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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的人,跟天界的公子倒真是有緣的很,一個七公子,一個小公子……只要 遇上了,就注定不死不休, “我念你是狼王,又是卿酒的朋友才沒有跟你計較這些,但你也要注意分寸?!笔庖沟穆曇暨€是 那樣冷,似乎除了卿酒之外,殊夜對所有人都是一個態度。 永遠都是那么冷漠,沒有人情味。 “分寸?你當真可笑,”離歌笑的很陰森,一邊嘴角上揚,有種嘲諷的意味,“你逼死了周子 舒,你七哥幽印又逼死了周子坤,怎么,現如今,你又想回來逼死卿酒不成?” 這句話,狠狠地刺痛了殊夜心中從未愈合的傷口! “別逼我動手?!笔庖沟恼f。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到時候……”離歌得意的笑了笑?!啊恢狼渚茣粫⒘四隳??” 他們二人心里都明白,如今的卿酒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周子舒了,她是九州的神,隨便一揮手便會 天地覆滅! 若是殊夜當真殺了離歌,卿酒必然不會放過殊夜。 要知道,這千年間卿酒心里早已經沒有殊夜的位子了。 而子坤和離歌才是對卿酒最重要的人。 …… “怎么,害怕了?”眼看殊夜陷入了沉默,離歌當然要趁機反擊一下。 周子舒是所有人心里的痛,而這痛的最深的,就是殊夜…… “如果能死在卿酒手里,我也無憾了?!比绻@樣能還周子舒一命的話,殊夜寧愿卿酒快點殺了 自己。 “既然想死,當年為何不隨周子舒去了,如今卻在這里說這些,有何用?!彪x歌別過臉,不打算 再看殊夜。 “你以為……我不想嗎?”殊夜喉頭微動。 …… 或許是以牙還牙。 當初殊夜為了不讓周子舒自尋死路,生生從閻王爺那里撕下了周子舒的生死簿,時時刻刻戴在身 上,生怕周子舒哪一日想不開自尋短見。 只是……這做法在周子舒看來……卻是變了意義。 周子舒那個女子,死的時候心里想的便是,要讓殊夜永生永世都愧對自己,不死不休。 而卿酒重生之時,這想法竟是變成了一道不可消除的詛咒,生生的印在殊夜的身上。 神的詛咒,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殊夜死不了……因為周子舒想讓這個男人永遠在活痛苦中。 這就是為什么,殊夜還活在這個人世間的原因。 …… 并不是離歌不知道周子舒和殊夜愛的有多深,只是他不希望悲劇再上演。 卿酒已經重生了,她該有新的生活。 “聽我一句勸,離卿酒遠一點……放過卿酒,也放過你自己……”離歌的語氣軟和了一些,“你 們二人中間,始終都夾著一個周子舒,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們誰也逃不過?!?/br> 這話說的不錯,一個因為愛,間接害死了人,另一個因為死亡,反而獲得了重生。 “卿酒并不是周子舒,你怎么就是放不下呢?!彪x歌語氣有些惆悵?!笆?,她以前確實是周子 舒,可是她現在是卿酒,你當真能看清自己的心,分的清自己愛的到底是誰嗎?” 確實,卿酒與周子舒在各個方面都不同,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 “若卿酒問起來,你愛的到底是周子舒,還是她,你如何說?” 殊夜喉頭微動,眼眶微微泛紅。 他明白離歌的意思,若是有朝一日,卿酒知道了殊夜跟周子舒的事情……那時的結局想必會異常 慘烈吧。 眾人都瞞著卿酒,不告訴她關于周子舒的事情,就是怕卿酒前去復仇。 卿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柔軟的周子舒了,她現在是九州的神,若是真的想要復仇,怕是毀天滅地 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周子舒所受的屈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 離歌一是害怕卿酒受情傷,二是擔心卿酒的能力是不可控制的。 這也是子坤一直以來所擔心的事情,所以他從不讓卿酒出門,出門了一定要帶面具,怕的就是殊 夜認出卿酒,找到卿酒…… 若是卿酒找回了那份屬于周子舒的記憶……怕是最糟糕的事情,便會發生了。 如果可以,子坤寧愿卿酒一輩子都呆在“鳳棲梧桐”,做個無憂無慮的神仙。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還是相遇了…… …… “若是到那時,或者是中途卿酒記起來了……你真的想要整個三界給你陪葬嗎?卿酒是什么樣的 人,我想你最清楚,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離歌說的十分中肯,與其那個時候整個三界聯合起來抵擋卿酒的盛怒,倒不如讓殊夜永遠的消失在卿酒面前。 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一定不是那個最壞的。 …… 殊夜又怎會沒想過這一點。 只是……別人并不知道,殊夜有多愛周子舒。 在旁人眼里,殊夜是個爛人,為了太子之位不擇手段,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周子舒。 周子舒是親手殺了自己一次,可是殊夜卻是不知道殺了自己多少次……只是因為詛咒的緣故,不 能隨周子舒而去。 這些痛,怕是只有殊夜自己才知道。 …… 所以殊夜在決定重新出現在卿酒面前時,就已經準備好了, “愛與不愛……我希望卿酒來做決定,這是我跟她的事,如果我們能承受彼此,就在一起,如果 不能,我也會給卿酒,給周子舒,給三界……一個滿意的答復?!笔庖惯€是那樣淡淡的,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只是眼眶中的點點晶瑩,讓人看了尤為心痛。 他從來都是一個這般堅強的人,就算是淚水已經崩潰了臉頰,也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殊夜討厭別人的嘲笑,更討厭那眼神中的憐憫,他受不了任何人可憐他…… …… 怕苦就不愿意吃藥,怕痛就不愿意接骨,那這病終究是好不了。 人們總是認為“防患于未然”,“未雨綢繆”才是人生的真諦,其實不然。 別人說糖是甜的,你就知道糖是甜的,可是甜,究竟是何種滋味,只有自己嘗試了才知道。 愛與不愛,痛與不痛,都是卿酒和殊夜自己的事情。 旁人不用應這劫,就算是看得再明白又如何?他們不在其中,自然是不懂其中滋味。 快樂也好,痛苦也罷,相戀之人能承受便承受。 這愛這恨,究竟該如何才能圓滿,是卿酒要面對,要判斷,要決定……而不是離歌,不是子坤,不是旁的什么人。 殊夜再也不愿意失去卿酒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繼續……不回頭,不放棄,不后悔,就算最后是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