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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西側的部分。 沒有人愿意在西面開旅館,一方面是因為那里狹窄的環境以及陡峭的巖壁,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那里復雜的水生環境,那些到處亂飛的塋蟲,無處不在的九節蛆,老是跟著食物的香味亂撲騰的蛇頸龜,還有那些數不盡的生活在深水的兇惡水獸,都會讓你覺得不是個開旅館的好地方。 武陵旅館所在的地方正是西蟬水道中段最靠西側的那一家,與其他老店不同。這個位子上的旅館每隔幾年就會異一次主,有的時候,一年會換好幾家。 每一次都是一夜之間只剩下了個空蕩蕩的店殼子,里面人皆不知所終。剛開始的時候人們還有些忌憚,可是慢慢地也就習以為常了。 武陵旅館是這里所開的第59家店。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口字,所有的房間都是圍著口字邊而建。除了一樓外,另還有2層的客房??头康纳鈺r好時壞,可是大廳里倒是常??蜐M的。唯一的巨大吊燈從房頂懸下來,不但沒有因為太高而失去用處,反倒讓底層的大廳到處都是亮堂堂的, 武陵旅館的老板是一個40歲上下的女人,名叫印花燭。她為人很是豪爽,又做得一手讓人吃過不忘的烤rou,因此自從搬來后生意一直就非常不錯。 沒有任何人知道印花燭所烤的rou來自哪里,出產如此讓人垂涎的美食的廚房永遠只有印花燭一個人在忙碌。侍者猴子們永遠只能從一扇窗口拿到應該傳遞出去的盤子,而不會有任何偷窺的機會。 八角楓和夏枯草一只充滿了暴發戶氣質的帶著金項鏈的猴子的一句話而確定了留在武陵旅館過一夜的想法。 “我們老板每天打烊后都會去進新貨,然后第二天又會有絕對新鮮的烤rou來款待各位了?!?/br> “聽到了嗎?它說每天。我們只要跟著她就行了?!卑私菞鬏p聲說道,“就憑我們知道那個秘密,她一定會見我們的?!闭f著,八角楓使了個顏色給夏枯草。兩人便心照不宣的起身離開了位子,朝廚房走去。在離開前,她掃了一眼茶斑蝰的位子,原已是空無一人。 “老板請你們在二樓等?!甭犃税私菞鞯恼埱髠髟捄?,一個小猴子回話道。 夏枯草問八角楓道:“你讓它傳了什么話?!?/br> 八角楓笑道:“說我們撈到了一條科多的尸體,想問她要不要收。你說過要活的科多才能找到黃金,死的就沒用了?!?/br> 夏枯草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確定她的來源一定都死掉的科多?!?/br> 八角楓點頭道:“沒錯,我推測一定有一個專門裝這東西的洞xue被她找到了,既然有死的,難保不會有活的。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怎么說也要試試。我仔細看過,在那個廚房里她工作的地方是全封閉的,也就是說她進去的是另外一個秘密的地方。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地方,然后在那里等著她去進貨?!?/br> 兩人正聊著,忽聽見樓下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但見一個頂著一頭蓬亂卷發且叼著半只煙的女人滿面欣喜的走了上來,她的雙頰因為老去而耷拉下來,但嫵媚的雙眼依稀還可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你們說的那個在哪里?”印花燭沒有任何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 “500金?!卑私菞髡f道。 “貴得太離譜了,我最多給你們5金?!庇』T的語氣里沒有絲毫商量余地,“更何況我還不知道你們那個是不是真的呢?” “你確定它只值5金?”八角楓失聲笑道,她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向夏枯草。 “500金,一點不少?!毕目莶萦写_認了一次八角楓的價錢,“你應該知道它不止這個價錢?!?/br> “姑娘,行情我當然懂。要是活的,別說500金,就是50000金它都值得,而且你們也不會賣給我,不是嗎?”印花燭回道。 她見面前的兩個人絲毫還沒有商量的意思,便做出了一副妥協了樣子,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讓一步,7金,一點都不會高了?!?/br> “那還是我看算了吧?!卑私菞魇疽庀目莶菡勁锌梢越Y束了,她一面向印花燭做出了一個抱歉的姿勢一面準備向樓下走去。 印花燭倒也干脆的回道:“那就沒辦法了,等一下你要是想通了可以再來找我?!?/br> “沒問題?!?/br> 八角楓伸出手來與印花燭告別,她緊緊地握著老板娘的手遺憾的說:“其實你可以再考慮一下?!?/br> “不能再加了!”印花燭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底線。 “那好吧,我會考慮的?!?/br> 八角楓告別了印花燭,與夏枯草回到兩人先前的位置上又叫了瓶酒。 “你做了什么?”夏枯草問道,她總覺得八角楓還有事情沒有告訴自己。 “我的手里抹了星期五號特有的燈油?!卑私菞骰氐?。 “你是說 ……” “沒錯,等打烊了以后,放幾只塋蟲就知道那個秘密的地方在哪里了,你也知道那些東西有多么地喜歡你的那些特制燈油味?!?/br> “看來我們現在只有等待了?!毕目莶菪Φ?。 不過這兩個人絕沒有想象中等的那么久,就在夏枯草話音落下不到一分鐘,她們另叫的一份苦艾酒還沒上來的時候,燈忽的全熄了。 大廳里的人這時大都已喝得東倒西歪的人們起初還不覺得有什么怪異,但是見過來許久都沒有亮光回來的時候,有幾個來自舊曲礁的醉鬼忍不住了,嚷著要猴子快滾出來。 聲音在空蕩蕩廳堂里回響著,沒有得到任何回答,他們這才覺出了事有蹊蹺。 一個早就想散場了的人想趁機離開,誰知竟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不覺得被嚇出了魂,頓時套出了腰間的長刀來,揮來舞去地胡亂嚷道:“白大夫殺人組要來殺我們啦!” 大廳里的人頓時炸成了一鍋粥,所有人都在那一刻被驚醒了。驚醒他們的并非是方才那人的一通呼喊,而是不知什么時候從大廳吊燈上摔下來的一個死人。不久前,他還在四處網羅同伙與自己去打劫白大夫殺人組。 單耳終是沒有機會弄到那一艘心儀的船,只因還未等他的計劃開始實施,他那計劃的對象便已經找上他了。 八角楓與夏枯草沒有聽到大廳里所發生的一切。這兩個人當燈一滅的時候便迅速地掏出了塋蟲開始實施她們之前的計劃。 塋蟲帶著兩人走到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后面就不見了,八角楓敲了敲這不大的地方的地板,正好覺得聲音有些空。她又細細地摸了一面,發現了一塊有翹起來的痕跡。她將其輕輕地拉開,一條通往下層的路出現在了她們兩人面前。 夏枯草和八角楓立刻跳了下去,她們沒有再見到那只塋蟲,只聽得一個女人說道:“告訴外面的人,今天的貨已經都賣完了,要吃明天再來?!?