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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試了一試,竟又可以了,想必是它感應到你要來了?!闭f著我十分自然地以青焰畫了個圈,“菡萏公主,你來尋我,可是想念這青焰的滋味了?” 她連連后退,一雙眼瞪得如同燈籠一般,“莫如,你敢?” 我逼近她兩步,“有何不敢的?你的夫君確不在此,不過我倒想同你談個交易?!?/br> 她的聲音直打著顫兒,“是何交易?” “當今日不曾見過我,回了天上也莫再提起我?!?/br> 她咬牙,“若我不肯呢?” “那也成。不過你需得闖過我手中的青焰再說?!闭f著我沖著她的方向點了點,一簇青焰直奔她而去,繞了個彎又極懂事地回到我指尖。 “??!”她驀然慘叫起來,原來就在這么一來一回之間,她的面紗已被燒掉一半,露出煞白的半張無鹽臉。 我瞧著指尖忽明忽暗的青焰極是為難,“唔,你瞧,我的仙術將將恢復,太久不曾使過這引焰之術,手生得緊,怕是難以掌控好分寸……” 她愈加驚恐,連連應了,“我不說,不說就是了?!?/br> 我自然不似從前那般天真,在人間有時立字為據尚且不足以保證,口頭上的承諾更是無用。 況且我并未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便知曉她打的是那陽奉陰違的主意。 于是便提了青焰停在她面前的一寸之地,眼見著她冷汗涔涔半絲也不敢挪動,這才慢悠悠收了火拍拍她的肩安慰道,“等閑我自當不會找你麻煩,不過若是你不小心說漏了嘴害得我被捉回天上去,那便不大好說了。你知道那承天殿的,也忒得仙氣凌然,我膽子小,被嚇那么一下嚇,也許不當心會提醒那些大仙小仙們,去降魔塔底層查查撻龍藤還在不在?!?/br> 聽聞“撻龍藤”三字,她紙片般的身子果然劇烈地抖了一抖。 是了,當年差點將我勒得灰飛煙滅的那根不得了的藤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撻龍藤。 然當年我不學無術,亦很是無知,卻沒聽過它的名號。以至于受審之時仍以為是自己一時沖動害得人間大旱,內疚自責是真真切切的。 且承天殿里我被萬夫所指,卻受有風落井下石,心字成灰也是真真切切的。 因而那時我對仙界已再無一絲期待,只盼能遠遠離了,無論我自個兒付出如何代價亦沒什么所謂。 然我僥幸從忘川河中逃生,來了乘云之境后喜愛聽白先生說書,他其中一個常演的段子,便是我父君和殤烈的那場大戰。 我從中才知那撻龍藤是三萬年前魔君殤烈造來對付我父君柏莘的,里面藏著上古兇獸窮奇的半魂,若是給它困住,嘖嘖,真真是神仙也難逃。 可殤烈打不過我父君,這藤子也被我父君繳了,收于降魔塔塔底。 白先生也不曉得又是從哪里打聽來的,在乘云之境說書之時曾仔細描述過這藤子。 我聽著白先生的形容,愈覺著這撻龍藤很是像菡萏用來鎖我的那根,然說書終歸是添油加醋無法當作確實的佐證,于是結識溶月以后便向她打聽。 我記得當時還被溶月很是奚落了一番,她取笑我孤陋寡聞,在天上萬年竟不知撻龍藤這等物事。 唔……我這才確定原來白先生所言非虛。然而不想這根藤子對付我父君時沒用上,竟被菡萏盜了出來對付我,還貼上了她自己一張臉,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如今我瞧著“用心良苦”的菡萏被我壓制得很是服帖,心覺著十分滿意,繼續與她好聲好氣地商量,“當年天帝,唔…你父君為了你造了這么大個冤案……我是沒什么,反正罰也罰過了,天上也回不去了。只是你父皇一向仁德,傷了他聲名便不好了,你說呢?” 我自覺很合情理,可菡萏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盯著我,約莫著是恨不得從我臉上剜出個洞來。 我盈盈笑著,十分喜愛她這副極想將我千刀萬剮卻拿我沒轍兒的樣子。 半晌她終是徹底xiele底氣,垂著眼道,“你可否不再糾纏有風?” 我訝了訝,平日不可一世的菡萏公主竟也有求人之時,想來對有風的真心確是日月可鑒,否則也不會這般在意。 以我幾千年的教訓和幾百年的閱歷看來,深陷情愛的女子大多可憐,可我亦曾是那可憐之人,當即哼了聲,“我與他本就再無瓜葛,你多心了?!?/br> 她白著一張臉微微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地瞧了我一眼,轉身便朝天上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某郡主: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小叮當??? 我們家郡主奶兇奶兇的...... 日常求收藏啦,謝謝小天使們...... ☆、清澈如夢 傍晚我將繡行莊打點好了便去找清徐會合,他這回倒是安分得很,老老實實地待在原處等我,大約我使著小性子說不理他還真當威脅到他了? 我見了故人被勾起舊事,心情自然不算很好,竟也忘了夸獎他一番便領著他和云息上路了。 云息起先還很有些掙扎,被我粗暴地拎著后頸扔上了云頭。 云海翻涌,我俯首遠遠瞧見我們那間村屋才松快起來,三百年多年來竟破天荒覺著有了歸屬感,那點陰霾頃刻間散得七七八八。 然漸漸近了,才發覺院前站著個人,依稀是個女子,正背著手似是正候著誰。 難道禍不單行?我心下驚了驚,暗自提氣戒備,那個背影很是瀟灑地一轉,露出張熟悉的面龐來。 我大大松口氣,忙著了陸迎上去,“溶月,你怎來了?” 溶月對我一笑,不知為何有些勉強,然她見了我身后的清徐,臉色顯然又難看了許多。 額,我大約猜出了緣由,撓撓頭很是尷尬。 溶月清徐,一仙一魔,相見自是分外眼紅。 我的腦袋頓時疼得緊,今兒個這糟我心的破事著實多了些。 我輕咳了一聲,“咱們進屋說?!?/br> 于是嬉皮那個笑臉,很是諂媚地攬過她的臂彎,同時也自然不會忘記回頭朝清徐眨眨眼,他很是識趣地提著云息回避去了,真真是個腦子靈光的。 對溶月這仙婢我從不曾如此客氣地近乎討好,進了屋親自將她按在帶靠背的椅子里,又是端茶又是敲背的,一邊念念有詞欲給她洗洗腦,“我曉得你是乃是個很英明的仙…唔……仙子。你別看他兩是魔,然一個忠厚老實,一個純良可愛,是非黑白瞧得也忒得清爽分明,跟其他魔那是決計不一般的......” 阿彌陀佛,如來老兒你可千萬別怪我打誑語。 溶月閉著眼極是享受,“等了你們一天了,脖子...脖子酸痛得緊......” 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恨恨一咬牙,在她背后耍狠瞪眼,然也只是過過干癮,翻個臉便只能裝作很是輕快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