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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葫啊?!睂庡\容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可他卻有越哭越猛的趨勢,鼻涕眼淚一大把,還不停地打著嗝。寧錦容暗戳戳地想道:你不哭,還是大明湖畔的美男子。 寧錦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高分貝,她掏出袖中的絹帕,囫圇塞進阿葫張大的嘴巴里,阿葫嗚嗚咽咽的想要把嘴里的手帕拔出來,卻被寧錦容一個眼神橫得不敢動作。 “嗝!”阿葫打了一個悶嗝,眼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掉下來,寧錦容連忙將手帕抽出來。 怕是一個嗝把手帕吸喉嚨里了,蠢死他算了! 阿葫雖然止住了哭,但還是咬著嘴唇,一臉的可憐巴巴。不是薛臨時的那種故意的可憐巴巴,阿葫渾身上下都匯集了兩個大字,委屈。 明顯的,寧錦容之前的話戳中了阿葫的淚點,她試探的問道:“那個小jiejie,她不喜歡你嗎?” 阿葫直點頭,“痛痛!” 寧錦容滿頭黑線,但還是能猜出幾分意思,“你哪里痛?” “這里?!卑⒑缗R大敵地將袖子挽起來,胳膊肘內側是密密麻麻的小點。寧錦容看得一肚子氣,那謝夙夙可真夠心狠手辣的,居然在那么隱晦的地方扎針。 寧錦容捏住阿葫的手腕,將阿葫的胳膊拉到自己的眼前,那些針戳的傷口很稀疏,恐怕也不是很深,不然早就出血了。 謝夙夙倒是好心計,就算針戳的傷口結疤了,她也可以說是阿葫自己在外面弄的。畢竟一個是傻子,一個是溫柔小意的美艷姑娘,大家會信誰,完全沒有懸念。 第四十五章: 沒rou “你給我看有什么用,你得給……”寧錦容說著便息了聲音,給汪和看嗎?一個粗老爺們眼瞎心瞎,怎么會看到阿葫胳膊肘內側的針孔。 她氣悶地將阿葫卷在上半邊胳膊的袖子扯下來,疼得阿葫痛呼一聲,寧錦容道:“你往后離她遠些,她自然就戳不到你了?!?/br> 阿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還有些泛紅,寧錦容這才看到眼前男人的右眼角下方,有一點褐色淺痣,這大概就是淚痣了吧,與他倒是極其相符的。 寧錦容見阿葫呆愣愣的,她向著貨郎離開的方向努了努嘴,問道:“你方才拽著那人干嘛?” 阿葫迷茫的看著她,不明白寧錦容在問什么。 這時候貨郎又折了回來,看見阿葫還在這里,他連忙倒退幾步,推著板車就要轉向,阿葫猴兒似的蹦了起來,又死死地拽住貨郎的衣角,貨郎騰出手來,卻愣是沒有把衣角從阿葫手中拯救出來。 寧錦容看得直抽嘴角,人家貨郎也不容易啊,推著個板車在村子里來回轉悠,不就是為了幾十文錢,還要遭受阿葫的死纏爛打。 “大……”一個“哥”字被噎在嗓子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寧錦容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換了稱呼,“老板,你這有糖果和糕點嗎?” 貨郎聞言,也不顧阿葫的糾纏,笑呵呵地對寧錦容道:“有,不過糕點可貴著哩!” 寧錦容上前去看板車上的糕點,沒有瓜子,這個世界沒有瓜子的存在。 “給我來二兩云片糕,二兩綠豆糕,再來一兩花生糖和一兩椰子糖?!?/br> “云片糕三十,綠豆糕三十文,花生糖十文,椰子糖十五文,算您八十五文錢?!必浝尚Φ醚劬Σ[成了一條縫兒。 寧錦容從荷包里掏出一串銀錢來,留下十五文,剩下的都給了貨郎,貨郎也拿出紙包來將糕點和糖挨個包好,這才遞給寧錦容。 寧錦容拿出幾個椰子糖給阿葫,阿葫美滋滋地站在一旁啃椰子糖,貨郎的衣角這才逃出生天。寧錦容看著板車上紅得發黑的糕點,問道:“這是啥?” 貨郎撥開糕點旁邊的糖果,“這是棗泥糕,今兒早上我從縣里帶回來的,一塊便要十文錢?!?/br> 棗泥糕在這地方確實是難得,但在昭京卻是不夠看的,寧錦容還沒吃過,她當即道:“給我來五塊?!?/br> 說著她從荷包里掏出五十文給貨郎,貨郎麻利地包起五塊棗泥糕遞給寧錦容,寧錦容問道:“您天天在這,還是隔三差五得來?” 貨郎答道:“每月初四,初八,十二,十六,二十,二十四,二十八,都會來村里吆喝一圈?!?/br> 寧錦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貨郎推起板車,便離開了。 寧錦容分了塊棗泥糕,又拿了兩塊糕點和一把糖給阿葫,“傻葫,吃完了再回去,知道不?不然那個小jiejie會和你搶的?!?/br> 阿葫感到危機,手里捧著糕點和糖縮進自己的懷里,雙眸炯炯地盯著寧錦容。 寧錦容:“……”和你較真,果然我還是太年輕了。 寧錦容將食物捧在自己手里,又一臉嫌棄地拎起地上的手帕,好嫌棄哦!可還是舍不得扔掉,萬一以后窮得吃土,沒準還能當出去幾兩呢。 阿葫傻了吧唧地往嘴里塞了個花生糖,咧開嘴巴傻兮兮地笑著。 寧錦容見此,便捧著幾個紙包離開了,路過莊家的時候,都能看見小孩子在田地里玩鬧。寧錦容隨手抓起一把分了過去,給二丫的分量格外的足。 “謝謝二丫上次給的西瓜?!睂庡\容瞇著杏眸笑得一臉溫婉。 二丫笑嘻嘻地接過寧錦容手中的糕點和糖,其他孩子見此也紛紛接過寧錦容遞過去的糕點和糖。 寧錦容也不太喜歡熊孩子,俗話說得好,七八歲的年紀狗都嫌,她才不要去惹熊孩子呢。 寧錦容溫聲軟語地與二丫隨意扯了幾句,便說有事要離開了。 寧錦容回到小院的時候,桌上還是一小盆的紅燒rou,她就知道!這個楊老太婆刀子嘴豆腐心,寧錦容興致勃勃地提起筷子要夾紅燒rou,誰知楊老太婆一筷子便將寧錦容看上的那一塊夾了去。 寧錦容只以為是巧合,可又夾了兩三次,次次都讓楊老太婆捷足先登。寧錦容再看不出什么來就是個傻的了,她立時炸毛,“你什么意思!” 楊老太婆瞥一眼寧錦容,渾濁的一雙眼睛比之第一次所見,也干凈了許多,她埋頭將紅燒rou啃了,這才不疾不徐地回道:“日后想吃rou,就靠搶。搶不到?那就別吃?!?/br> 怪不得楊老太婆說中午的紅燒rou是最后一頓,原來這一關是擺在了晚上。寧錦容收回刀子嘴豆腐心這一句話,這分明就是刀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