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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王更喜歡,將那些不如意連根拔起?!?/br> 寧錦容將快要塞進嘴里的糕點又放了下來,認真的看向薛臨時,“王爺,連根拔起是個很果斷的做法,但它顯著殘酷與冷血。平心而論,這種做法很適合你的作風,但我,不行?!?/br> 薛臨時沉默了片刻,然后若有所思的問道:“為何?” “您后頭是懸崖,不果斷就可能粉身碎骨。我后頭是棉花,跌下去也改變不了什么?!睂庡\容勾了勾唇角,將糕點塞進嘴里,吧唧吧唧地啃著。 最后二人都默了,很有默契的將這個話題跳過,接下來的幾日里,吃喝拉撒睡都是在客棧里,為了保護寧錦容的安全,薛臨時義(pì)不(diān)容(pì)辭(diān)的讓掌柜的給他們開了兩間房,一間寧錦容與薛臨時住,一間趙椽與暗衛住。 寧錦容雖然生理才十三歲,但心理已經將近三十歲,但嚴格來說,她的心理才十七歲。她的思維還停滯在穿越之前,真是個令人可悲的事實。 想到這里,寧錦容不由感慨這個世界的女子,雖然以嬌小為美,但個個發育良好,十三歲便能嫁人為妻,十四五歲可懷孕生子,沒到四十興許可以子孫滿堂了。但更令人悲劇的是,寧錦容是個例外,她……發育不良,特別是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這真是個令人悲傷的現實。 是以寧錦容并沒有多么在意與薛臨時住一間房間的事情,她還是個孩子,薛臨時能干啥呀。 等晚上的時候,寧錦容與薛臨時就著睡床安全還是臥榻安全,或者打地鋪更安全展開了一番激烈的爭執。結局當然是這個問題無疾而終,因為薛臨時直接敲定讓趙椽與暗衛一個守門一個守在窗戶。 寧錦容:emmmm…這不是為了她的安全,這是為了防止她逃跑吧? 薛臨時做此決定,多半有這個較量,寧錦容慣會的是什么?出其不意,假里摻真,掩耳盜鈴。 三者合一。掩耳盜鈴,露出笨拙給別人看,以此降低別人的警惕;假里摻真,以此取得別人的信任;出其不意,在得到信任之后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晚上,薛臨時臥榻,寧錦容睡床,就在薛臨時裝睡的時候,寧錦容半睡半醒之間突然問道,“那暗衛的吃喝拉撒都在樹上嗎?” “嗯?” 回應薛臨時的,卻是寧錦容細小的呼嚕聲。 薛臨時忍俊不禁,他透過簾子看著寧錦容翻身的身影,之后便心情極好的閉上了眼睛,安穩入眠。 第六十九章: 不靠譜 接下來的幾日里都相安無事,等寧錦容到旒城的時候,才覺得這場災難究竟有多么的觸目驚心。 不是一個村,不是一個鎮,也不是一個縣,是整整一個城,百姓幾近十萬的城。 遍地都是身形佝僂的饑民,他們蓬頭垢面,瘦骨嶙峋。全身上下唯一干凈的地方,或許只有那一雙明亮的眼睛,那里曾受過淚水的洗滌。 五六歲的懵懂不知事,五六十歲的也早已經不住這場災難的磋磨。他們沒有年輕力壯的身體,不能用勞力去換取食物,最后的結果便是餓死街頭。 “朝廷不是賑糧了嗎?怎么還會有這么多人……”寧錦容激動地問著,聲音卻是一點一點熄滅。那些糧食是有問題的,別人動過手腳的,她當初還送過生米生菜給薛臨時,給他一點暗示呢。 薛臨時抬頭看她,“旒城之事,我還沒有謝過你?!?/br> 寧錦容被剛剛的一口氣給噎住了,“承不起!”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么朝廷沒有送干凈的糧食來?”寧錦容質問他。 薛臨時漫不經心地掃過外面的饑民,爾后伸手將車廂的門關上,“阿容那么聰明,又何必明知故問?!?/br> “……”明明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卻偏偏要拿人命做籌碼。這不就是她的的風格嗎? 以大局為重,寧可多死幾個人,筆尖下的人命永遠都是不值一提的。 寧錦容這口氣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咽不下去,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不難想到,姜晏和薛臨時都打著貪污的旗幟克扣糧食,流出去的糧食少,那么城中的病情相對來說會輕一點。導致旒城病情的幕后之人必定不會在所有糧食里放藥物,最可能有危害的就是大米和rou,所以旒城發放下去的多半是沒有油水的菜湯。 總之就是一句話,她有罪。 薛臨時才想不到寧錦容的內心的戲碼有多么豐富,他與寧錦容說著他先前得到的消息,“姜大人找天狗真人算上一卦,算算時日,天狗真人也該到了?!?/br> 還不等寧錦容說著什么,馬車便停了下來,趙椽推開車廂門,“王爺,寧縣主,已經到了?!?/br> 寧錦容推開車廂的門,下了馬車。 寧錦言已經守在門口,她迎上寧錦容,又是擔憂又是氣急,“你何苦過來?”她經過上一次紅珊瑚的試探,對寧錦容多多少少都有些疑惑,但天狗真人也沒說什么,要么是天狗真人道行淺,要么是寧錦容偶爾犯的糊涂。 無論前者,或是后者,身子都是她meimei寧錦容的。 寧錦容見到寧錦言,便丟下薛臨時,與寧錦言說著悄悄話?!疤旃氛嫒丝捎惺裁凑f法?” 寧錦言起先詫異,然后看了看與姜晏寒暄的攝政王,“沒成想,王爺連這些事都會告訴你?!?/br> “好jiejie,別在賣關子了,那天狗真人究竟是怎么說的?”寧錦容聽寧錦言答非所問,不由有些性急,她拉扯著寧錦言的衣袖左搖右擺。 寧錦言按住寧錦容不安分的手,答道:“天狗真人只說時緣未至,天機不可泄露?!?/br> 寧錦容嘟囔:“不過是個江湖騙子!” 寧錦言點了點寧錦容的額頭,“你呀,說的話都與攝政王如出一轍?!?/br> “攝政王也說,天狗真人是個江湖騙子?”寧錦容問道。 “未曾這般說,但話里話外,都是這般的意思?!?/br> 寧錦容知道寧錦言聰慧,她這樣說,也八九不離十了。 這讓寧錦容更是氣悶了! 薛臨時明知那王天茍是個江湖騙子,當初薛臨軒將她押入大牢的時候為什么不說上一句話?薛臨時的一句可比什么開原大師、天狗真人的話有用多了。 到頭來,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