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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也該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了。陸承昇心有所感,就吩咐眾兄弟都收拾行裝,準備離開。 雨過天晴,天空一碧如洗,如同一塊上好的藍寶石般晶瑩剔透。被雨水滋潤過的大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積水放出耀眼的光芒。 蘇無言垂首無言,身為他人手中棋,雖然不愿,卻也只能前進。 入山已有半日,之前從路上買來的腳夫被探子帶著上前面探路,大部隊便在后面跟著小心前進??蓻]想到這山中竟然就這樣升起白霧,導致眾人視力受限。 腳夫感受著旁邊的狼衛已經有些不耐煩,額上出了滿頭的大汗,腳上功夫更加猶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更是恐懼無比?!鞍?,這山上我是最熟的,在等一會,再等一會我定然可以尋到出路,大老爺再給我一些時間吧?!?/br> 探子不耐煩地答應再給一盞茶的時間,可他們一行人走來走去又找到了先前做下的記號,原來他們一直都在一個地方兜圈子,這個認知讓探子的耐心幾乎到了極限,槍口都抵到了腳夫的背上,“你不是說這山上的路你是熟悉無比嗎?怎么起了霧就不會走了?” 腳夫幾乎嚇尿,知道自己后背只要那人手一抖就要炸開花來讓自己一命嗚呼,只敢不住地求饒,就在這些人糾纏之際陸承晟等人已經一路跟隨記號尋了過來。 探子連忙過來請罪:“三爺,這腳夫不堪大用,一直在帶著兄弟們兜圈子,恐怕是有心戲耍我們?!?/br> 探子的話剛一出口,那腳夫就連喊著冤枉,“大老爺,小人我確實是熟悉山路這并沒有錯,可誰會在大霧天里上山,就算是上了山也有劉莊之人互為接應,斷不會出現迷路的狀況?,F如今這劉莊被滅,這實在……我一家老小都是靠山吃山自然對這熟悉,可在大霧天行進實在是太過為難?!?/br> 蘇白鈴看著此人滿是借口,有心嚇他一嚇,便對陸承晟說,“這腳夫倒是厲害,雖是迷了路,倒真是會兜圈,我看此人滿口托詞,怎么可能不是故意?” 看蘇白鈴玩鬧把腳夫嚇得不行,陸承晟啞然失笑,“既然天公不作美,那就先行停下,等白霧散去,再做打算?!?/br> 又厚又重的雪霧.白茫茫的,天連著地,地連著天,什么都看不見。 帳篷一座座搭起,白霧四起的環境下,夜晚顯得格外恐怖了。霧里樹影都仿若鬼影重重,偶爾幾聲烏鴉鳴叫更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數十上百的眼睛都注視了霧里的動靜,這白霧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總覺得如果稍不注意就能從里面跑出惡鬼來收取人的性命。一聲慘叫,心里的一根弦斷了! “鬼!鬼??!”不知是誰站在外圍突然慘叫,連忙向后攀爬一路推搡中打到了許多人,其中有人手抖走了火,這樣原本的混亂竟然演變成了血案。見了血,眾人更加恐懼,此時,霧中出現了重重虛影皆動了起來,仿佛在霧里給眾人織下了一個細密的網將眾人都困在了這方圓之中。 “蘇小姐,你怎么看?”陸承晟看著外圍已經變得混亂,不以為意卻去問明明怕鬼卻現在悠然輕松的蘇白鈴??商K白鈴卻只給他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知三爺可聽說過皮影戲嗎?” 沒想到陸承晟聽罷哈哈一笑,拿著早已上了膛的搶瞄準了一個鬼影就扣下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就是一個鬼影落地,“上去將人拿下,看看到底什么人如此有膽魄敢在我的面前裝神弄鬼?!?/br> 眾多狼衛壓境,對方準備多時的網卻又已經被一槍破除,此“鬼”除了逃跑別無他法。 游十六說 周末來了,明后雙更~周末愉快 ☆、第五十九章 銀狼 縱使狼衛們驍勇,可在這濃稠白霧的掩護下,敵人終究是逃了,只是又開的幾槍雖然沒像陸承晟一樣帶下來命,卻也讓部分裝身弄鬼之人真正負了傷。 追擊的狼衛急,急在立功;逃跑的“惡鬼”急,急在保命。不過這立功的怎么追得上要保命的,只在樹影與白霧的掩護下,追擊的便從此失了方向只能無功而返。 “三爺,追丟了?!?/br> 陸承晟擺擺手,只說無礙,“可有發現什么線索?” 狼衛將先前被陸承晟打死的尸首呈上,又在陸承哲耳邊言語傳給陸承晟。那尸首被扮鬼神的白布包裹著,內有繩結,再將遮臉布拿開,鼻下是整整齊齊一段胡子,顯然是個日本人。 “沒想到這地方竟然會有日本人出沒?!标懗姓苈犕昀切l小聲稟報,陸承晟知道意思,把眾人都退避了,只剩兄弟二人。 “你是想對我說什么?” 陸承哲把嘴湊到陸承晟耳邊,說了幾句,陸承晟聞聲色變,“什么?!” “此事千真萬確?!?/br> 陸承晟躊躇片刻,當機立斷,“明日當霧氣稍散我們即刻出發,此地不能久留?!标懗姓苓B忙稱是。 “沒想到日本人竟然如此惡毒,偷偷在此處用活人實驗。為了保住秘密更是屠鎮,還把幸免于難的人都給抓了去當作圓木!” 陸承晟只覺得日本人本來便不是個東西,知道此處變化之后更是厭惡不已。圓木的傳說早就暗地里盛傳已久,可真被自己碰上,還是這樣的慘狀,陸承晟不由地緊了拳頭,“可惜昨夜一場大雨破壞了許多線索,現如今只有我們帶上的一具尸體可做證據。按你說來,這樣的新型毒物,照現如今的技術并不能破解。當真是可恨?!?/br> “此前好友無意發現他們計劃竟然就這樣慘死,不然那個混混又怎么輕易造反。所謂官不與民斗,原來那個閆留雙竟是投靠了日本人?!?/br> 知道此前自己的朋友新任的軍閥是被日本人所害,陸承晟雖然更加痛心疾首,可卻是也知道此時不能先太過張揚,現如今只有那個狼衛以及他們二人知曉,不禁去問陸承哲,“那人嘴巴是否牢靠?!?/br> 陸承哲回答說,“從小便被陸家收養,不與外界牽連?!?/br> 陸承晟聽完還是不放心,“將他看緊些,明日我們就下山,這里不能再多呆了。先回北平,再做打算,此地所有冤死亡魂的帳,我陸某,算是記住了?!?/br> 一切都隱沒在濃滯的霧色里,只有森林的頂端浮現在濃霧的上面。拉不開。扯不碎,一切景物都迷迷茫茫,似真似假。 一夜又過去,早上的陽光透視進來,給仿佛還留在死亡之鎮的人都帶來一絲絲的生機。微風更送,停滯不動的白霧竟也有了動搖的心思,一縷縷地緩慢游動著、消散著,雖然是rou眼難見的變化,可眾人冥冥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