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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卷紙沒做完,完全是于野所致啊。 舒馥在罵于野和做卷紙中,渾渾噩噩睡著了。 睡得晚,起的也晚。 第二天,舒馥踏著第一節上課前奏走進教室。 偷偷從后門溜進,一路彎著腰和書桌差不多高,鼠頭鼠腦地竄進教室,到于野書桌邊,泄氣地蹲下來。 于野學習一向認真,一個大活人蹲他腿邊,一點反應也沒有,目光認真看著書本。 “啾啾!” 舒馥戳戳于野的大腿。 于野低頭,面無表情看她。 “噥噥!” 舒馥伸手指指里面。 于野照舊看著她,不動。 “呼呼!” 舒馥往前擺手表示讓讓。 于野挑眉,巋然不動。 “咚咚!” 舒馥兩拳相撞表示氣憤。 于野徹底扭回了頭。 “你……”舒馥右手微微拽了下于野校服下擺,“讓我進去?!?/br> 于野不動,班主任拿著課本走了進來。 舒馥一慌,一把抓住于野左手臂搖了搖,“同桌,快讓我進!” 于野總算看向了她,“我不喜歡給遲到的人騰位置?!?/br> “絕對沒有下次了!”舒馥立馬保證。 于野這才起身,舒馥松了口氣,貼著于野的后背走了進去。 物理課第三節,好死不死前兩節都是班主任的課,舒馥只能等到大課間的時候補上沒做完的物理卷。 第二節一結束,舒馥趕緊喊王妍媛要卷紙抄。 “都交了啊,物理老師說昨天發的那份卷紙考查很多內容,他要收上去看看?!?/br> “哈?!”物理老頭很少收作業,然而這次,她趕上了。 “那怎么辦,這半個小時,我可能連一道大題都做不完?!?/br> “咱倆換換位置,你問張衍翀吧,一般做過的題它都記得步驟?!?/br> 張衍翀也抬頭,示意她過來。 “好好好?!笔骛ツ闷鹁砑埦鸵馀?,此時,于野身體往后一靠,后背貼著桌子擋住她的路。 舒馥疑惑。 “要做眼保健cao了,別走動?!?/br> 舒馥:“……”她都忘了,課間眼保健cao的秩序班主任讓于野管來著。 可是,他從來都沒管過??! 舒馥只能恨恨地坐回位置。 王妍媛回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眼保健cao!眼保健cao! 我兩眼2.0我需要眼保健cao嗎我? 現在不把物理卷紙做完我生命都難保了留著眼珠子器官捐贈嗎?! 帶著極大的怨憤做眼保健cao導致舒馥不僅沒保護眼,還把眼睛四周都揉的一片紅,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下手太重,生氣起來,她自己都害怕。 那張物理卷紙考察面很廣,舒馥是能聽懂的就聽,聽不懂就張衍翀說步驟,她聽寫。 在全校第一的幫助下,舒馥物理卷紙總算做完了。 回座位前,舒馥特意甩了一個兇狠的眼神給于野。 于野平靜回視,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自己的物理卷紙放在桌上。 “?。?!” 舒馥:“你怎么沒交?” 于野隨意地說:“忘了?!?/br> 舒馥:“……” 課代表一遍一遍在教室里喊,這你都能忘了? 她遲到人不在還說得過去,你坐在教室你說你沒聽到也太夸張了吧。 而且,沒看到她剛才都慘成什么樣了嗎?就不能稍微伸出援助之手幫幫她嗎? 同桌情誼呢? 就這樣,她還拿什么來愛他! 別人想中的愛也沒有! 一節課下來,舒馥就沒給過于野正眼。 偶爾翻著白眼,暗搓搓偷瞄,渾身上下找他毛病。 換了位置,從左側臉換到右側臉,才發現原來他這邊臉型也很好看,或者說他的側臉本就很好看。立體俊俏,不過分瘦削,有棱角但不凌厲,溫潤清和,微抿的嘴角,目光平緩看著老……目光平緩帶著深意地側到她這邊。 舒馥手忙腳亂,手扒拉著文具盒找東西的樣子,卻還能感覺到于野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放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小動作都昭然若揭。 “你……”舒馥抬頭,于野靜靜看著他,目光像他在看書那樣,和煦雅幽,帶著一點點漫不經心的認真。 舒馥有些心虛,余光瞥到于野右上角的書傾斜占到了她的領地上空,立馬變得理直氣壯,手輕輕把他的書移回他的桌上,說:“不要越線?!?/br> 于野看了眼他的書,手中的筆點了點舒馥還放在他桌上的手。 舒馥立馬把手收回去。 于野收回目光,然后徹底漠視了舒馥。 同桌第一天,舒馥過的日子是一如熱鍋上的螞蟻。 想想她和同桌萌萌坐一起,下課有說有笑,上課小紙條遞著辣條偷偷吃著?,F在倒好了,她被堵在于野和墻壁之間,除了裝沉默就是聳聳噠趴桌上。 前后桌都是是不愛說話的,她也搭不上話,一天下來,舒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也難怪于野能常年保持26名,和他的認真是分不開的,從早到晚不是在卷紙就是在分析答案,讓舒馥產生了極強的危機感。 無人說話加上危機感,逼得舒馥發憤圖強,課上課下的學習,結果第三節晚自習,要做的卷紙都做完了。她懶得對答案,忙了一天打算放松一下。 隨手在黃皮本上撕了個小紙條,和高璇傳小紙條。 寫完了她才發現通往高璇的那條線路,都是班上不太熟的同學,舒馥也不好打擾人家寫作業,只能作罷。 玩著手里的紙條,舒馥噘著嘴愈發的無聊,這種日子一天就夠了,老是這樣她還沒高考,可能先成了神經病。 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先解決了她和于野之間的誤會問題,把尷尬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小泡泡給戳爛,這樣她就能光明正大和他坐同桌了,也能自由出行,不必擔心她先開口了于野以為她在搭訕。 教室里沙沙的寫字聲靜靜地。 一個黃紙鶴打破了建立不到一天的三八線。 于野在做卷紙,沒有看到兩桌之間的紙鶴。 舒馥推著不會行走的黃紙鶴,蠕動蠕動,黃皮紙邊緣如同羽化過后薄薄的蟬翼,帶著點清清涼擦過于野羊脂玉般的手指。 于野頓筆,目光停留在黃紙鶴身上。 “叮叮?!?!” 舒馥朝于野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手指不停在空中點著他桌子上的紙鶴。 于野揪起紙鶴,丟回她的桌子上。 舒馥愕然。 于野:“我……” 拒絕拒絕,拒絕個鬼啊。 “你誤會了?!笔骛タ浯罂谛托÷曊f。 于野可能錯以為這里面又是一封纏綿的告白書,舒馥趕緊把紙鶴打開遞給他。 于野揚眉,紙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