二品以上的官員來,除了鳳主之外他們都要在面上伏低做小,以示自己是個良民。 薛臨時漫不經心地一抬眼,“本王甚是好奇,你們是如何找到寧縣主的?” 寧錦容帶厲赦來見攝政王的時候,厲赦就知道攝政王與寧錦容關系不一般。他猜的也不錯,歸鸞令本就是薛臨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屬下送給寧錦容的。 再者說,他厲赦在鸞殿也算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