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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指著天空道:“而是在那里”。 “那里?弗瑜大哥是指天空嗎?” “是,但也不是”。 “是…不是……” 見眾人迷惑不解的模樣,弗瑜詭魅的笑了笑,而后取出一書簡將之擲向高空,接著只見一陣光華閃爍,一流光之門顯化而出。 “我們走吧,群仙會就在門的另一側,我們可不要遲到了”。 眾人點了點頭,隨即飛身而起向著門內行去。 邁出流光之門后頓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放眼望去云霞繚繞,風光旖旎。兩側雕欄玉砌,流帆曼舞,卻是置身于一云空樓船內。 環顧四周,只見往來行人或是談法論道,或是笑語嫣然,間或凌然而立怡然自樂者,渺若云霞。 “茗裳jiejie你看,好多人啊,我在太華門從沒看到這么多人呢”。 “呵呵……” “茗裳jiejie你為什么笑呀?” “菲兒,那些可不都是仙靈呢,當然多了”。 “不是嗎?” “茗裳師妹說的不錯,太華域方圓無止億億里,人口逾越千兆,然得道升仙者僅只數百而已”。 “為什么那么少呢,難道升仙很難嗎?” “確也有這個原因,不過最主要是因為長生之法不止修真,尚有神修、魔修、丹修等萬千法門,其雖無法得道升仙,但修至大成亦可長生久世”。 “因此敢于冒九死一生之風險修煉大道真法之人確是少之又少”。 “這樣啊……” 見菲兒神情落寞,郁郁不樂,弗瑜輕搖折扇,笑道:“師妹卻是不必擔心,師妹天資聰穎,宗法亦已得其精髓,升仙可謂是指日可待”。 “嗯,不是那樣的,弗瑜大哥,我是覺得如果不快樂即便升仙也不一定會幸福的……” “幸福嗎?”弗瑜仰首遙望著那萬里長空,藏青色的瞳孔流離出一抹幽光,“人人都道升仙好,卻是不知仙亦有煩惱……” “幸?!?/br> 聽見弗瑜的低語,茗裳亦不禁陷入了恍惚之中?;叵肫鹞羧盏那榫?,往事雖已如煙,卻是纏繞著悲哀的心。 凝望著那凄苦的神情,冥血的心不由微微一緊,眼眸閃爍不定。 他伸了伸手想要懷抱住那清冷的流光,但終究還是放了下來,無奈的暗嘆了一聲他低下眼眸。 就在眾人郁郁自傷之時一柔美的音韻綿延而來,沉淀了渺杳思緒,“弗瑜大哥、茗裳jiejie……” “怎么了,師妹(菲兒)?” “茗裳jiejie、弗瑜大哥,這是我在落霞城認識的朋友紫櫻jiejie和江槐大哥”。 菲兒指著紫櫻和江槐介紹道,隨后回轉身形又介紹起了冥血和柳無咎,隨后在一陣歡笑聲中紫櫻拉著菲兒與茗裳四處游逛起來。 他們穿過人群,越過闌干,漫步于樓臺流嵐間,游戲虹霞,笑語嫣然,和煦的陽光明媚了蒼茫。 忽然間狐耳一陣聳動,紫櫻回過身來向前看去,確見一對身背紫青雙劍的男女并肩而來。女子冷艷似若薔薇,男子沉靜形若勁松,兩者相攜,卻是毫無突兀之感。 看著他們那傲然無物的模樣,紫櫻狡黠的笑了笑,紫色瞳孔蕩漾出絲絲漣漪。 他輕移身形,柔肢舒展,雪白的狐尾撩起一抹氤氳,“原來是青霞meimei啊,妾身還以為是哪位前輩呢”。 聽見紫櫻那隱含揶揄的話語青劍女子柳眉倒豎,褐色的眼眸閃過一抹流光,“誰是你meimei!你這狐媚子好不知羞!” “羞?妾身可從沒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你說是吧,靖峰哥哥?” 見紫櫻倚于紫劍男子身上,杏眼含春,柔情似水,青劍女子不禁氣結,“你…你…你這狐媚子!” 紫櫻無視其言,仍舊癡纏于紫劍男子,見對方面色青紅,兩鬢生汗,雙眉緊皺,紫櫻不禁掩面而笑。 他俯下嬌軀輕舒玉臂以帕為紫劍男子拭去細密的冷汗,紅潤的香唇氤氳出妖嬈的話語,“靖峰哥哥,你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妾身弄疼你了嗎?” “沒…沒…在…在下…在下……” “你…你……” 見到這副景況,青劍女子一臉憤然,但礙于師尊臨行前的囑咐,他只得將滿腔怒火咽下。 他緊了緊顫栗的雙手,死死的瞪著紫櫻,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他狠狠的啐了一口,跺了跺腿,隨即猛地拽起呆傻的紫劍男子迤邐而去,“師哥,我們走!” “嘻嘻……” 見對方狼狽而逃的模樣,紫櫻興奮莫名。待舒緩過來后他抬起手臂凝神看向流光閃爍的手鏈,隨即回轉眼眸笑道:“菲兒meimei,茗裳meimei,jiejie先走了,我們等會兒見”。 “好的”。 茗裳望著那漸漸消逝的身影笑道:“菲兒,紫櫻姑娘倒是個有趣的人呢”。 “是啊,不過為什么青霞jiejie好像不喜歡紫櫻jiejie呢?” “不是不喜歡,而是敵視呢”。 “敵視?” “嗯,蜀山門下弟子和合罡煞之氣,主修鑄劍御劍之術,以守正辟邪為己任,而摩云嶺則是以幻術為主,且形貌怪異性情多變”。 “嗯,這有什么不對嗎?” “是沒有什么不對的,不過這在蜀山等正道眼中卻是與外道無異”。 “這樣啊,不過我覺得紫櫻jiejie和江槐大哥都很好啊”。 “是啊,jiejie也是這么覺得的,好了,菲兒,我們走吧,弗瑜師兄來接我們了”。 “嗯”,菲兒點了點頭,隨后和茗裳向著樓船頂層席座行去。 步入席間,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凝望著那親切的面容,菲兒不禁流露出喜悅的笑顏,“諗言大哥,你來了啊”。 “嗯”,諗言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菲兒也笑了笑,隨后于其身側倚然而坐。 落座于席,觥籌交錯,眾人把盞言歡,笑語嫣然,這時一身著青云白鶴袍頭束柳木釵的老者打量著菲兒與茗裳,手捋胡須笑道:“想必這兩位便是茗裳仙子與菲兒仙子了,果真是蕙質昤韻,不愧為仙門玉秀啊……” 對于道者的話語茗裳不知如何回話,而菲兒卻是早已陷入了遐思之中。 正當他焦慮不安之際,一柔媚的清風習習而來,拂去了那絲絲煩躁,“嘻嘻,你這話說的倒好像是兩位meimei狐假虎威似的,真是個牛鼻子呢”。 軟綿的音韻令得云鶴老者不禁一顫,他促然回首道:“馨怡仙子說笑了,這狐假虎威可不是隨便亂用的,老道說的是兩位仙子已榮登仙門,于仙途可謂是一……”。 “什么這個那個的,意思還不是差不多嘛”。 “你們這些個自詡正道的家伙說話做事都那么的拐彎抹角,一點兒也不自在,聽著讓人煩悶”。 紅衣女子話音剛落,一耳懸五環青云鎖身著開敞玄鐵衫的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