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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晚,在這個城市最昂貴的夜總會里,陳北堯坐在最深處的包間,一個人,一盞燈,一瓶酒。 周亞澤走進來時,正看著他把一個空的酒瓶放在地上,提起另一支放到桌上。白皙的俊臉已然一片潮紅。 周亞澤什么也沒說,在他身旁坐下,提起另一支酒,跟他碰了碰,喝了一大口。 他抬起清亮的眼:“有事?” 周亞澤嘿嘿笑:“沒事。你一坐幾個小時,這兒的經理嚇壞了,請我過來救命?!?/br> 陳北堯聞言低頭看了看表,神色清明的站起來:“叫崔瞎子?!?/br> 周亞澤低頭罵了句“cao”,道:“我也去?!?/br> 崔瞎子跟周亞澤都差了好幾級,按說陳北堯根本不會認識一個街頭混混。但這人曾經學過中醫,雖然不會醫人,倒擅長制造各種香料。陳北堯用過他一次,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已是半夜兩點多,黑色轎車重新停在小區樓下。一行人上到高層。 陳北堯掏出鑰匙,悄無聲息的打開門。崔瞎子吹了香,他的手藝能保證人熟睡五六個小時,無毒無害、還心曠神怡。 等香味略略散了,崔瞎子在客廳把守。陳北堯徑直走入臥室,周亞澤不甘落后的跟在后面。 慕善睡相沉穩的躺在床上,連周亞澤都覺得那漂亮的臉蛋,在月光下真像個女神。只是她大概有些不快,睡夢中,長眉微蹙著,眼角竟然還有淚痕。纖細十指,輕輕的無意識的抓著身下床單。 陳北堯站在床邊看了有十幾分鐘,只看得周亞澤有些無聊的左顧右盼。他才緩緩俯下身體。 大手輕輕沿著她的長發、臉頰、睡衣外的鎖骨撫摸著。觸手的柔嫩令他嘴角緩緩溢出笑容。 似乎覺得不夠,他拉過一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撩起她的長發,從額頭,一路親吻到鼻翼、眼睛、臉頰。又在那嬌嫩的唇輾轉反側。 在陳北堯和慕善重逢當天,周亞澤就推薦了崔瞎子這個人才,并且在門外替他把風??伤裉煊H眼見著禁欲數年的老大,極深情極眷戀對一個女人又親又摸,卻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約是因為他近乎病態的溫柔,與平時的冷漠狠厲完全不符,就像換了個人。 “出去?!标惐眻虻穆曇魝鱽?。周亞澤探頭一看,他已經起身趴在床上,雙腳已經離地。他一只手探入慕善的睡衣下方,另一只手,將睡衣吊帶從她的肩頭挑落,臉朝她胸口埋下去。 周亞澤啞然失笑,轉身走出臥室。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陳北堯才走出來。周亞澤鼻子賊靈,只消一聞,就知道是真上了,還只是過過手癮嘴癮。 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陳北堯。 陳北堯卻不以為然。 他微微一笑,雙手插入西裝褲兜,神色平靜的走出了大門。 第十三章 歲月如歌 莉莉絲從狹窄陰暗的經理室走出來,只覺得喉嚨里又腥又干。一回宿舍,她就四處翻找漱口水。 住另一間房的小白聽到動靜走過來,一眼看出她的臉頰有點僵硬。小白鄙視道:“日海今天叫你去了?他那玩意兒十天半月不洗,專上男人菊花,我幫他弄過一次,惡心死了?!?/br> 莉莉絲卻沒什么反應,在柜子里找出漱口水,走向洗手間:“我看還挺光的?!?/br> 小白倚在門邊,冷笑:“那是。他喜歡用潤滑劑一戳到底,能不光滑嗎?” 莉莉絲漱完口看了下表,已經晚上七點,離坐臺還有一個小時。她回房拿了本書看。 小白一看書名,有點無趣,但又喜歡跟安安靜靜的莉莉絲呆在一起,于是回房拿了本言情,坐在她邊上看起來。 日海是夜總會經理,大概下午被莉莉絲伺候得高興,晚上便有意照顧,讓她和小白進最大最貴的包廂。 莉莉絲一走進去,就知道今天能賺不少。一屋五六個男人,個個西裝筆挺、人模人樣。 其他公主搔首弄姿,莉莉絲淡笑著,十分平靜。坐在正中那個約莫五十好幾的男人,多看了她幾眼。 最后果然是老男人點了她。小白坐到一個長得不錯的年輕男人身邊。 晚點的時候,老男人直接在夜總會頂層開了個豪包。莉莉絲洗了澡出來,就看到他坐在床上,松弛的皮rou堆在腹部,兩腿間是軟的。莉莉絲走過去,把浴巾丟在他他肚子上,跪在他面前。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慢慢紅了,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他閉著眼,慢吞吞的問:“多大了?” “二十二?!?/br> “你是大學生?”他半信半疑。 莉莉絲笑笑,舌尖加快速度,他悶哼一聲,死死揪著她又白又嫩的皮rou,不再問廢話了。 男人畢竟上了年紀,很快不行了,氣喘吁吁從后面抱著莉莉絲:“你還沒到?!?/br> 莉莉絲體貼的抓住他略有些干枯的五指:“老板,我喜歡這個?!?/br> 夜里十二點的時候,莉莉絲回到員工宿舍。摸著外套里厚厚一疊紅鈔,她的心情有些愉悅。她爬到床上,從枕頭套里取出一個精致的小包,暫時把這疊錢和銀行卡放在一起。 洗完澡,她又看了會兒電視,已經兩點多,小白還沒回來。她微微失笑——今天帶小白出臺的,是包廂里最英俊的男人。小白一直信奉“及時享樂”,今晚大概很盡興。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她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打開門一看,日海帶著兩個人,抬了個擔架進來。 擔架上正是小白。小臉煞白,眉頭緊皺,眼睛瞪得極大。 “老娘要死了!”她有氣無力的哼哼。 莉莉絲皺眉:“怎么回事?” 日海沒答,對小白道:“好了,按醫生說的,在宿舍休息一星期。他們給的錢多,我們也惹不起,你消停點?!?。 他們走后,莉莉絲把蓋在小白身上床單一揭,雖然包扎處理過,依然慘不忍睹。 小白憤恨的哭:“媽的!被他們cao壞了!” 莉莉絲這才知道,帶她走的男人,還叫了弟弟過來??粗四H藰拥?,下手非常狠。 莉莉絲點了根煙,又給小白點上一根。過了一會兒,淡淡罵道:“畜生?!?/br> 可罵得再狠又有什么意義呢?性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才過了五天,小白又活蹦亂跳去上班。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很快到了冬至,莉莉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